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回过头来,原本来到陌生世界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因为被灼热所刺痛的灵魂也稍稍放松了稍许。
“老师也没有离开这里吗?”
“道歉的话还是你亲自去和大家说吧,”抬起头,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天空,很久没有看到这么晴朗的天空了。
漆黑的力场包裹了游昊之全身,无奈的笑了笑,获得重生的代价,就是被世界所厌恶了吗?
“老师?未来先生?”
感觉到面前的人和熟悉的那个有些不同,后者略微遮了下阳光。
“等的稍微有些久,和朋友告别了吗?”抬起头,在对方身后游昊之看到了一个影子,熟悉的一幕,时隔不同的时间,再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游昊之笑了笑,“稍微有些怀念,那个拿着恶魔族怪兽和我决斗的少年。”
“啊哈哈,”十代装着傻笑了两声,“那种黑历史就不要随便揭露出来啦。”
笑声中隐藏了许多复杂,或许有失去和得到的不同心情,无论如何,游昊之知道,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回不来了。
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逐梦的少年,多了一个强大的决斗者。
两道时空的漩涡出现在两者身后,“十代,还记得我教你们如何成为优秀的决斗者吗?”
“……”十代低下头,沉思片刻,“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为什么会作出成为决斗者的决定的。”
忘了吗?
没忘,只是曾经单纯的少年一旦成长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们各自有各自的战斗,”游昊之看向背后的世界,他感觉不到,在那个选中了自己的世界背后有什么,前方的路,也绝对不是一帆风顺的。
“再见吧,也许在未来的世界……啊对了,再见到末末的话,告诉她我现在有了拯救世界的把握……”
漩涡逐渐闭合。
“老师!”游城十代忽然间预料到了游昊之也许不会再出现,伸出手想说什么,却被时空阻隔了。
“十代,”在十代身后,尤贝尔的身影浮现出来,“我们也去我们的战场吧,必须去打倒毁灭之光才行。”
“嗯!”十代点点头,转身之前,注视着游昊之离开的方向。
“再会吧!”
时空闭合,两个人同时消失在世界的入口,也消失在各自的世界里。
破坏,粉碎,然后愈合,重生。
穿越时空隧道是危险而可怕的,以超越光的速度移动,一粒漂浮的尘埃对于普通人而言都是致命的。
但是和暴君合而为一,继承了入魔病毒那近乎执念的可怕生命力,游昊之面对的却是比死亡还可怕一千倍的痛苦。
相比起已经习惯的灵魂不断碎裂的疼痛而言,这种痛苦依然令人难以忍受。
只是比起看不到希望的去忍受,要好受得多。
终于,游昊之像是被时空隧道玩腻了的破麻袋一样,随意从时空中撕开了一条小口丢了出去。
“嘭!”
“咳咳!”
游昊之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仰躺在地上,不由得为世界另一端的十代同学担忧了起来,不懂得使用暴君的力量,只能用强横的生命力去硬抗,不知道那边的十代会不会遇到和自己一样的问题。
应该不会吧?
他的本命精灵和他在一起这么牢靠的保护着他。
一道阴影从头顶笼罩过来,游昊之扬起脖子,还没来得及看清来着是人是怪物,就感觉到肩膀被抓住了。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提了起来。
“?!!”
还没等反应过来,第一时间看到的是一张人类的面孔,第二时间就感觉到自己被按到了一棵树上。
一柄长剑抵在了自己的喉咙上,丝丝锐利的寒气让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说!你是不是恩底弥翁派来的斥候!?不说那就是‘是’!说!你是不是派过来探查我们的消息的!?不说那就是‘是’!……这家伙全招了!”
拿着剑抵着自己喉咙的家伙回过头喊道,“这家伙就是恩底弥翁派来的细作!让我砍死他!”
“!?”我招了什么了我?
宝剑上忽然间亮起了无数的符文,让体内的入魔病毒一僵,迅速感受到了那宝剑中释放的威胁,却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带着无尽力量的符文猛然挥下。
“铛!”
一声重响,一道阴影忽然间出现在了游昊之和挥下的宝剑之间,挡下了闪烁着魔法符文的宝剑。
“独断专行是莽夫的行为,沙里奥,你太过于敏感了。”
细看之下,是一块巨大的盾牌,替游昊之挡下了那一剑的攻击的,是手持的巨型盾牌的狮子兽人。
“我知道!但是这家伙……”那个名叫沙里奥的剑士用剑尖指着游昊之,“这家伙已经承认他是恩底弥翁的奸细了!”
“我……”
“人家一句话都没说,”一旁,一名衣着随性看起来相当懒散的少年站了起来,“你在那里自问自答,当然是什么都是‘是’了。”
沙里奥愣住了,思考了片刻,好像确实是这样。
见到自己安全的游昊之缩回了胸前的骨刺,看起来这个世界确实是精灵的世界,魔导剑士沙里奥,魔导兽士鲁德以及魔导化士马特……
魔导书吗?
他们说的恩底弥翁……难不成是那个魔法都市恩底弥翁?
“很抱歉,少年,”魔导兽士和他的外形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