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恨上。

江景行喃喃自语:“我当时一定被谢桓下了降头。”

才会收谢容皎为徒

“倘若师父你当时真被下了降头,下降头的也一定是十万两黄金和万颗灵石。”

两人两两相对,沉默无言。

气氛一度尴尬。

江景行道:“我后悔了。”

早知如此,他当时便该:“我该问谢桓多要点的。”

谢容皎好心道:“要我修书一封吗?现在不算太迟。”

江景行真挚道:“其实再一想,也没有那么后悔。”

“所以修书的事情,有劳阿辞了。”

院长院落中有一处流水亭,不择城多山,院落依山而建,引了一条山涧支流到院落内堆砌的石山中形成飞瀑,六角亭位于飞瀑正下,水流冲刷亭盖,坐在亭中便可见水帘如烟如雾,缕缕不绝。盛夏时有绿荫植被覆盖,暑气全无,虽说修行者寒暑不侵,但在此处也不由得心神沁爽。

院长和一位儒衫老者对坐在亭中,老者面色红润,即便须发尽白,英武豪侠之气依旧不减,倒与他身上读书人的衣饰不十分相衬。

若有选修行史课的先生在场,想必能轻易认出这位令他们头疼不已的先生。

院长捧了杯新沏好的茶,赔着笑:“魔修入我书院中,我亦气愤。只是眼下没别的办法,得先把魔修寻出再论其他。”

老者一瞪眼,声如洪钟:“你这院长是怎么当的?书院不求名求利,独立于世给年轻人一个能安下心好好求道的地方就是书院想做的。可不是说书院能超然到魔修混进来,内部指不定出了哪个外通魔族的叛徒也无动于衷!”

接着他论述起院长接手书院后所做种种,逐一讨论利弊,声音把亭外飞溅水声压下,很有要为院长分析一生功过,立个人物传记的意思,完全不顾院长本人不仅没死透,甚至还在他面前喝着茶。

来了来了,院长早被他们一群人折腾得没脾气:“是是是,您说得对。不过当务之急是抓出魔修,我那些事儿选个良辰吉日再说不急,敞开来谈三天三夜都由你高兴。”

老者意犹未尽停了口:“我看院长你是有了主意,你说该怎么办吧。”

院长讨好似为老者倒了壶茶:“圣人临院,距离够近,那魔修纵有通天的法门遮蔽气息,也瞒不过圣人去。我们要做的是找个合情合理的由头,不惊动学生,又能将他们通通聚集在一处。”

被称为裴老的老者一挥手,“这不简单?学院大比不就够了?”

院长在心里翻个白眼:“学院惯例,大比在每年年终时举行。眼下倒是期末,期末考向来各班管各班的考核,聚不到一起去。”

他痛心疾首:“裴老,不是我故意诉苦,您老可知道为一场年终大比,选文武比赛形式,择取题目,开辟场地,安排场次,维持纪律要耗费多少心力?每次年终大比我头发掉得格外多,吃多少芝麻枸杞核桃仁都不顶用!”


状态提示:7.旧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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