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当着自己的面,对席凝羽说起生死之事,你当我凌玄逸是死的么。我尚在,谁可伤她!
即便你是太子,有我昭郡王世子一日,就谁都别想伤她一分,有我在一日,谁也别想动她一毫!
“昭郡王世子,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是西秦的臣!今日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视我西秦律法如无物,你就不怕被人背后说你恃才傲物,仗着手中的兵权,便能无视律法规条,甚至当着陛下面前,行大不敬之为意图犯上?
又或是,你,本就另有图谋,因此才敢当着这许多朝臣面前,当着父皇面前,做出如此视王法如粪土的举动?”太子脑筋一转,立刻利用起眼前的景况,意图暗中用话语误导众人,想要让凌玄逸陷于一个身为人臣,最为忌讳的罪名之下!
太子这一番话,让在场的平日比较保持公心,或是政见较为偏向凌玄逸一方的大臣,都是出了一身冷汗。
这些罪名,哪一个拿出来都是杀头的罪名,更别说太子这一股脑都扣到昭郡王府头上去。若是陛下今日真的听进耳朵里,放进心里,那只怕昭郡王府危矣!
一时间安天殿内气氛沉静,空气似乎都凝在了一起。一个个在场的大臣,觉得呼吸都困难了许多,一股子沉闷的压抑气息瞬间充斥整个大殿内。
连西秦皇都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凌玄逸两人。眉头微微皱起,脸色比之刚才更加暗沉了几分。
凌玄逸也是盯着太子,二人双眼四目死死盯着对方。一个眼中锋芒暗藏,一股子狠意充斥眼底。一个眼中沉寂似水,毫不见波澜浮动之相,但是一股刚毅坚韧之色也毫不掩饰的映在眸中!
“不错,本世子就是为了她,可以无视律法条规,更可以为她视律法如无物。又能如何?
仗着手中的兵权嚣张跋扈,本世子也不反驳。至于其它的罪名,只要太子你拿得出证据,本世子一概认下,绝不推诿!
但是太子殿下,本世子也想问问,你身上有几处刀剑之伤?你看过多少条我西秦将士的英魂消逝于眼前?你斩过几个敌国贼寇的人头?你护佑过多少我西秦的黎民百姓?”凌玄逸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太子凌翰,直认太子所说的那些罪名,他不怕。
凌玄逸是不怕,他昭郡王府一门,和西秦当今帝王源出一脉。开国也好,守土也罢,他昭郡王府的这一门凌姓男子,死了几多。自己的父亲,祖父,宁死不屈的战死在和北燕交锋的战场,其中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忠肝义胆,和赤心一片。却被一些奸险小人,讹媚谗臣污蔑构陷,导致身死异地,埋骨他乡,这些我昭郡王府何时跟你们帝家算过账?!
更别提那些跟着前去守土卫国的英勇壮士,义胆豪侠。又有几人能安然回归,家人相聚?
就是我凌玄逸,十五岁从戎参军,拼杀到如今十余年过去。身上又有多少刀砍剑伤,多少狰狞痕迹!
便是今日为了护我所爱之人,无视了这些律法条规又如何,便是视这些如粪土又如何。我昭郡王府一门,有这个资格!!!
“脱了我这身昭郡王府的郡王袍,我凌玄逸依旧可以是乡野逍遥客。但是敢问太子殿下,北燕、漠北来犯,殿下能敌否?”凌玄逸轻蔑的看着高站与玉阶之上的太子凌翰,看着他被自己一句句话,说的哑口无言,面色一变再变的难看。
而殿中的众位大臣,此刻不管是哪一派系的,都被凌玄逸如此大胆的言论惊得三魂少了七魄,七魄掉了三魂。
这皇都内,谁都知道你昭郡王府向来行事无所顾忌。可是那也只是闷着头去干,可什么时候,怎么能当着圣驾面前如此直言承认,难道是真的觉得活够了么!
尤其是几位正直忠心的老臣,定王爷、鸿儒阁大学士顾炎、刑部、工部各大臣,还是几个伯候勋贵,都是一脸焦急和满头的大汗。心中都在盘算着该如何一会帮着把话圆回来,不能让昭郡王府一脉落得一个惨淡收场,更不能使其绝了血脉延续!
席凝羽听到凌玄逸说的这些话,她可没这些人想的这么多,唯一在脑海里来回激荡的,就是凌玄逸说为了自己,便是将律法条规置于脚下践踏,也无不可的那些话语。
她是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么一场事儿,所以此时席凝羽也愣愣的站在当场,看着凌玄逸敢于面对千夫指的雄姿,傻傻的,傻傻的就这么看着他!
凌玄逸见在场的人都没有了反应,然后当着众人面前长笑片刻。“本世子就是看上这个丫头了,自她当年救了我那一刻起,本世子就中意了她!
所以,任是谁,都不能伤了她。更别提敢当着本世子的面,对她出言恐吓。爷我,不答应!”凌玄逸说罢,转过头对着席凝羽微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呆若木鸡的傻丫头,凌玄逸心里觉得痛快极了,总算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想起当初的身负重伤,还有疗伤养病时,夜空月色下,两人偶然遇见,说了那么几句话,就被她怼的哭笑不得。还有时时刻刻,得知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回报来的点点滴滴的关于她的消息。
凌玄逸在安天殿内,看着眼前的如花娇媚,心中泛起的是无尽的喜欢,和想要独拥一世的霸道。
凌玄逸心里同时还想着,这样一来,就算下次自己再受什么伤,她再怎么着,也不会活活把自己医死了吧!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我的玄逸哥哥,你总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