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陌砖头,你说的有理。咱主子那脸皮子薄,说明了他反倒不认!”苍术也难得聪明了回。
“所以啊,主子不是交代了你么,好好护着席姑娘就是,不然,嘿嘿……怕是你真要倒霉了。”
说完这句,陌影转身离开了屋子,独留下苍术在房子里纠结。
可不是,这要是真的在意席姑娘,若自己保护不力,那还真如陌影所说,吃不了兜着走了。
在苍术纠结时,颖县县城内,有座陈府。
“公爷,这两日见您兴致甚好,可是遇着什么喜事了?”一名美妇见自家老爷从内室出来,忙迎上去道。
“夫人知我甚深呐!呵呵——前日是遇到个有趣儿的人,是个还未及笄的姑娘家。”
这座陈府内的人,正是前日在庙会游玩时,席凝羽见过的那位陈默缮。
这位陈默缮,乃是西秦国世袭的柳溪开国郡公。
因返乡祭祖,滞留在颖县还未返回皇都,恰巧赶上慧云庵庙会,因此前往一游。
却没想到先是遇见了凌玄逸,而后又见识了席凝羽。
相比于凌玄逸,陈默缮对席凝羽更有兴趣些,因为在皇都时,作为西秦世袭的开国郡公爵自然熟知凌玄逸。
只是自己平素甚少参与国政,是个世袭的闲散郡公,因此前日凌玄逸没认出他来。
但凌玄逸确是不同,在皇都时,皆闻凌玄逸冷漠寡淡,不喜与人亲近。行事作为虽不张扬,却十分霸道,不惹事,但凡惹他的,却都百倍奉还。
可前日观来,席凝羽却是随意自如的与凌玄逸言谈,并且毫无忌惮、惧怕之色,着实让陈默缮惊异了一下。
再加上后来,席凝羽那一顽劣的戏弄,将在场诸人皆嘲讽其中,更让自己印象深刻。所以想起前日的那个对子,陈默缮便不自主的面现淡笑,引得夫人动问。
陈夫人听闻自己老爷之言,笑道:“莫非老爷是动了心思?不知是谁家姑娘,入了老爷之言?”
淡淡的笑言中,浮动着一丝酸意,那丝酸意中暗藏着一缕杀气。
陈默缮突突的打个机灵。
“呵呵——夫人别想歪了,是遇到个顽劣的小丫头,一个对子,却戏耍了一棚屋的才子文士,因此让为夫觉得有趣罢了!”
觉自己夫人有飙之意,陈默缮急忙解释清楚,省的被这个与自己恩爱相携,却管束甚严的内子折腾,年轻时,可没少吃亏。
“一个丫头,如何能够戏弄一屋子文士?你这个老学究难道也——?”陈夫人听自家夫君如此说,顿时也来了兴趣,便开口打趣陈默缮道。
陈默缮文言,摇了摇头,逐将前日之事,详细的道与自己夫人听。
听罢后,陈夫人严氏惊问:“老爷,你是说。昭郡王世子,凌玄逸在……在这,颖县县城内?”
陈默缮默默地点了点头,道:“夫人不可声张,之前听闻凌世子重伤,想必是隐了身份再此养伤,怕是耐不住寂寞才借机出来游玩,别走漏了消息为他引来麻烦。”
陈夫人严氏听闻陈默缮的话后,点头示意明白。
“所以老爷是奇怪,皇都中传闻的凌世子寡情冷性,前日身边怎么会出现一个女子,并且看样子相处甚是……”严氏一时睁大双目看着陈默缮问道。
“嗯!但也不可胡作猜疑,毕竟事关女子清誉。”陈默缮道。
“难怪,这一女子能将一众文士戏弄的哑口,加上与凌世子有所关联,难怪老爷如此上心。”
“那老爷可知,这女子出身何处,谁家闺阁?”严氏此时也动了好奇,开口问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