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离烽轻蔑的语句仿佛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抽在脸,让进心头邪火直窜,偏偏慕离烽所言句句属实,他方才的确是在厚颜无耻地夸海口。
秋来寒暗暗庆幸没拿平常的口吻与慕离烽商讨,进这蠢货有求于人还趾高气扬,触了霉头也是活该。
焚音山与阳朝宗的关系不咸不淡,谈不融洽。两人沦落至相同的境地之前才会有些许的交流,秋来寒压根未将进当作身份对等的盟友看待。
这句阳朝宗起焚音山差远了,虽然从对焚音山没有任何好感的慕离烽口吐出来有些突兀,但是敌人的评价不恰恰是最客观的嘛吗?
慕离烽再次取了一罐血墨,画出一面金身板斧,横于膝前,掌心摩挲,转而眺向秋来寒,似笑非笑道:“将这柄斧子赠你并无不可,慕城作为焚音山的附属虽有益处,却也受诸多制约。在我看来,你焚音山宗主外甥的性命无金贵,我若是答应如此廉价的条件,那是在侮辱你。”
秋来寒虽然听出慕离烽言语的嘲讽,却认为话糙理不糙。若他秋来寒真被另外三大宗门挟持,宗主舅舅拿十倍隐龙山的地域来交换都不会含糊。
秋来寒不假思索,续道:“从今往后,孟师妹以及陆师妹归你所有,我秋来寒指天立誓绝不动她们一根寒毛,若她们不肯范,便绑了送至你榻!”
慕离烽难以置信张了张嘴,这秋来寒是将焚音山的女弟子都当作养在后院的盆栽,想采哪一支便采哪一支了吗?
秋来寒便是由于孟晴婉才对他心存杀意,意图将他埋葬在黄泉河,如今为了保命却说抛便抛了。
慕离烽朝他竖起拇指,道:“不为美色所羁,将来必成大器。只是孟姑娘虽是焚音山弟子,却非你的属物,你这是拿别家的货品做买卖,毫无诚意。”
秋来寒皱眉不耐烦道:“如何才能出手,阁下不妨直言!”
慕离烽抬手指向悬在他头顶的白塔,笑道:“除述条件之外,还要加这件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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