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翘抓着陆子谦的后衣领将他拎了回来,她都不一定打得过这个男人,陆子谦一个小孩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冲上去只会吃亏。
陆子谦在童翘手底下挣扎,小脸不知是气的,还是使了力气,红通通的,“放开我,我要去收拾他。”
这时徐德昌和刘聆凤都走了上来。
刘聆凤一把抱住陆子谦,满脸担忧的问他有没有伤到哪儿?
陆子谦还在刘聆凤怀里挣扎,黑葡萄般的眼睛凶巴巴的瞪着皮肤黝黑的男人,“放我下去,他敢打我的童翘,我要和他拼了。”
徐德昌在一旁安抚,“子谦,我已经给你爸爸打电话了,你爸爸就在附近执勤,马上过来,你别着急,一会儿让你爸爸好好收拾他。”
陆子谦挣扎的动作顿住,视线从男人身上移到徐德昌面上,“爸爸来了?”
“嗯,路上呢,一会儿就到。”徐德昌连连点头,生怕他的宝贝孙子再去找那个男人拼命,他一个小孩子哪里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
陆子谦眨巴了两下长如扇子的睫毛,之后得意的笑了起来,不再挣扎,一手抱着刘聆凤的脖子,一手指着皮肤黝黑的男人,雄赳赳的说:“你等着,我爸爸是首长,很厉害,你敢欺负他老婆,他一定会狠狠的收拾你,哼!”
男人一听对方是首长,脸色立刻变了,最近条子那边盯得紧,天爷说了,让收敛点。
他也是憋屈了很久,好久没开荤了,实在忍不住,想着来游乐场玩的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而且人多方便行事,便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猎到满意的美人,没想到这才刚出手,就碰上局子里的人了。
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这事若是被天爷知道了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男人越想越害怕,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溜走再说。
打定主意,男人一边往人群外挤一边对着童翘他们说:“今天算老子倒霉,不和你们计较,下回再让我撞见可就没这么好的事了。”
陆子谦意识到男人想跑,又开始在刘聆凤怀里挣扎,“快放我下来,他欺负了童翘,想跑,门都没有。”
童翘忍着腰上的钝痛几步走到陆子谦面前,按了一下他的小脑袋,“好好待着,我去追。”说完朝男人追了过去。
围观的人也看出来是那个男人欺负了童翘,欺负妇人本来就很无耻,可是他连小孩都想打,简直无耻至极。
游乐场多半是家长带着孩子来玩的,都是有孩子的人,深深能体会到自己孩子被欺负了是什么感觉。
看见男人欺负孩子,很多人都义愤填膺。
这会儿也故意围在一起不让开,让男人无处可逃。
男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钻,口里大声囔囔,“让开,快放开。”
有了大家的帮忙,童翘很快挡住了男人的去路,她眸色无温,嗓音清冷,“欺负完人就想跑?天下没这么便宜的事。”
男人,“我不和你计较,你别不知好歹,惹怒了我后果你承担不起。”
“哦?”童翘语音微扬,眼眸眯了眯,“什么后果?我倒是想试一试。”说完童翘没再给男人说话的机会,就开始朝他攻击,她不希望这点事还让陆靳深出面替她解决。
两人瞬间打了起来,一旁的观众在旁边为童翘喊加油。
陆子谦想从刘聆凤怀里跳下来帮忙,可是刘聆凤死死抱着不撒手,他怎么也挣脱不开,他只能在她怀里干着急,一会儿指指这里,一会儿又拍手叫好,口里不停的喊:“童翘,打他后背……踢他屁股……对对对,就是这样……打得好,哼,叫他欺负你,踢死他……童翘,擒住他的手,快呀,哎呀,你笨死了……”
眼看童翘要制住那个男人了,不知道从哪里又跑出来两个男人,应该是皮肤黝黑男人的帮手,其中一个男人上来就朝童翘脖子上劈,口里还对皮肤黝黑男人囔囔,“黑牛,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说出去丢天爷的脸。”
另一个帮忙的男人将皮肤黝黑的男人从地上扶了起来,神色淡定,眼底噙着冷意,“这个节骨眼上出来,回去等着受罚吧。”
皮肤黝黑的男人低三下四的陪着笑脸,“兵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先回去!”叫兵哥的男人一句话将皮肤黝黑男人的话堵了回去。
童翘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了些许猫腻,这段时间陆靳深一直在忙着收拾一个大人物,好像叫方胜天。
她听见陆靳深和吉纪谈话说到,那次包厢那些人出手那么狠,分明是想弄死陆靳深,而那些人大概就是方胜天手底下的人。
因为陆靳深前段时间端了方胜天一个毒窝,且一直在往深了追查,分明是想将方胜天一网打尽.
方胜天急了,正愁找不到机会对陆靳深出手,那天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童翘偶尔去书房送茶的时候听见吉纪抱怨,‘这个方胜天狡猾得狠,知道我们在查他,一直窝着不出来,连手底下的人也管得死死的,没一个出来犯事,他这样搞我们怎么抓他把柄啊?’
他们口中的天爷应该就是方胜天。
童翘这样想着,开始使出浑身解数的缠着这三个男人,她一定要拖到陆靳深过来。
兵哥朝和童翘对打的男人招呼一声,“阿猛,别恋战,走。”
阿猛朝童翘吹了一记口哨,“小美人,够味,我记住你了,今天小爷就不陪你玩了,改天我会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