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逼仄的走廊,行为诡异两人,各行其是,互不搭理。
舒眠突然想到了曾经状似梦游的张悦。
一样的不正常。
舒眠头皮有些发麻的得出结论,她无声的将头缩了回来,后退了一步,站直了身子,自然而然的看向了秦毅。
却发现他的头微侧,眼神落在远方,眉头微皱。
他在想什么?
舒眠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是走廊另一边,出了走廊就是餐厅。
舒眠什么都没看到,下一秒秦毅就收回了目光,将视线落到她身上。
她迎上他的目光悄悄的询问:“他们怎么回事?是不是和张悦当时一样?”
“不是。”秦毅若有所思的摇头。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话没说完,秦毅一根指头,放在唇间,打了个“嘘”的手势,做完便拉着她向餐厅方向走去。
舒眠安静的跟在后边,猜想着秦毅发现了什么。
一直到了餐厅,原本沉寂在黑暗中的餐厅,此时开了一盏小灯。
灯光对着餐厅里的一面大大的镜子,反射出的光辉,刚好照亮了一旁的置物架。
置物架下,一个身着衬衣,西服裤的修长的身影背朝着他们,正从架子上取下来一瓶红酒。似乎听到声响,转过身来。
陈晓。
正当舒眠以为陈晓也是“不正常”一员时,陈晓对着他们露出了一贯的有礼温和的微笑。
“两位请坐。”他指了指前面的餐椅,说完又转回了身。
伸手取了开酒器,“呯”的清脆一声,开了拿在手里的红酒。又取来了醒酒的器皿,将酒瓶中摇曳的红色液体缓缓的注入其内。
“要来一杯吗?”陈晓看向已经入座的两人。
“不必了,谢谢。”秦毅淡淡道。
他又将视线转向舒眠。
“我也不用,谢谢。”舒眠摆手。
“可惜了。”陈晓轻道,便只取了一只锃亮的高脚杯,为自己倒了一杯,手持着坐到了两人的对面。
“陈晓真是好雅兴啊,在这深更半夜里,如此情景之下,还有心情品酒。”秦毅靠在椅背上笑道。
舒眠不由得看向陈晓,秦毅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陈晓将酒杯放在桌上,微微一笑:“心情,不也是有好几种吗?开心或者不开心,亦或者不喜不悲。”
“哦?那此时此地,你是哪一种呢?”秦毅接着问。
“复杂。”陈晓拿着酒杯微抿了一口。
“你们在说什么?”舒眠忍不住插了进去,现在是悠闲谈话的时候吗。
秦毅闻言看着舒眠,笑了一下,也不绕弯了,直接询问:“你舅舅这样多久了?”
陈晓抬头,想了想:“好多年了,以前以为是得病了,看过不少医生后。才觉得是撞邪了。”
“那许姨呢?”
“一样吧。”他又喝了一口。
“他们,不知道自己会这样是吗?”舒眠试探的问。
陈晓诧异的看向她,笑道:“舒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许姨说过,她晚上很早就休息了,而且说陈先生晚都上不回来住。”舒眠回答:“所以我猜测许姨不知道。至于陈先生知不知道,我想问你。”
闻言,陈晓点头:“的确如此,舒眠你的猜测没错。在我发现这种现象以后,曾经试探过两人,许姨的确没印象。我舅舅,同样。”
舒眠点点头,继续问:“他们这样会持续多久呢?”
陈晓放下酒杯,很开心的回答:“你问对人了,我确实观察过。等到快天亮的时候,许姨会先一步直接回到房间里,就像真的梦游一样。而我舅舅会直接昏倒在原地,直到醒来以后,恢复正常。”
“所以陈先生以为的怪事是每晚都会像梦游一样回来了?”舒眠奇怪的问:“那为什么不索性直接住到这里呢?”
陈晓听了,看着她,嘴角维扬,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弧度,笑而不语。
“还有呢?这屋子里奇怪的事情只有这一件吗?”秦毅接着问。
陈晓看向他,想了想,道:“没有了。”
“那么你知道那间,陈太太曾经用过的房间里有什么吗?”秦毅看着他,问道。
陈晓摇头:“这个,我可真不知道了。这栋别墅是我舅舅的,钥匙在舅舅手里,那间房子除了舅舅应该从来没有人进去过,我也不例外。”
停了一下,又道:“你若想知道,不如天亮了去问问舅舅。”
说完拿起空了的酒杯,站了起来:“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本来是想晚上去请两位直接去看的,没想到你们会先行一步。如此,事情就是这样,怎么解决,就拜托两位了。我呢就回去睡觉了,失陪了,两位晚安。”
起身将杯子往水池里一放,起步离开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那我们呢?”
问清楚后,舒眠也困了,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
“回去睡觉吧,明天再说。”秦毅道。
说着两人站了起来,秦毅的视线往下,灯光下突然看到两只光溜溜的白皙小脚。
“你鞋呢?”他皱了眉头,问道。
“啊。”舒眠被一提醒,才想起自己光着脚,出来的久了,顿时感觉脚上一阵冰凉。
“我出门走的急了,忘穿了。”难道我会说因为害怕走路有声音所以没穿吗。
“穿上。”秦毅叹气,将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
“不用了。”舒眠忙摆手。
“穿上吧,我有袜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