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九争伏在窗外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心道此时正是好机会,岳家人统统不在,正是可便宜了自己,想来这个时候,即便是没有姊芝作为筹码,以自己身手定然也能够在在岳不秋一起人回来之前找到混蒙仪。
狼九争之所以这么自负,不是没有原因的,一来是他武功的确卓绝,再则他断定既然岳不秋他们知道了对方的朝巢穴,那么,这两帮人之间,难免会有一场血战,无论谁胜谁负,想来都会大大耽搁时间,那他恰好可以借这时机将岳府翻个底朝天。
此时又听月牙儿急道:“那人们都出去了,混蒙仪岂不是很危险,此时若有人寻上门来,就凭府中的这几个人,就算是加上你,恐怕也是抵挡不住。”
岳明寒没有想到都到这时候了,月牙儿非但没有关注自己的伤势,反而还在关系什么混蒙仪。随即莞尔一笑说道:“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要说这岳府说大也不大,但是说小也绝对不小,若说是在我府中藏点什么东西,那是外人绝对找不到的。况且,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什么混蒙仪是澹台大哥门中宝物,倘若真的在我们府中,我们岂有不给他之理。”
此时不但是月牙儿,就是躲在外面的狼九争也竖起耳朵来想听个究竟。
岳明寒继续道:“那混蒙仪根本就不在岳府当中。”
“此话怎讲?”
岳明寒又是一笑,便将事情的经过,连同澹台与洛天涯所查到的东西一一告知月牙儿。
月牙儿听后连连点头,原来这件事还有如此一段曲折,这是自己所万万想不到的。
而此时伏身在外的狼九争更是诧异,他原本以为事情已经在自己的操控之中,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以自己如此心智居然也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中,还险些成了人家借刀杀人的工具。
想到这里,不由十分愤怒。以他的机智,从来都是将别人耍弄,可是今日却别他人当作蠢蠹来耍。
一念至此,狼九争已经是怒火中烧。既然混蒙仪已经不在岳府当中,那么自己现在还耽搁在此已经没有丝毫作用。看来那个所谓的水一山庄居然会有如此大的手笔,竟然能将自己也骗到了其中。此时,他心中的念头便是要会会这水一山庄的主人,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注意打定,狼九争飞身离去,此时他已经不再以隐藏形迹,动作之时,自然难以逃脱岳明寒的耳目。
岳明寒与月牙儿正在屋中说话的时候,忽然就听到窗子外面有动静,飞身而至的时候,只见对方背影,“何方鼠辈,居然敢来我岳府撒野。”
“岳家丫头就在巷后的空屋子里,快去寻她罢。”
声随人影越去越远,片刻消失。
狼九争之所以在离开岳府之前,将小姊芝的所在地方告知岳明寒,不是出于一时善心,而是有他自己的打算。既然混蒙仪已经不在岳府之中,那么,小姊芝这个所谓的人质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如此一个人带在身边也是累赘,不如索性将人还给他们。再者说,岳不秋一行人已经上了水一山庄,而自己此番前去,必然会与他们照面。
而那个所谓的水一山庄的主人,一直以来都是讳莫如深,不知道何方神圣,更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狼九争纵然自负自己无论是心智武功,在江湖之中都是一顶一的好,但是常言道天外有天,难保对方不会高自己一筹。
如今前去,若是对方是十分厉害的角色的话,他还可以与岳不秋一行结盟,以期能够全身而退。自己与他们向无交情,想要合作,并非一两句话可以的,如果他将岳不秋的小女儿亲自送了回去,那就另当别论了。
岳明寒听到对方喊声之后,先是一阵奇怪,继而想起对方提的正是姊芝的藏身之处,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是既然就在岳府左近,倒是不妨一试。
一转念,便想出去寻找姊芝,一回头,却见月牙儿神色有异,她不明原因,连忙问道:“月牙儿,你这是怎么了,我见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月牙儿半晌才缓过神来,低声道:“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极是熟悉。”
岳明寒问道:“怎么,你认识?”
“这人--这人正是打伤我的那个。”
岳明寒听此也是一惊,真没有想到此人居然如此狂妄,伤了人竟还敢入府来告知讯息,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但转念又想,既然正是此人将小姊芝劫走,那么想来,他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如果不然,何必多此一举呢。
岳明寒忙道:“你现在这里躺着,我去看看,看小姊芝是否真的如他所言就在巷后空屋之中。”
说罢,转身离去。
月牙儿受伤在先,行动多有不便,此刻只能躺在床上静静等她消息。
片刻之后,岳明寒与姊芝两人果然结伴而来。此时,小姊芝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倒是没有收到什么伤害。月牙儿见此这才放下心来,始知对方所言非虚。
一时之间,岳明寒与月牙儿四目相视,两人心中俱是一个念头,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是敌还是友,一时间居然看不清楚。
岳明寒思忖片刻,便大感不对,此时叔父兄长连同风无极与洛天涯等人都会奔向水一山庄而去。那个所谓的水一山庄,是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头,在江湖之中也是不见经传。忽然之间,就在蜀中崛起,能与岳府直接交锋。究竟什么来历还有待考量,其实力更加是错综,还牵扯到东瀛人。更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