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雁声了,有一个势头不可阻挡的兄长蒋佳良,更是培养了其在自己身边卓绝的能力。
所以,当初回到京城,就算不能认祖归宗,就算牵扯不到邯亲王府,她陆未曦真要对上陆玉昤,那也是丝毫都不逊『色』的。
至于干娘还有没有其他的用意,她还真就从来都没想过。
然后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惊跳起来,“我要跟郑劼议亲这件事,好像还没禀告干娘知晓呢!”
傅婉看着她一惊一乍的样子,笑着安抚道:“是得写封信。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忧,郑劼那么优秀的一个儿郎,你干娘应该不会有意见的。”
陆未曦垮了肩膀,“娘亲不知道,我干娘对于嫁人这件事是很不看好的。我猜想,她应该是曾经被婚事所伤吧!”
傅婉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我始终觉得,因噎废食这种事,是要不得的。经历一个男人被伤,再经历一个还是被伤,就要反省一下自己了。婚姻里,一个巴掌拍不响。一方有了错误,怎么也能从自身找出点儿原因。”
陆未曦冲着傅婉竖了竖大拇指,便急着回去写信了。
信写好后,喊了雁声进来,吩咐送去刘凌那里,走宋氏商行的渠道传递的会比较快一些。
陆未曦顺便问了一句,“佳良大哥那里,可有信来?”
关于吏部尚书吕家想要将孙女下嫁的这件事,总得征得当事人的同意才是。
至于干娘那里,早就放权给了自己。所有这些人的一应事务,她都可以全权处理。
说到底,干娘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尤其是这些个零零碎碎的琐事,能不『操』心的她绝对会推的一干二净。
雁声道:“奴婢一直关注着呢!应该这几天就会到了。其实,姑娘何必非得问哥哥的意思,我都能想象他在心中怎么说的了。左不过一句话,全凭姑娘做主。他就是那么个人!一心扑在政事上,自己的事怎么着都好。说的不好听,糊弄着也是过。”
陆未曦笑笑,“越是如此,我越得把心给『操』好了。佳良大哥是干大事的人,更应该找个贤内助放在后宅里,免去他的后顾之忧才是。”
雁声也跟着笑,“要不说,我们兄妹俩遇到姑娘,就是这一辈子最大的福气呢!”
江嬷嬷敲门进来,手里拿着刚刚放在蒹葭院的帖子,“夫人着人送过来的。夫人的意思,她在孕期是不『操』心的,凡事姑娘自己拿主意就好。”
雁声转身欲走,却被陆未曦喊住了。
“你等等!”陆未曦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帖子上,“雁声,你可知这是谁的帖子?”
雁声摇摇头。
陆未曦道:“广恩侯府的帖子!侯夫人要亲自来看望娘亲和我,你说我该不该接待?又该怎样接待啊?”
“啊?”雁声一怔之下,然后双膝一弯,就跪了下去。
陆未曦就看了看江嬷嬷。
江嬷嬷道:“姑娘待你如同姐妹,你这一跪,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姑娘的事情?”
陆未曦手在帖子上一拍,小脸一拉,“雁声,你太令我失望了!”
“姑娘恕罪!奴婢知错了!”雁声一下子慌了,姑娘对她使脸『色』,这还是头一回。“奴婢不该私下里见窦彦南!就算他手里有宫里的消息,奴婢也不该被诱『惑』。奴婢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但请姑娘放心,奴婢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姑娘的事情。对于他一再的求娶,奴婢也是没有给出任何的承诺的。”
陆未曦叹气,冲着江嬷嬷一摊手,“嬷嬷,你看看,一遇到男人的事情,我的雁声就变成这样了。”
江嬷嬷摇摇头笑,“姑娘也真是的!早前的四个丫头里,就数雁声最胆小最是畏惧你,你还这般的吓唬她。”
陆未曦道:“不吓唬一下,我哪里能知道她私会男人的事情?”亲自走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雁声愕然。
陆未曦道:“早就跟你说过,窦彦南是个不错的选择。怎么样?最近,近距离的接触,心动了没?”
雁声的小脸嗵的就红了,“姑娘------”
陆未曦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冲着江嬷嬷道:“嬷嬷,你看!咱们的雁声,这是不是害羞了啊?”
江嬷嬷走过去,将雁声扯到自己身边,“姑娘真是调皮!哪有将这种事直接说到人家女儿家的脸上的?”
陆未曦耸耸肩膀,“又没有外人!雁声在外行走惯了,不该有小女儿家的扭捏的。”
雁声的耳朵尖都红了,偏还不能扭捏,硬着头皮道:“窦彦南说-------说奴婢即便跟他成婚后,该怎么样还是可以怎么样的。”
“呀!”陆未曦夸张的感叹,“这个条件可是太诱人了!他的意思是不是说,即便你嫁给他了,宋氏商行的那一摊事,你还可以给我顶着啊?”
雁声点点头,“他是这么说的!”
陆未曦直接跳过去,在她的肩膀上猛拍了一下,“为了能娶到你,他这可谓是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去了,你为何还不答应人家?错过了如此有包容之心的,你只怕很难再找到这样的了。”
雁声的肩膀随之一矮,面上愈发的红艳欲滴,“姑娘------奴婢说好了终身不嫁,永远陪伴姑娘的。”
“拉倒吧,你!”陆未曦撇嘴,“你这是想要将来老了,还要我儿子女儿的奉养你,对不对?我才不上你的当呢!赶紧的嫁人,生上一窝小娃娃,将来好陪伴我的孩子长大。”
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