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的突然出现毫无疑问的搅黄了他们四人的好事,孙妖娆心里尽管不爽,但还能装出几分淑女的架子,究其原因可能是天羽在这里,让她不好发作。
不过,李红花可就完全的释放出了她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野性了,双眼盯着云倾,宛如一只斗鸡,张嘴就骂道:“贱人!就知道偷袭,怪不得被人从北冥皇宫里赶了出来,整天装出一副高高在上,万人臣服的逼样,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公主似得,不过,你是公主,你怎么不在北冥皇宫里住着?跑到玄火门来干什么?依我看呐!你是你娘在外面背着你爹生的一个野种吧!”说完,李红花与孙妖娆对视一眼,两人情不自禁的为这番言论高声大笑起来。
“你说什么?”云倾双手攥的咯咯作响,在场所有的人,可能除了李红花还正沉浸在她自己提出的这番妙论中不能自拔之外,其他人都闻到了从云倾身上散发出的血腥味。
再怎么高贵的人,再怎么修养好的人,也都是会生气,会发怒的!
“你敢不敢再把刚才说的话说一遍!”云倾像一个冰冷的死神,陡然间变得凶残无比,场中瞬间安静了下来,安静的似乎只能听到云倾刻意压制的呼吸,以及即将像火山一样爆发的怒火。
周围的人,一时之间,都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这种感觉,李红花也感觉到了,毕竟话是她说的,她心里已经开始害怕了,但仍要装出无所畏惧的样子,她扫视了一眼她的同伴们,对于同伴们的沉默,她眼中净是不屑与看不起,心里暗骂道:一群胆小鬼!!!
李红花充满挑衅的往前走了一步,尽管她迈这一步的时候腿抖得厉害,但终究还是迈出去了,她像一只骄傲的黑色公鸡,仰着脖子,但却不敢再重复刚才自己说的话了,只道:“你如果真是北冥的公主那为什么会被自己的亲叔叔赶了出来?”李红花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不是凭空捏造又道:“你如果真是北冥的公主,北冥的人又为什么不允许你拿着冰渊剑?所以这只能证明你是假的……”
“你是假的……”这句话传进云倾耳朵里久久不散,一丝酸楚搅拌在幻境的风里,云倾漠然,她虽不惜的与李红花这种人解释,但她却难免伤心,不禁想有一个李红花这麽去污蔑自己,那这偌大的人世该有多少关于自己的流言蜚语?
世事纷繁,人心难测,谁又能堵得住世人的悠悠之口?
云倾不禁在心里轻叹一声,又想道:家人,地位,我都已经失去了,自己还去在乎这些流言蜚语做什么?只要,只要我身后的这个人相信我,其它一切,在我眼中都不过是枯枝烂叶不值一提……
想来这李红花也着实厉害,道行不如云倾,但这一张嘴甚是厉害,一番荒谬言语竟把云倾说的有些黯然神伤,不过云倾的斗志岂是如此容易动摇的,她很快就稳定了心神,面上微微透着寒气,冰冷的眼眸扫过四人道:“我冰冥一族岂是你们这群小人可以随口污蔑?动手吧,今天,你们四人一个也跑不了!”
一个天羽他们四人对付起来就已经够费劲了,现在又来了一个云倾,熊非人心里暗暗叫苦,刚想张嘴申辩一下自己和李红花互不相识的时候,只见云倾和李,孙二人已经动起了手。
“公孙贤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俩婆娘事多的很,现在她们又得罪了北冥云倾这凶婆娘,如果我们再不走,恐怕自己的灵符也要搭进去了!”
公孙寿早就有了逃之夭夭的想法,只不过是熊非人生下来就没有脸皮,所以无所顾忌,而他还有那麽一点脸皮,顾忌情面所以没有先开口而已。
就在公孙寿故作犹豫不决的时候,地面上已经传来了李红花和孙妖娆支持不住的惨呼之声。
公孙寿和熊非人对视一眼,立刻作鸟兽散!
但他们二人只顾着担心云倾却忘了自己对面还有天羽这个难缠的滑头。
“想走?”天羽冷哼一声,纵身一跃赶至熊非人身前,熊非人当即大呼:“公孙贤弟快来救我!”但他放眼看去公孙寿已经逃得连渣都不剩了!
熊非人立刻心如死灰,大吼一声对着天羽一阵乱劈,天羽躲了几招,飞起一脚便把熊非人从半空踹到了地面的乱叶堆里。
而李红花和孙妖娆这里也是败局早已注定,刚开始两人联手对付云倾一个还算勉强过得去,可是后来,云倾一招冰封便把李红花制得动弹不得,身体僵硬不说整个人更是如坠冰窖,滋味相当不好受。
剩下的孙妖娆左支右绌没过四五个回合连佩剑也被云倾击落。
三人很快都被云倾收缴了灵符赶出了幻境,场中一时间只剩下了天羽和云倾二人,气氛突然间有点微妙,二人并没有多少言语,但目光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都落在了北辰的身上。
云倾俯下身子仔细的查看北辰的脉象,不禁眉头紧皱,盯着天羽冷冷的问道:“他怎会如此?是谁把他伤成这样,一身修为如今一点不剩?”
天羽吃了一惊细想道:“再此之前他和玄火门的人有过一番打斗,但也不应该会这样…..难道…..”
“难道什么?”云倾追问道。
难道这个笨蛋为了救我,把自己这多年的修为都度给了我?这才让我阴差阳错的突破了小周天境界?天羽一念至此,不禁又深深自责起来?
云倾见天羽一言不发,且面色古怪大是疑心,不禁又问道:“难道什么?到底是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