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是三天,陈锐一直缩在酒楼内的房间里,除了喝药吃饭外,根本就不会踏出房间一步。
而此时,一个太过肥胖,以至于看起来很猥琐的和尚,跨着大踏步,很嚣张的走进了这凤鸣城的东城门内。
“喂,我说秃和尚,你一个出家人,怎么生得如此肥胖,莫不是骗吃骗喝的江湖骗子?而且你是不是穿错了衣服,虽然那算命的道士勉强算的上是你半个同行,你也不能穿个道袍吧,想骗人,你也得专业点,知道不。”东城门的守卫,经常捉弄过往来客的行人,看到这胖子一身奇异的打扮怎么会放过调侃的机会。
对于守城卫士的话语,胖和尚显然很在意,他拍拍屁股,嗤笑道:“小伙子,你一个都城的守卫,不好好看门,怎么那么多废话,莫非你是装作守卫的小偷?不然你看贫僧的眼光怎么怪怪的,我可提前告诉你,胖爷我虽然长得英俊倜傥,却不戴金藏银,没有什么油水的。”
对于胖和尚的反唇相讥,守卫很是恼火,他欲上前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可是刚刚上前一步,就被身后的同伴给拉住了。守卫转头一看,是班里的前辈,便忍住了冲动。
“我说严平,你小子有没有眼力劲,这胖子绝对不是普通人。你看他的袍边,走在这泥泞的山道上,居然连一滴雪泥都未曾染到。而且我们东门外的山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出城自然下坡容易,可上来却不一样。十多里的路长坡,这么胖的一个人,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绝对是练家子,你若还想继续挑衅人家,到时候吃了亏,可别怪老哥我没提醒你。”原来那调侃胖和尚的守卫叫做严平,这提醒他的是守过城门七八年的老守卫,对过往人群的判断那叫一个准,什么人垓惹,什么人不该惹,他都清清楚楚。
听了前辈的话,严平便退到了一边,他知道自己这种小角色,倘若真得罪了什么不一般的人物,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难得有人识货!”胖和尚赞赏道,“小子,你倒是不一般,要不你掏两个钱,贫道给你算上一卦,不要多,只需一顿酒钱足矣,你看可好?”胖和尚得寸进尺,他嘿嘿直笑,想要给这守卫算命卜卦。
那老成的守卫听着这胖子一会儿一口一个贫僧,一会儿又自称贫道,显然不是个正经主儿,可是又不能得罪了人家,就掏出一两银钱,道:“不用麻烦胖爷您了,这一两银钱就当是给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赔礼了,还望胖爷笑纳。”
胖和尚风尘仆仆的赶到这凤鸣城,正巧饥肠辘辘,正在考虑要不要干回自己的老本行,摆摊算卦,这就有人白白的送来了银子,他一把拿过银子塞入怀里,还故作姿态道:“既然你这守卫如此诚心,我就替那庙里的佛陀收了你的钱,到时我会帮你多说几句好话,保你是平平安安”
扯完一大堆有的没的,胖和尚才带着灿烂的笑容离开了此地,只留下一干众人在原地大叹他的厚颜无耻。
胖和尚走在青砖铺就的城道上,左顾右盼,看着来往的行人。这时一个纤弱的少年身影映入眼帘,少年双手提着一只木桶,吃力的走来。
少年是聚贤阁内打下手的伙计,桶里装的是吃剩下的饭食,他赶早将这些剩饭泔水倒在城外。
“哎哎哎,我说小兄弟,你是哪家酒楼的伙计,能否告诉我啊。”胖和尚一把拉住少年,舔了舔舌头问道。
少年原本就向歇息一会,搞好碰到有人问话,就放下手中的木桶,答道:“我是本城最好的酒楼,聚贤阁的伙计,怎么,道长要去我们酒楼歇息?”少年个子较矮,看不到胖和尚头顶的戒疤,以为胖和尚是一位道士。
“小子,你好眼力,道爷我就是闻见你这桶内的香气,知道你家的饭菜肯定极好,不知你能带我前去吗?”胖和尚得意的耸了耸鼻子,对自己的嗅觉很自豪。
那少年抬头微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你要等我将这木桶内的剩饭收拾了再说。”
胖和尚搓搓手,点头道:“好,快去快回。”
少年刚走出两步,胖和尚就反悔了,原来他刚刚展开灵识,找到了那家聚贤阁的酒楼,而且他还发现一个熟人,正是坐在房间打坐的陈锐。
“嗯?”陈锐睁开眼睛,往东边的街道上望去,然后展开灵识探寻了一遍,“是我的错觉吧,这城内的人我早就观察的一清二楚,不可能还有别的修士啊。”
“道长,怎么了?”少年不解的问道。
“这一两银子你拿着,将这少年手里的木桶内剩饭给倒了,等下将木桶送到聚贤阁来。”胖和尚掏出从守卫那拿来的银子,交给了一旁正在喝茶的小摊贩。
那小摊贩一见好事临门,屁颠屁颠的接过少年手中的木桶,飞也似地跑开了。
“没什么,赶快带我去聚贤阁。”胖和尚嘴角翘起,之所以带着这个少年,是他故意的。刚刚他挥霍银子的场景给少年以土豪的感觉,等下他准备先吃饭,再去寻找陈锐,若是有人叫他先拿出银钱来就不好了,刚好借那一两银钱狐假虎威一把。
“少年,带我去包间,将你们酒楼最好的酒菜全都端上来。”胖子虽然没钱,语气却丝毫听不出来任何的胆怯,完全一副腰缠万贯的模样。
见识到了胖道长刚刚阔绰的出手,少年对胖子的身家没有一丝怀疑,他径直将胖和尚带到了一间雅间内。
出了雅间,两个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