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老微微摇头,像骆永浩那种高手,根本没人敢打包票能赢。
而且这次碧涛宗为了全面压倒玄阳宗,也邀请了不少尊者助拳,这一战谁胜谁负难以预料。
他心中一叹,只得暂时摈除这些杂念,扫了两眼地上的残尸。
见两缕魂魄偷偷摸摸从里面浮出,似要潜逃,却又不敢妄动。
他沉吟一下,旋即抬手一挥,放出两道白光将其暂时护住,淡淡道:
“念你们修行不易,老夫这道灵光能庇护你们五天不散,速速转世投胎去吧。”
游正志与任海鹏这次前来,身边只带了两名侍从,但修为十分低微,眼见两位原本高高在上的主人,竟然被当场打死,早就吓得浑身发抖,不知所措。
此刻被秦长老抬眼扫来,也只得硬着头皮,浑浑噩噩上前。
萧俊达见状,似乎又要发作。
秦长老很清楚萧俊达此人喜怒无常,行事又无所顾忌,怕将事情闹大,连忙劝道:
“少宗主,这次广宴天下群雄,是为了围剿碧涛宗,不宜闹得太僵。”
“宗主也曾说过,只要肯为我玄阳宗出力,那就不用计较出身,又何必打压致死呢。”
萧俊达嗤笑道:
“这些妖邪有什么本事?就算是在座各位,只怕也没什么能耐,否则为何次次一败涂地。”
他这句话,几乎将场中所有人都得罪了。
不管是玄阳宗长老,还是下方赴宴众人,眼中都带着几分怒气。
甚至有人冷笑两声,将手中酒杯随地一抛,驾御遁光离席而去。
萧宗主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
“俊达,别胡言乱语。”
萧俊达微微一笑,说道:
“宗父,想要知道哪些人有实力上台,又何必这么麻烦,我只需一试便知。”
说完,当即施展出火眼金睛瞳术,瞳孔中泛起湛湛金光,灼烈如耀,往下方众人逐一看去。
凡是被金光触及者,都是心神突跳,情不自禁的避让开去。
然而在扫过孔星杰那桌筵席时,却见一名俊朗道人微微一笑,竟淡然从容的看了过来。
那人眼眸深邃如星辰,又似一汪无底深潭,让人不敢直视。
萧俊达心神一惊,自从他这门神术修成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全然不惧,不由多关注几眼。
见此人浑身气息澎湃,顶上两朵罡花凝如实质,不由挑了挑眉,叫来一名礼仪官,问道:
“此人是谁,元婴二重居然还安排在中席?”
那礼仪官取出名册,翻查了片刻,便躬身说道:
“少宗主,此人姓韩,乃是赤旭龙城城主,由于本身毫无名气,加上又不是我玄阳宗名下,因此安排在中席。”
萧俊达活了这么久,从未听说过什么赤旭山,心中也有些看轻,摆摆手道:
“原来只是无名散修,那就不用理会了。”
他转过身,对着萧宗主拱拱手:
“宗父,场中大多数人,连孩儿三分瞳术都承受不住,又哪有资格上台?”
萧宗主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就照旧了。”
秦长老见状,心中默默一叹,吩咐礼仪官道:
“去安排歌舞助兴吧。”
礼仪官当即领命而出,没多久便有一位位娇艳舞女登台,或翩翩起舞、或吹箫横笛、或飞花落叶……
然而被萧俊达这么一打岔,整场筵席显得兴致缺缺,不少人中途离去。
一个小时不到,迎宾宴便散得七七八八了。
离席后,郭道人颇为感慨道:
“刚才饮宴时,我见坐在上席的玄阳宗长老与护法,除了那位秦长老的修为还过得去外,其他也就与我们差不多。”
“玄阳宗身为灵枢州六大宗之一,底蕴应该不会如此浅薄,想必那些强者都死在前几次的遗迹之争了,怪不得要请外人来帮忙。”
孔星杰冷笑道:
“那萧俊达今天如此鲁莽,也算是将所有人都得罪了。”
郭道人沉吟着道:
“我以前曾听说过,萧宗主之所以能成为一派之主,多得那位配偶刘夫人的家族帮忙。”
“听闻这位夫人颇有心机,这萧俊达便是她的亲儿子,刚才这般所谓,只怕是故意为之。”
孔星杰听到有些迷糊道:
“这倒是奇了,他表现得如此怪癖有什么用?”
郭道人摇头道:
“这就不是我们能猜透的了。”
韩乐摇头一笑道:
“各门各派都少不了隐私,既然这是玄阳宗的家事,我们无需多管,只等十天后的遗迹之争便是。”
二人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秦长老离席后,与旁边几位长老互相道别,正要打道回府,忽然看到一名儒雅中年迎面而来,喊道:
“秦长老,还请留步。”
秦长老见来人风骨神采,品格清奇,就算自己不认识,却也不敢轻视,回应道:
“这位道友,不知喊贫道所为何事?”
那儒雅中年拱手作揖,轻笑道:
“贫道廖启仁,来自西南岩石山,这次前来是为了报答玄阳宗昔日之恩。”
“只是无缘识见各位高足,因此只得私下来找秦长老你了。”
秦长老见他无缘无故找上门,理由还是那么蹩脚,以为也是游正志、任海鹏那种人,隐晦拒道:
“既然道友为了报恩,刚才在筵席上,怎么不向宗主提出?”
廖启仁笑了笑道:
“秦长老以为贫道惧怕那萧俊达?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