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付刚的安排下,付家莹一行人开始在周边旅游,付刚并没有陪着去。
没有了姐姐在耳边唠叨,他明显也轻松了一些。付刚知道这是亲人之间的关爱,他好多年没有经历过,老爸在世的时候,也只是有事说事,不会说过多的话。
这种感情很奇妙,你会知道总有一个人在背后关心着你,而且没有利益,绝对出于真心。
对于付刚来说,既不抗拒,也不温馨,他总觉得怪怪的。
他熟悉朋友之情,同学之情,可家人之情却很少能感觉到。
对于朋友、同学,他可以风轻云淡,与老爸一样,有事说事,没事很少去骚扰对方,他习惯了这样的节奏。
如果与老姐在一起时间长了,他可能会厌烦,总有个人在你耳边叨叨叨,总是被说教,他恐怕真的受不了。
他不喜欢约束,不喜欢约束别人,也不喜欢约束自己,大家都是成年人,各自过各自的生活,没什么不好。
能够体会一小段时间的唠叨,付刚还是能够忍住,多了恐怕就是一种煎熬,少一些还真能体会亲人之情。
这不是付刚不爱自己的亲人,而是对爱的理解不同,爱不等于天天在一起,爱不等于要掌控别人的生活,他不喜欢这种爱。
不要把所有情都当**,那样会爱得很累,点到为止,适可而止吧。
给双方都留有空间,留有余地,这对自己,对他人都好。
很多事情,你要去体会,但不至于一生都要拴牢,付刚知道自己是自私的人,他更看重自己的感受,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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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玩得十分高兴,另一个小闺女还太小,恐怕她都不一定会记得这次旅行,毕竟她只有三岁。
伍德的身体还不错,听说总陪着家莹姐在慢慢走着看着。
这让付刚想起了曾经来过老实客栈的那对老夫妇,就是过金婚的那对,具体的名字他记不住了。
丈夫想快步走,就要把老伴放在一个有人看着的地方。
这与国内国外没有关系,就是人的性格决定了他要去做什么事情。
第四天,付家莹由于身体劳累不想出去游玩,伍德本想陪着她,却被她撵出去帮儿媳妇照顾三个孩子去了。
付刚与付家莹坐在四楼的客厅,俩人在聊天。
“我老爸还曾经给我留了一些金首饰,当年我差点结婚,也差点把那些首饰提前送出去。”付刚想起当年的事情。
“那些首饰在吗,我看看。”付家莹说道。
付刚把首饰找了出来,付家莹仔细看了看。
“爷爷奶奶都是勤奋的人,在靠山屯据说家里就有牛有马,还有不少的地。后来都卖了迁移到哈市,又做起了小生意,主要制造鱼钩,还有其它一些小物件,家里踏踏实实也赚了一些钱。五几年,大家都在证明身份,奶奶一看不对,就提前把家当全部分给他们哥俩了。后来我们家被定为富农,虽不如地主,也被抄了家。”付家莹想着他父亲的描述。
“是奶奶操持家务吗?”分给问道。
“对。据说爷爷就是个小老头,能干活,但不愿意说话。奶奶是靠山屯附近一家大户人家的姑娘,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奶奶做主,也把我们家弄得很兴旺。”付家莹说道。
“对了,大伯上交大之后去哪里了,我有点记不住,我老爸也很少说。”付刚又问。
“我爸毕业之后就回哈市了,与我妈结了婚,他们是高中同学。我也是在哈市出生的,当时没有房子,与爷爷奶奶住在一起,我还有印象。后来我们才搬到红霞街去住,那里有个红霞幼儿园,还有红星体育场。”付家莹说道。
“爷爷奶奶是什么时候去世的。”说实话,付刚自己也不清楚,当年也没问过,都没想起来这事。
“爷爷是72年去世的,奶奶是77年去世的。80年刚改革开放,我14岁那年,我爸就带着我们一家经过相港去了加国,直到90年才第一次回来。如果爷爷奶奶没有全去世,可能我们家也不会走。”付家莹回忆道。
俩人陷入短暂地沉默。
“不说这些了。据说,当时家里有一大搪瓷茶缸的金戒指,我们父亲各分了一半,还有很多银洋。我们出国前,钱不太够,uncle泉还拿出他的一大部分,资助了我爸,最终我们得以成行。”付家莹拿起几个金戒指,“你看这里都有商行打得字,这三个都是当年留下来的,我家里只剩下一枚这样的戒指了,是我爸留给我的家里记忆。”
付刚也接过来看了看,是有万龙商行制造的字样。
付刚可以想象,但他只是旅游去了一次哈市,对那里没有具体的印象。听起这些事,他不会在脑海里产生具象,也就没有代入感,真的是在听个故事。
“你们去加国以后也很艰难吧?”付刚问道。
“当时是很艰难,我老爸英语只能算一般,我老妈干脆不会说,我也不会。老爸一个人打好几个人的工,母亲只能在家里精打细算。我那时候去了加国的学校,班级里的小孩都笑话我,不过我三个月就可以基本对话,一年的时间就追上了他们的学习。”付家莹有自豪的资本。
“你要强的性格也是那时候养成的吧?”付刚笑着问道。
“这个问题我还真想过,那时候只是个基础,还有就是刚去加国的时候,家里的确穷,我回家也帮助老妈做些小零食,然后去街上卖,可能性格就是当时形成的。”付家莹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