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提前预定宾馆的商务车,付刚看着一路的风景。其实很多华国城市都差不多,也是因为这些年的建设。所有城市的新楼你看到都会感到似曾相识,这不是你曾来过这里,而是华国新建的楼都差不多。一句话总结就是,没有特色。
付刚预定的是哈市最繁华的步行街,中央大街上的马迭尔宾馆。据说这个宾馆也发生不少故事,这与付刚没有关系,他也不想了解。
下了车,办理了入住手续,来到房间,还真是一座老宾馆,能看出老旧的气息。烧上水,坐下来喝点茶,补充补充水分,付刚也不着急出去走走,而是静下心来发呆。
他实际在心里也遇到一个难题,这次来也是想解决这个难题,那就是他如何看待老爸。是把老爸当做榜样去玩飞升,还是把老爸埋在心里,他其实最倾向的是与老爸决裂,他只想做自己。
这些事情需要他边走边看边想边决定,于是他要直面老爸曾经的家乡,在心里给自己一个判断,关于他与老爸的关系。
每个人的心路历程不同,他们经历的事情不同,思考角度不同,最后结论不同,希望每个人能真实的对待自己,忠于自我。
付刚现在就沉浸在对这件事的思驳中,几个观点都有自己的理由,现在谁还无法说服谁,而他也一边一边在心里讨论着。这不是无意义的工作,关键是让自己想清楚,看清楚,等待自己做决定的那一刻,享受过程好了,不用太在意结果。
晚上在宾馆的餐厅里吃了一口,别说还蛮符合口味的,谁让他老爸在家里做得是东北菜。回到房间继续思考,困了就睡觉。
有些事情,大家觉得心累,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你被累了。怎么这么说呢,别人告诉你这事累,你又不懂得享受过程,当然是被别人以为累给连累了。如果你不觉得累,觉得是享受,那就是享受,不是累。关键在于你怎么去理解,不在于别人如何去描述。这就是你想要去否定与肯定的那些朋友,可以去判别的初级部分,我到底如何感觉,不是我听别人说这事如何,那样没有意义。
第二天早上吃了些早餐继续在房间呆着,去享受他所谓的过程,直到中午才吃了些东西,走出宾馆。
宾馆就在步行街上,大部分保留了当年俄罗斯的风格。风格不知道这些建造是否重建过,起码街道据说还是原来的样子,一小块一小块的长方形石块铺设而成。
据说冬天吃冰棍与糖葫芦是一大特色,付刚入乡随俗,也试了试。马迭尔的冰棍还真不是一般的甜,很好吃,付刚却不太喜欢,他不喜欢吃甜食。街上有卖糖葫芦的,他过去看了看,还是没买,山楂上挂的糖浆让他望而却步。
冬天,街上的人都穿着厚厚的衣物,很多人还带着口罩,哈市的空气也的确一般了些。寒冷的空气经过鼻毛的过滤到肺部,对气管真的有种刺激的感觉。
慢慢走着,他漫无目的,时常两眼放空,没有聚焦,付刚喜欢这种边步行边思考的方式,想到高兴处还会摇头晃脑,感觉美滋滋的。
如果是原来,即使遇到穿厚衣的女人,他也会瞟上几眼,看看体型,能看到漂亮脸蛋是再好不过的事情。现在,付刚自己心里有事,有病之后他也发觉自己对这些貌似不像之前那么感兴趣了,变成可有可无,看不看都行。
幸亏是在步行街上,付刚现在就属于旁若无人,只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累了,在附近找了一杯咖啡厅,要了杯咖啡,暖和暖和身体。
“对不起,这里没人吧?”一个声音把付刚唤回到现实,他抬头一看是个穿着貂皮的女人,四周还真都坐满了人,只有他对面的位置是空的。
“没有。”付刚简单回答,不一会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至于对面女人在干什么,他没有感觉到。
“喂,喂,大哥。”女人在付刚眼前晃了晃手,他眼睛又有了聚焦。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是本地人吗?”女人问道。
“不是。”付刚最近养成了个习惯,没事摸摸下巴。他原来胡子不多也不重,根本没用连毛胡子,可现在有了,原因你们知道。现在胡子不算太长,已经长了起来。
“哪里人啊?”女人可能也是没话找话。
“呃,魔都人。”付刚本想说蓉城人,不过一想现在户口在魔都,还是说魔都好了。
“魔都好啊,我去过几次,不过魔都的空气还不如哈市。”女人说道。
“嗯。”付刚敷衍道。
“你在哈市玩了几天,去过哪里,我给你介绍介绍啊。”女人倒是热心肠。
“昨天才来,今天就在这里走走,还没去其它地方玩。”付刚应答。
“那我告诉你哈市有那些玩的地方,冰雪大世界是一定要去的,不去冰雪大世界就不算来过哈市。另外,你还要去......”女人开始说,付刚随口附和着,还会抽空想一下自己的事。
“喂,喂,你又走神了。”这已经不知道女人第几次提醒了,“哦,你说,我在听。”付刚接着附和、
付刚看了看手机,女人真能聊,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他坐在这里三个小时,听女人聊了三个小时。付刚听到女人的话,他感觉不超过二十句,现在也都忘了。反正她愿意说就说她的,自己愿意想就想自己的,两者并不耽误。
“晚上你有事吧,我想我也该回去吃饭了,没想到在这里饿得这么快。”付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