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巴巴里也早就不住这了,归属感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哪怕这是他的日常工作地点。
甚至他觉得被摧毁了反而是件好事,好几百年的老建筑了,也就外部看起来光鲜亮丽,里头的各种设施早就陈旧的腐朽不堪。
重新起一座宫殿需要劳动力,那么工作岗位自然会增加,游手好闲的家伙必然会减少,自安也会更加稳定,还有建筑材料的大量需求等等等等,怎么看都是件好事嘛!
至于王族大出血?呵呵!关他屁事,因为出身关系,对于什么特权贵族,他是打心底里讨厌的。
当然这不包括强者,他厌恶的是那些囊虫,比如现任国王的几个儿子,没一个好东西。
兰伯特想着想着,脸上竟露出了笑容,看凯恩的眼神,居然变得友善起来,这哪里是什么恶龙啊,分明是善良的金属龙嘛。
甚至他还在心中祈祷,最好全毁了一块好砖也别剩下。
至于宫殿里的珍宝、画作、雕像这些艺术品,他倒是不担心,有储物道具在很轻松的就能带走。
就算拿不走,那也不关他的事,还是那句话,这又不是他的心疼个什么劲。
“兰伯特!兰伯特!兰伯特……”
就在兰伯特胡思乱想时,耳边响起了女狂战士连续不断的呼喊声,将他拽回了现实。
“什…什么事?”兰伯特还有些晕乎乎的,转身朝女狂战士看去,整个人顿时清醒了,指着她怀中的那幅肖像画问道:“你哪来的?”
女狂战士指了下边上倒塌的一面墙。
兰伯特顺着她的手指看了过去,墙面上有一片处方块区域,比周围要白了许多,大小也和那幅画差不多,应该就是原先挂画的地方了。
“兰伯特,你说这幅画值多少钱?”女狂战士动了歪心思,王宫被毁成了这样,顺手牵羊偷一幅画,想必也不会被人发现吧。
兰伯特将视线重新移到了画上,画里的是一位公主,如果还活着的话,他估摸着年纪大概有500多岁了,比巴巴里还有大上好几倍。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幅画有故事加成,并且画师技艺高超名声显,乃当时最强的几位传奇之一,甚至听说后来好像还成神了,因此这画的价值,根本就不是钱这种俗气的东西能够衡量的。
兰伯特看着看着,不由想起了那个凄美的故事,眼眶一红竟有泪光涌现,仿佛回到了500年前,身临其境一般。
毫无艺术细胞的女蛮子,看兰伯特又走神了,不由气得直跳脚,低声吼道:“喂!兰伯特你又咋了?快告诉我这画值不值钱啊!”
兰伯特被他吼醒了,抬手擦了下湿润的眼眶,另一只手则伸了出去,说道:“把画给我,其他的你都能动,唯独这幅不行!”
“哦~”女狂战士把眼睛眯了起来,一连退了数步,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虽然经常性犯蠢,但在某些情况下她可聪明着呢,就好比现在,这幅画的价值她已经确定了。
“呵呵~兰伯特你这么做可不地道啊,居然想吃独食,不怕硌牙吗?”
说到这,女狂战士停顿了下,自己独吞的话恐怕也不妥,毕竟被人发现了,于是她一咬牙,在兰伯特吃人的眼神中,故作大方的说道。
“放心,我可不是小气的人,到时候五五分账,你一半我一半。”
“你胡说什么!”兰伯特听得七窍生烟,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把这个愚蠢的女蛮子,按在地上一顿摩擦。
女狂战士摆了摆手,心中不屑,但脸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唉~我懂我懂,卖家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钱我也会偷偷送到你府上去的。放心~不会有人知道,你兰伯特,也参与其中了。”
“呵呵!”
兰伯特回了她一句呵呵,不想多做解释,对方被金钱蒙蔽了双耳,根本就听不进去,说再多也没有卵用,只能拔剑了。
兰伯特右手扶上了剑柄,女狂战士将画放到地上捡起了大剑,无需废话一切尽在不言中,打一场输了的听赢了的。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两人同时止住了脚步,侧头向左手边看去,一道红色光柱正呼啸而来。
没有谁想去硬挨这一发虚闪,于是两人毫不迟疑的抽身后退。
狂风呼啸,飞沙走石,两人站在不远处,低头用手遮住了眼睛,以免风沙迷了眼。
突然,两人身子一僵,似想到了什么,立刻放下手抬起头,同时惊呼道。
“不好!”
“画!”
哪怕价值再无法估量,终究也只是副普普通通的画作,在虚闪狂暴的能量冲刷之下,自然是连渣都没剩。
女狂战士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左胸肌,身子不住的颤抖,眼球上不知何时爬满了红色的丝线。
“恶龙!我艹你乃乃!”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睁开眉下眼,咬碎满口牙,这就是形容她现在的样子。
翻盘回本的希望没了,怒气值犹如火山爆发,无法阻挡!
野蛮人的天赋能力狂化瞬间开启。
红了眼的女狂战士,提起双刃重剑,撞碎了沿途挡路的一切,向凯恩砍杀而去。
“唉~”
兰伯特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种种叹息一声,有为传世画作被毁的惋惜,也有女蛮子乱来的苦恼。
………
凯恩人立而起,粗大的尾巴撑着地面,看起来有点像袋鼠,就是背后张开的那只翅膀,导致画风有点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