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时候,在汉献帝身边的人,官职都高的可怕,几乎是大将军,大司马满天飞。究其原因,汉献帝虽然败绩于曹阳,可他毕竟还是逃出的关中,而帮助他的人,除了董卓的旧部杨奉和董承之外,剩下的就是临时纠集来的河东白波贼。
这些人一没有文化,二没有见识。汉献帝身边的人随便那个木板,写上个官名,就能把这些人打发走。只不过,这些所谓大将军,拿出去根本没有人认可就是了。
与此同时,金珏兄弟和义父华佗休息的住所内。
金珏突然问道:“大哥,明日一大早,你就能见到天子了。你现在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去觐见陛下了吗?”
这是金珏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前路艰险,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乱兵、盗贼、黄巾军,甚至是野外吃人的野兽,夺走性命。可金玮却是不管不顾,要不是金珏的那条腿拖累,他们两个说不定早就被这个执拗而愚蠢的哥哥害死了。
“珏弟,为兄之所以一定要见到陛下,就是想把这两样东西完完整整地呈交给陛下。”这个时候,金玮也不再隐瞒,他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布包,一边回答道。
说完,金玮当着四人的面,展开了油布包。金珏凑到近前一看,赫然是一枚铜印和一卷绢帛,从中依稀能够看到上面写的是汉字,还有几大滴暗红色的鲜血。
“呵呵呵,原来如此!大哥啊,大哥,你真得让我很失望。”金珏不用拿起那枚铜印和绢帛就能猜出这些东西的来历。
这两个物件合起来就叫做印信,此印就是当初,他们的父亲金尚亲手从汉献帝手中接过来的兖州刺史印,而那方绢帛就是兖州刺史的信。
金珏虽然不认得上面所写的字,可一看到绢帛上血,就明白,这恐怕是金尚在与两个儿子分开跑路前,交给金玮保管的。
“珏弟,你这是何意?”金玮一听弟弟的话,也是非常生气,他大声质问道。
“呵呵呵,这些废铜烂布,人家天子早就看不上了。大哥,你知不知道,就在去年十月,我们的这位好陛下,已经下诏,正是赐封曹操为兖州牧,镇东将军了!”金珏指着眼前的印信,大声地喝问道。
“什么?”闻言,金玮如遭雷劈一般,整个人一下子都傻了。
若真是如此的话,之前,他父亲,还有他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究竟又是为了什么呢?
金珏又接着大声嘶吼道:“大哥,你现在要是把这些东西,在明日觐见陛下的时候,呈交上去的话,不是给陛下难堪吗?你又没有想过这一点呢?”
“好了,珏儿,你还是让玮儿一个人先冷静一下吧!”华佗见金玮现在精神恍惚,连忙将金珏拉了出去,嘱咐道。
华佗这是生怕金玮受刺激过重,得了心病,这方面的病,他自然见过,可是,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华佗对此也是束手无策的。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上北邙!”金珏唱着这个歌谣,望着繁星密布的朗朗夜空,脑子里一时之间神游天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