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权更知道,他之所以这次能够受到刘璋的提拔,正是张肃的举荐之功。*随*梦*小*说
“公衡,你无须如此。向主公举荐贤才,不正是我这个別驾分内之事吗?”张肃也急忙跳下马,谦逊地客套了一句,上前一把拉住黄权的臂膀,催促道“走吧!主公正等着要听前方的消息呢?”
“诺!”
两人急匆匆来到议事厅,刘璋这时也得到消息,坐在厅中。
张肃往厅中一看,益州所有从事都在,只是,他的弟弟张松身边多了两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年轻人,其中一个生得仪表堂堂,身材高大,而另外一个却是个白面书生,只是面色有些阴沉,让张肃看到后,心中有些不喜。
只是这个时候,汇报张鲁军的情况更为重要,张肃急忙上前向刘璋施了一礼,接着伸手指向了黄权介绍道“主公,这就是我提到的巴郡阆中黄权,字公衡。”
“哦,公衡是吧,你到得挺快。孤派去传令的人走了不过十几天,你就来了,这一路辛苦你了。”刘璋看到黄权满头满面,衣裳上都布满了灰尘,就知道此人这一路赶得极为辛苦,温言慰问道。
“多谢主公,情况紧急,属下受点累不算什么。主公,我还是先说一说属下目前从汉中郡探知的消息吧!”黄权也行了礼,感激地回答完,便直奔主题,说道“主公,据报,最近一段时间,张鲁从南郑县抽调了两万人,其中一万是去增援阳平关,而另外一万却是去增援褒中县的。”
“增援褒中县,这怎么可能呢?公衡,你到底查探清楚了吗?以武都郡太守金珏的兵力,在阳平关外布置七万人,已经是他出兵的极限了,他怎么敢从襃斜道进兵汉中呢?张鲁又不是傻子,只要堵住襃斜道口,不管来多少人,都是插翅难逃的?”张松听完,难以置信地质问道。
“子乔,不得无礼,你总得听公衡把话说完吧!”张肃在一旁不悦地喝道。
“无妨,子乔兄,小弟久仰大名……。你不知道其中的缘故也不奇怪,因为这是突发事件。张鲁之所以要往褒中县增兵,这里面有两个原因。
第一,据传闻说,就在最近半个月之内,陈仓县出了意外。
之前占据陇县的那股黄巾军突然抛下了陇县,跑到了陈仓,一举将其攻下。主公、在座诸位也都知道,天师道和五斗米教一向不睦,互相视为寇仇,之前张鲁派兵进攻金珏,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现在,黄巾军突然占据了陈仓,虽然根本就不会对汉中郡产生威胁,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多小心也不是错。
第二,被派去增援褒中县的那一万士兵,却是之前,被金珏放回来的降兵。
就因为此事,张鲁手下的第一大将杨任至今还被关在大牢里,想必,这一万人一直呆在南郑县里,他始终都会觉得不安稳。”黄权并未生气,他先是称赞了一番张松,接着解释道。
众人听完,这才恍然大悟。
既然是突发事件,张鲁这么做也就无可厚非,刘璋更是扪心自问,若是他遭遇这种情况,也不敢把被放回来的降兵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
“既然如此,公衡,你认为这个时候,我军是否应该立即出兵,夺回巴郡吗?”张肃急切地问道。
没想到,黄权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捋着颌下的短须,脸上流露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哦!公衡,你可是有什么不同的意见,主公是个大度之人,你只管说出来就是,不必有所顾虑。如果你认为这个时候,并不适合出兵,只要能够说服我,相信主公也不会强行出兵的。”张松仔细看了看黄权的神情,捋着胡须,神色平静得问道。
张松的确很聪明,他虽然长得丑,却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人,他立即就从黄权的神情中,看出不寻常的之处,故此,他故意拿话激黄权。
“子乔兄不必拿话激我。主公,诸位,我认为,这个时候非但不能与张鲁交手,而且,还应该立即派人与张鲁取得联络,双方立即议和停战。两军携手一起对付金珏,当然,在议和的时候,主公可以主动提出,只拿回巴郡,我想,张鲁不会拒绝的。如此一来,我军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回巴郡。”黄权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黄权刚一说完,张松便暴怒地怼道“荒谬,实在是荒谬。主公与张鲁那厮之间的仇怨,整个益州人所共知,张鲁如何肯答应。”
就连刘璋脸上也呈现出不悦之色。
“主公,这是属下新结识的好友,法正,字孝直,扶风郿县人,他是名士法真之后,而这一位名叫孟达,是前凉州刺史孟他的儿子。他们都是三辅人,必定了解金珏,一个黄口孺子,在公衡的口中,居然需要我军和张鲁联合起来才能对抗,实在是太荒谬了。”这个时候,张松适时把自己的好友介绍给了刘璋。
其实,只有法正是张松的好友,而孟达是法正的好友,故此,他接着法正的光,得以能够参加此次非常重要的军事会议。
一听张松在刘璋面前提起他,孟达兴奋之下刚想说话,却被身旁的法正在暗中拉了一把,并冲他使了个眼色,孟达立即会意,没有敢先说话。
两人虽然孟达年长,可是,法正为人极为聪明,却是眦睚必报的性格。深知好友的这个性格,故此,即便孟达一向自视甚高,可在两人相处的时候,却一向都是以法正的意见为主。
法正站出来,向着刘璋和其他人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