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不可胡说,王商名望甚高,他不至于是的!”张肃一听到张松如此评论王商,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呵呵呵!”张松闻言,并未加以反驳,他只是冷笑了三声,提醒了一句道:“既然大哥你如此信任王商,那么,刚才小弟的提议,你就当没有听过就是了。大哥,你记住,如果你想说的时候,也千万不要由你自己亲自将这个提议告诉刘使君。大可以派一个心腹将这个提议抛出去,然后便让此人迅速离开成都城。
到时候,若是刘使君追究起来,也追究不到您的头上。若是你轻举妄动,不但会害了你自己,还会害了我们整个张家。切记,切记!”
幸好,张松末了提醒了这么一句,当然,这个时候,金珏在没有围城之前,形势还不是十分明朗,可是,一旦出现对刘璋军形势非常不利局面的情况下,张肃就很有可能会将张松的这个建议直接告诉刘璋。
那个时候,张松并不怕刘璋会如何,他反而担心,以王商为首的益州士族会以为张家已经在暗中投靠了金珏军,企图利用这种方法,用牺牲其他益州士族的利益,来保全张家的利益,而到了那个时候,人们必定会以为,他张松正是张家和金珏军之间的联系纽带。
毕竟,张松和法正是朋友,这个关系无论如何都无法撇清,除非张松现在有能力派人将法正暗杀,将他的头颅带到刘璋面前,才能戏耍他的清白。可是,以如今的形势,张松就算是真有这种能力,他也不会这么做。
张松虽然看不清楚金珏所有计划的用意,但是,他比益州所有士人看得都清楚,刘璋军的败局早就在吕布现身的消息传遍整个益州之时,就已经无法挽回了。
因为,对于刘璋这个人,张松比其他任何人都看得清楚,吕布现身益州的消息被确定之后,他们原本这位主公——刘璋就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下去的意志。
一个诸侯若是心中没有了任何战斗意志的话,底下人就算是再如何拼命,也根本无法阻挡对方大势。
张松也想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是,张肃不肯离开,他若是离开的话,必定会连连累整个张家。
这才是张松不肯再向刘璋献上任何一计的原因所在。
张肃神情非常失落地送走了张松。
一回到自己府中,张松便立即走进了自己的书房,一个人静下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事情。
可就在此时,两个让张松自己,恐怕让益州所有人都预料不到的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的府中,居然连张松家的管家和下人们都没有敢拦阻此二人,径直走进了张松的书房。
“子乔,你刚从君姣那里回来,是不是想着立刻像你堂弟南和那样,带着家人出城离开这里呢?”对方刚一露面,张松还未看清来人的面目,便劈头盖脸地责问道。
“呵呵呵!”张松先是一惊,接着看清了来人之后,冷笑了三声,却不理会那个责问自己之人,而是急忙站起身,对着旁边的那位身着一身名贵锦衣的年轻人一躬到地地问候道:“大公子,这么晚了,你怎么有时间来到草民的家中呢?”
在成都城内,被张松称为大公子的人,有且只有一个,他就是刘璋的大儿子刘循,今年也才刚刚十五岁,比金珏只小了一岁而已。
刘循年纪虽小,但家教非常好,小小年纪便非常守礼,他先是向着张松拱手回了一个礼,接着,他温言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道:“张二先生,您不必如此多礼。循此来,是代父亲大人向您问计的,并没有向先生问罪之意,宾伯表叔方才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刚才出言试探或者讽刺张松的人,正是刘璋的表弟兼妹夫费观。
“循儿,我方才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子乔对我方才的话,避而不谈,心中未必没有那种打算!”没想到却是没有给刘循和张松面子,他用双眼紧盯着张松的眼睛,再次质问道:“子乔,是也不是呢?若是不是的话,你大可以正面回答于我,若是我费观错了,向你赔罪便是。”
“哈哈哈!宾伯说得没有错,大公子,草民的确是有这样的打算,不过,与宾伯所问的问题有些出入罢了。”张松对于费观的质问一点都不在意,他早就想好了如何应对对方问题的回答,道:“大公子,实话实说,若是刘使君还肯信任属下的话,属下愿意请命,去键为郡担当郡守,为使君在键为郡筹集兵力。
若是刘使君觉得我不能胜任此职务,草民愿意去武阳县任职。”
武阳县是键为郡中正北端,距离成都城最近的一个县,而牛掰县是键为郡东北部距离成都城最近的一个县,相较于两县距离成都城的距离,还是牛掰县更近一些,且战略地位也更加重要一些。毕竟,牛掰县不但要阻止金珏从东面进攻成都城,还要承担防御赵韪可能从永宁郡发起的进攻。
“什么?”刘循一听张松的话,心中就是一揪。
其实,刘循此次来,并不是奉了其父刘璋的命令。而是他自己因为心中极为担心益州的局势,便在私下里问计于他的表舅费观,按照费观的说法,到现在,真正能够为益州提出好计谋的人,唯有张松和黄权两人而已。
费观虽然为人孤傲,但也有自知之明,以往,他看不起张松,只是因为张松此人不但长得丑,还毫无威仪,放荡不治节操,这让费观很是鄙夷他的为人。但是,他由不得不承认,相比于其兄张肃,张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