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白狼耶律昭带的参军队,后来被师傅唤作参谋部,在战前即有上百人,他们的权责很大,斥候与不管大队由他们直辖,冷玄的血衣执法队亦时常跟随他们出动”
“出动千人的队伍必会有参谋部的人跟着,事前的行军路线战术缴获均会整理成卷宗存档”
“第一次征漠河战争后,辽阳郡王临危受命,就任安东大都护府,野狼佣兵团的参谋部即开始制定再征漠河的方略,开始制定的是三年生养,两年准备,用两年时间稳步拿下漠河,结果被生生提前了”
“为何提前?是圣人与朝中众臣没有接受教训?那亦是受形势影响,神龙九年,单于都护府和安北大都护府堵住金山突厥大帐与漠河突厥的通道,漠河突厥成为孤军,松漠都护府与饶乐都护府,还有营州军等安东边军在辽阳郡王的整顿下恢复元气,连番的局部小战均连战连捷,远东的突厥给人的印象是已到强弩之末”
“特别是庙街的崛起,远东万商会让长安看到了远东的富庶,争夺远东这块肥肉成了长安各势力的迫切打算,那么最后再次派出十五万禁军就成了应有之事,师傅说这是十六卫禁军的最后疯狂”
“第二次征漠河战役就是这样被迫提前拉开序幕的,神龙十年三月,三公主燕君鸾将军即到了勃利州”
“安东大都护府亦聚齐十五万边军,加上五万藩兵和雇佣兵,三十五万唐军对二十五万突厥兵,朝廷和远东均是一片乐观”
“庙街折冲府当时与狼团近乎一体,金狼金一峰,白狼耶律昭,战狼战狂,黑狼赵雍,紫狼某的父亲全雨术师,还有客卿景无主是玄境高手,死神独孤神亦晋阶玄境,独孤无命,独孤残,独孤贱,独孤球球,冷玄,死神小队在远东小儿止啼,影子营,陌刀营,越骑营,都操营,团结武骑团,兵强马壮,远东十三部唯庙街马首是瞻,三万狼兵横行黑水千里,驱度寐罗刹国,更远的流鬼国亦匍匐在魔狼天星的脚下,某等这庙街八骏亦只是小人物,甚至算不上庙街折冲府的正兵”小魔狼全一权眉眼里透着骄傲。
一众长缨会的武举和长从宿卫的参谋均心往魔狼天星在远东的英姿,拥兵三万,即镇住桀骜的远东十三部,甚至让远东三国望而生畏,这是何等的威风?
“可是在这一片看好的临战前,野狼团即遭到损失”
“某的父亲在一次日常巡视中被三把刀呼延路给暗杀了”小魔狼眼色透出悲伤。
“这是一次疏忽,这是一次给骄横付出的血的代价”
“当时已得到有突厥高手潜到庙街的情报,北海骨都侯呼衍图里,沙体罗利特勤,大萨满法加库的师弟杰衣库,还有不少不知名好手,但庙街上下均未放在心上,视天下豪杰如瓦鸡土狗,某的父亲紫狼术师用生命告诉了狼团,丝毫的疏忽均会付出代价的”
“后来斩杀呼延路,击杀骨都侯,擒拿沙体罗利特勤均是以狮子搏兔之姿来的,所以付出的代价甚小”
“东路唐军鏖战海兰泡,打狼坡大破阿尔丹的骑军,水淹呼玛,均是稳扎稳打,事前百般演练,制定的战略堆满军营,每次战前的斥候如黑水之鲫,师傅每战均亲临前锋”
“到了塔河会师中路,二十五万唐军围攻六万塔河突厥棒子,禁军与边军开始争抢战功,最后若不是狼团击杀阔尔库特,情形怕是难以收拾”
“到了漠河已经是九月,围困二十余天三十多万唐军无寸进,眼见着凛冬将至,某的师傅毅然约战法加库,付出独孤神断臂的代价,斩杀法加库和护卫奥云,最后晋阶神术士,烈火焚城,却引出魔师呼兰贝尔,一身术法被废,虽保全性命,亦不得不出走远东,横行远东的狼团亦四分五裂,远东商行被各方势力渗透,远东庙街虽兴盛依然,可某的师傅却怕再无机会回去了”
小魔狼全一权声音最后低沉下来。
“为什么不能回去了?”巫灵舞含着眼泪问道。
“师傅回去能做什么?是去接受万民敬仰还是遭受燕唐上下警惕的防备?”全一权反问道。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当时即便某的师傅术法全无,只要其振臂一呼,一统驱度寐罗刹流鬼三国,裂土封疆,燕唐亦会无可奈何,几年的休养下来,远东不会比纳兰教授的流求国差”全一权傲然宣称。
小魔狼的一席话下来,让全场静默,无论如白玉京般的武举,还是如皇甫惟明般的长从宿卫参谋,均各有所思。
“某在安北亦常听闻远东的两次征战的情状,老大能在冰天雪地里杀出一片天地,某等面对这小小的武举擂台,怎能束手无策?侠义盟既然成为某等的对手,那就让他们面对某等的怒火吧”春水流起身,面色狰狞的宣布。
“对,既然是敌手,那就容不得某等手下留情,他要战那就战”白玉京亦慷慨激昂。
“长缨会,战无不胜”巫灵舞小娘子突然喊出口号。
众人一阵哄笑,均起身,呼喝“长缨会,战无不胜”
“汝等的口号太普通,某的师傅有句话,某喊给汝等听啊”全一权突然笑道,又厉声喊道:
“长缨在手,敢缚苍龙”
众人惊愕,马上反应过来,跟着喊:“长缨在手,敢缚苍龙”
连喊三遍,一众年轻人摆脱小魔狼叙说的悲伤往事,开始嘻嘻哈哈起来。
“远东侯的这些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