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初,为何近日张让等人消停下来,不再走访朝中大臣?”
张让等人若是到处走访,何进到还心中安定不少,如此般突然沉静下来,何进更是苦恼不已。袁绍也是郁闷不已,之前不是已遣人献策给张让了么,为何张让倒安静了下来?完全一副吾已放弃,尔等立刘辨为储君便可的模样。
如此一来,让自我感觉万事都在掌握之中的袁绍相当不爽,不爽这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张让,更厌烦这不受控制的感觉。吾之谋划怎能毁于张让一人?
“大将军不必担忧,或许张让等人瞧见无望已是放弃认命矣?”袁绍虽然是在劝解,但是语气却不慎肯定。何进闻言,心中发苦。
何进本是一屠夫,即便有些急智,但与朝中从小耳濡目染的宦官及世家子弟政斗还是有些许无力,只得依靠自己幕僚或愿为何进出谋划策的世家弟子。何况何进又是优柔寡断之人,许多事情都拿捏不定,又想着夺权,又怕得罪太多世家。
见目前手下最为器重的袁绍都如此说来,何进心中更是无底。袁绍低头思讨良久,眼中精光一冒,些许兴奋的对何进道:“大将军,不必着急!”
“不论何进有何谋略,只待皇子辨继承皇位,吾等收拾掉上军校尉蹇硕便足以!”
“哦?!”何进闻言,好奇道:“如何足以?”
“大将军乃是皇子辨亲舅,又是当朝大将军,待皇子辨继位之后,大将军便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袁绍脸色极为笃定道:”若再将洛阳兵马之中精锐的西园八校尉掌控在手中,整个洛阳还有谁人是大将军敌手?“
“届时,大将军便可为替陛下铲除宦官,还朝廷清朗。到时候大将军便是大汉大功之臣,日后还有谁再敢忤逆大将军?”
何进闻言,眼睛一亮。何进脑海之中跟着袁绍说来的结果,想象着日后自己站于刘辨之下,替刘辨发号施令,治理汉朝,好不风光!念及至此,何进脸色通红,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脸上更是不自觉的傻笑着。
“哈哈哈...”片刻后,何进清醒过来哈哈大笑道:“吾得本初,乃吾之幸,大汉之幸也!”
“大将军谬赞!”袁绍闻言,弯腰低头作揖谦虚道。可是何进看不到的袁绍脸庞之上,却开始显得些许狰狞与得意。
“按本初说来,吾等首要对付的便是蹇硕?”
“是也!”
“可蹇硕乃是陛下亲信,深得陛下宠幸,又手握朝廷重兵,吾该如何应对?”
“时机还未到,大将军切莫着急!”袁绍呵呵轻笑,卖弄关子。何进见状也未恼怒,更是不急。既然袁绍能够笃定此事,那便能够收拾掉蹇硕,夺其兵权。
北域五原。
“主公,有洛阳来人!”项敖闻言,眉头一皱,怎么又来人?年前不是方才来过么?
“即可待到吾书房!”项敖放下书简先一步离去朝
书房而去。
“吾等见过冠军侯!”两人有两人,为首的似乎是一老者,作揖拜见项敖。项敖也作揖回礼道:“不知阁下?”
老者掀开遮盖在头顶的黑帽,让项敖看清了此人脸庞。若是看脸庞,此人约莫已过古稀,满头的白发,但是身子看上去却极为劲朗。虽然略显驼背,但是项敖丝毫不敢轻看老者隐藏在宽松大衣之下的爆发力。
“君候,可否借一步相谈?”老者微笑着,极是和蔼,让项敖回想道当初在神农村的村长。
项敖闻言,脸色仍是变了变,老者乃是武家大成者,项敖可不敢掉以轻心。老者见项敖表情,便知项敖心思。便取下身上的斗篷,将佩剑递给身后仍是一身黑之人,示意此人退到门外。以项敖的眼力,此时的老者身上并无任何兵器。项敖便知老者表达何意,摆摆手,示意典韦出去。
典韦见状,定然不愿离开。方才引老者进来之时,典韦全身都一直紧绷,不敢有丝毫放松。实乃无法,看似平静的老者给典韦压力太大了。即便项敖在他身前,也不曾如此。
“无妨,阿韦出去便是!”项敖再次命道。典韦无奈,只得警惕地望了眼老者,缓缓退出门去。
“老丈,如此可说也?”项敖全身上下皆是处于蓄力状态,着实担忧老者突然暴起,防不胜防。老者见得项敖状态,微微点头,仍是微笑着道:“君候不必紧张,老朽乃是代陛下而来!”
“有何证据!”项敖轻声问道。老者见项敖如此,心中也是些许苦笑。岁月不饶人,年岁见长的老者对自己气势控制越来越弱,如今稍有武艺之人便知晓老者乃是武家大能。
老者无奈,从怀中掏出刘宏昔日随身携带的龙纹玉佩递给项敖道:“君候可还记得此物?”
项敖接过玉佩细细瞧来,却是是当初入京听封时,刘宏叮嘱要记下的玉佩。便将龙纹玉佩递回老者,作揖道:“见过上使!”老者未曾表明身份,项敖也不知如何称呼,只得随意用称呼显示心中些许敬意。
“君候称呼老朽暗老即可!”老者轻笑道,在未央宫多年,老者早已忘记自己姓氏。
“不知暗老今日前来,是否有陛下诏令需要臣完成?”
暗老接过项敖递回的玉佩,和蔼道:“并无太过重要的事,只是陛下有些想念君候,命老朽前来探望探望!”
“多谢陛下关爱!”项敖闻言,心中仍是有些许感动问道:“不知陛下进来身体可好?”
暗老闻言,神色低沉下来。项敖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