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久没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模糊的光染在沈翩跹的黑色的头发上,呈现出柔软的微黄来。
她唇角的笑意也很温暖,此刻再想起一年前初重生时,涉过黑夜来到这墓碑前大哭的场景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那夜的大雨和今晚的风一般凉,可现在的她心里却像是装了一团炭火似的暖和,也并不想哭。
“我找到了我错过的最宝贵的东西,这过程其实有不少挫折和灾难,但我终究是得到他了。”
“妈妈,你当初眼光真好,一眼就帮我挑中了最棒的人,谢谢你。”
少女蹲着靠近几步,因为穿得多这动作难免有些困难,可她还是俯身将脸颊小心翼翼的贴在了石碑上,像是要需要亲亲舔舔的动物幼崽,她眉眼弯弯的,低声跟石碑说着悄悄话,软糯的声音听起来简直比蜜还甜,
“我已经快两周没见过他了,还怪想的,可我觉得他应该更想我才对,你不知道,他可喜欢我了。”
嘴角的弧度小了一些,少女柔软的睫毛垂落下去,她带着小小的难过,叹息般的道,
“要是你能看见就好了,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很想你啊,妈妈。”
她像是开始发呆,就这样用脑袋抵着石碑,保持这个不太舒服的姿势一动不动。
直到一阵温暖的重量覆上她的肩膀,她在退开的阴影中回神,惊讶转头,入目的是背着光的高大身影。
男人穿着高领毛衣,呼出白色的雾气,在灯光下笑着低头看她,又转眼看向石碑,深深的弯腰,
“岳母好,听说您的女儿很想我,我就立刻赶过来了。”
沈翩跹怔怔的看了他两秒,突然一边笑一边站起来要朝男人走过去,不过大约是因为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太久,这一站她便大腿酸麻,站不稳的朝前跌去,刚好被男人伸手稳稳接了满怀。
耳边是带着温度的呼吸和低笑,
“岳母在呢,沈小姐还是该矜持点。”
沈翩跹推开程致远,抬头瞪了他一眼,随后便揪住了男人的耳朵转身面对石碑。
“妈你看好了,这是千千万万个喜欢你女儿的男人之一,现在还在考察期,您也帮我看好他了,要是他对我不好的话,你记得立刻帮我收拾他一顿。”
可怜的程**,第一次惨遭揪耳朵,还得小心揽着依旧有些脚麻站不稳的罪魁祸首,嘴里还不忘表示一下自己的委屈,
“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明明还说我是你最宝贵的东西,还说岳母挑中我是眼光好,怎么现在又还在考察期了?”
被听完了心里话的少女恼羞成怒的红了耳朵,立刻凶巴巴的道,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因为你偷听我说话所以被降低了等级!就是考察期!”
说话间披在肩上的大衣滑落下去,还带着程致远温度的重量从肩头消失,沈翩跹条件反射的收回还揪着男人耳朵的手要去接住衣服,却刚好在自己肩上触到了同样要来拉住衣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