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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翩跹愣住了。
半晌才道,
“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严逸摇了摇头,语气中也带上了些匪夷所思,
“查不出来,也猜不出来。”
沈翩跹默默低头,
“我现在已经搞不懂这个人对宁家到底抱着恶意还是善意了。”
“没关系,”严逸的语气里难得带上些近乎温柔的笑意,
“我会继续查的。”
沈小姐挑了挑眉,
“你还挺厉害?这些都怎么查到的?”
严逸收起手机,轻描淡写,
“自有渠道。”
潜台词就是不告诉你。
沈翩跹撇了撇嘴乖乖闭上了。
而两人谈话的这段时间里,坐在她身边的男人就跟睡着了一样动都没动过。
沈翩跹转头去看他,车窗外灯光滤进来,在男人高耸的眉骨,挺直的鼻梁,和削薄的嘴唇上断断续续勾勒出雕刻般俊美的轮廓,紧闭的双眼下睫毛又长又直,看起来很硬。
沈小姐一时间心里痒痒的,很想要伸手去摸一摸,然而下一秒那睫毛毫无预兆的张开来。
像是瞬间铺开了一片海底星空。
清醒,克制而冷淡。没有丝毫睡意的看着她。
沈翩跹愣愣的看着那双眼,几秒后又愣愣的收回视线,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转回头端端正正坐好了。
程致远嘴角噙笑,瞥了她一眼后视线转向前方修长挺拔的严逸的背影,目光瞬间冰火两重天般毫不过度的产生了变化。
恍如看到了一头妄想侵占自己领地的天敌,那眼神既高高在上,又带着冷漠而锋利的敌意。
都是经历过许多事情的男人,严逸瞬间就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冰冷视线,却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同样冰冷而轻蔑。
·
保姆车在加州阳光地下车库停下来。
沈翩跹率先跳下了车,就在严逸低头的时候,另一个男人居然也起身了。
他抬起头来,镜片下狭长双眼危险的一眯。
程致远已经迈着大长腿下了车,他一只手臂挂着自己的外套,姿态非常潇洒和男人味,默默等在一边看着沈翩跹跟光头大叔和两个助理告别。
那个样子显出来的占有欲和所有物的姿态实在很强。
即使隐约感觉答案不妙,严逸还是微笑开口道,
“程总不回家吗?”
沈翩跹身体一僵。
糟糕!忘了他们还不知道我们住在同一层楼的事儿呢!
程致远淡淡勾唇,目光里透着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微妙笑意。
他看了严逸一眼,优雅好听的低音缓缓响起,
“你们不知道?我和她是邻居。”
严逸:……
说完程致远便转身离开,顺便还十分自然的对沈翩跹扔下一句,
“走了,电梯到了。”
沈小姐冲着车内所有目瞪口呆的人讪讪一笑,脚底抹油般飞快的跑掉了。
车门关上的瞬间,坐在驾驶座的光头大叔猛然感受到一阵比方才更加猛烈的寒气从后方传来,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脖子,开始默默的发动引擎。
而副驾驶的石毅则带着得意洋洋的笑往后面看了一眼。
想跟我们将军抢女人?
没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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