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美婷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和恐惧之中,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疼到麻木,眼睛被蒙着,嘴里也塞着东西,手脚被束缚着,似乎有无数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苏美婷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就突然身体一僵又晕了过去。
她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久,她基本上没有吃过东西,只是有人会给她水喝,偶尔会被打几针,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时清时迷糊。
苏美婷在梦魇之中挣扎着,她看见一个女人跪在地上,周围一圈男人,群魔乱舞一般。那个女人一侧头,竟然是她自己。
“不!”苏美婷低叫一声,坐起了身,全身冰冷,不受控制地打着哆嗦。
李红闻声赶过来抱住了她,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安慰着:“没事了,孩子,没事了,已经回家了,不怕,有妈妈在呢,不怕。”
苏美婷一时茫然,呆愣了半分钟,然后又想起了那些不堪的画面,发现那些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并且是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感受到了来在母亲身上的温度,苏美婷抱紧李红放声痛哭起来。
两天前的深夜,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驶过苏宅,没有停车,只是稍微减速,就将一个麻袋扔了出来。
守在门口的保镖立刻上前查看,发现麻袋里装着的竟然是失踪多日的苏美婷,连忙通报了李红和苏文。
李红看到被抬进来的苏美婷脸型消瘦,面色潮红,身上布满了青紫色的痕迹,还有许多殴打鞭笞的伤痕,惊叫一声差点晕了过去,幸好苏文及时扶住了她。
家庭医生赶到后,给苏美婷做了全身检查。身体多处外伤,由于没有及时有效地处理,伤口已经出现了化脓感染的现象,而且因为长期没有进食,导致营养不良,有脱水低烧的症状。
苏美婷昏迷了两天,李红在她床边哭了两天。自己的女儿被人糟蹋成这个样子,心痛到不能言语。
苏文立刻派人去追查那辆面包车的行踪,但是又不敢有太大的行动,万一苏美婷被*的事情传出去,别说嫁不进展家,这辈子估计都嫁不出去了。
几天下来,调查毫无收获,那辆面包车选择的行驶路线都是没有安装摄像头的僻静小路,半夜三更也没有目击者,那辆车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找不到一点痕迹。
苏文也派人去“洛色”和负责人协商,希望可以得到那天1068号房间外面的监控录像,但被一口回绝拒绝了,苏文自知不是“洛色”的对手,也就放弃了从这里下手找线索的想法。
苏文和李红虽然恨到想要手刃犯人,但最终这个亏也只能默默认了。毕竟和找到犯人相比苏美婷和苏家的名声更重要,现在只求这件事可以就这样平息下去,不要再生出其它的祸端。
回到苏家以后,苏美婷依旧不分白天黑夜地做着噩梦。虽然那些日子里,她大部分时候都被人戴上眼罩,或者处于受药物控制的迷幻状态,但毕竟是亲身经历的,对于发生的事情还是记忆犹新。
苏美婷清醒的时候,精神状态也是时好时坏,基本上不怎么说话,每天只是坐在床上发呆,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一天吃晚饭的时候,苏美婷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很想吐,推开椅子跑去了洗手间,李红赶紧跟过去,焦急地问:“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吗?”
“恶”苏美婷连吐了几下,已经吐不出东西来了,只能干呕,向李红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李红毕竟是过来人,苏美婷又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难免会担心她是不是怀孕了,却又赶紧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句,没事咒自己的女儿做什么。
苏美婷突然觉得小腹坠痛,下体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涌出,伸手一摸,入眼一片殷红。
“啊!”李红看到刺眼的鲜血顺着苏美婷的腿流到了地上,失声惊叫。
现在,就连苏美婷自己也意识到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她看着手掌心里的血迹,惊恐地倒吸了一口气,浑身如冻住一般寒冷。是做梦吗?怎么会怀孕呢?是谁的孩子呢?她都不知道那几个男人是谁啊。抬头看到梳洗镜中的女人,头发杂乱干枯,面色蜡黄,眼窝凹陷,颧骨突出,嘴唇苍白。这是自己吗?
苏美婷像崩溃了一般大哭,从洗手池滑落到地板上,靠着墙蜷缩着,瑟瑟发抖,这一刻她感觉前途一片黑暗,仿佛全世界都抛弃了她,她该怎么办,谁来救救她。
闻声赶来的佣人们也被眼前的场面吓到了,保镖连忙抱起苏美婷下了楼。
去大医院的话需要填写真实的身份信息,所以一行人就去了郊外的一家私人诊所。
苏美婷迅速被推进了手术室,医生跑出来告诉他们,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必须马上进行流产手术,否则会危及到孕妇的性命。李红毫不犹豫地在手术单上签了字。对于苏家人来说,这个孩子即便保住了日后也一定要流掉的。
可是苏美婷因为*受创严重,出现了大出血,最终不得不摘除了*。一个女人还没有嫁人,*就没了,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李红呆呆地站在病床前,看着还没有从手术中清醒过来的苏美婷,好好的孩子被折磨地都没有人样儿了,难道是自己这些年坏事做尽,来了报应吗?那报应也不该是自己的孩子来还啊。
李红有些后悔了,当年为了能够嫁进豪门,得到苏太太的地位,勾引了苏文,设计毒害了萧晴,这些年也一直在虐待苏雨,却因此害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