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薄片状的圆形物,直径约七八公分,厚约两毫米,中间有个两公分大小的孔,通体呈黄褐色,无论是外缘还是内孔,其几何形状都是那种完全规整且近乎完美的圆形。
“伏羲之爻!!”我和洪开元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但随即二人就陷入了沉默,半晌都没出声。
稍微定了定神,我就从洪开元手里拿过了那片‘伏羲之爻’。
这爻片和我们之前见过的只是尺寸大小和质地都差不多,但纹理稍有不同。我记得之前我们得到的那块爻片是没有纹理的,而现在的这块却正好相反,不但有纹理,而且颜色比之前的那块好像还要明亮一点。这爻片上的纹理就像一团火焰在围着中间的圆圈在飞旋,又有点像我们现在绘出来的银河系的旋臂。
“会不会是仿制的?”呆了半晌的洪开元终于开口了。
“你上次不也仿过一块,你觉得自己仿得很像吧?”我皱了皱眉,继续道:“人家一拿回去就知道是假的!”
“那你又怎么能肯定这玩意是真的?”洪开元忽然就阴阳怪气的反问了一句。
“因为于有光!”
洪开元立刻就“切”了一声,道:“万一这小子布下的,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圈套呢?”
“没那可能!最起码的,于有光不会算到我们会去搬走他的芦荟。”我摇了摇头,继续道:“他之所以将这个东**起来,应该和带走他的那个人有关!”
洪开元马上就闭嘴了。
我原本认为,之前的那些人因为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是停止活动了,但现在来看,他们应该一直都在活动,只不过我无法知道而已。
其实,这世上很多事情都差不多,并非都像外在所显示的那样一览无余,总有些事其实是在你的视线之外的,因此,永远也不要通过外在因素来推测事情的结果或者是起因。
之前我们捡到的那东西基本可以确定那是董家之物,那么现在我手里的这块又是属于谁的?
“难道于有光正在上演之前你在京城曾碰到过的事?”
“现在不好说。但直觉告诉我,那就是了。”我叹了口气,
二人再次沉默了,半晌,我才对洪开元道:“我得去一趟吉林!”
“你要去于友光的家?”洪开元也回过了神。
“看来于友光失踪的事不是那么简单,你赶紧去查查,看看于友光在互联网上发表什么没有,还有所有的手机社交圈,都给我仔细找找!”我对自己的反应还是比较满意的,“我要去找乔一凡!”
“那这东西...?”洪开元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那个玉爻。
我从抽屉了找出了一个快件袋,然后将玉爻塞了进去。
接着,二人开始收拾,边收拾我就边对洪开元说:“胖子,看来咱俩想避也避不开了,这样,咱们先约好了,所有和这事情相关的信息,除了咱仨,任何人都不能透露!”
洪开元抬头着看了我一眼,冷笑道:“即便你告诉别人,你觉得会有人信吗?”
“现在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我总感觉有些不妙,弄不好,我们就会和于友光一样了!”将收拾好的报纸泥土等杂物一股脑塞进了垃圾篓子,而洪开元也将那芦荟重新放回了花盆内。
做完这一切,二人往沙发上一坐,相互对望了一眼,又开始沉默。
许久,洪开元打破了沉默:“你说不能告诉任何人,难道你想把发现玉爻这事告诉乔一凡?”
我摇摇头,从茶几上拿了起了烟,等我完全感受到了尼古丁的刺激后,这才缓缓道:“我不会告诉他什么,我去找他是想请他帮忙!当然,这芦荟的事也不能告诉他,总之一句话,我们和他们一样,今天什么也没发现!如果他以后所有发现,我们就说那盆芦荟当时就已经扔掉了。”
洪开元点点头,表示赞同。
“现在,所有和于友光熟悉的人应该都已经知道于友光不见了。”我吐了个烟圈,看着它在面前慢慢消散,“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通过这些人尽可能多的收集一些与于友光相关的信息,要快!”
接着,我掏出了手机,给乔一凡打了个电话说是想请他帮个忙。
电话那头的乔一凡正忙着处理上头给他交待的事情,说晚点打给我,我只好接着抽自己的烟。
见洪开元仍还傻坐在那里,就皱了皱眉头,骂道:“还坐在这里?等死吗?”
这会儿洪开元正出神,被我吓了一大跳,赶紧猛吸了几口,把烟蒂往烟灰缸里一摁,转身就出去了。
我也猛吸了几口后就摁灭了烟头,然后用双手使劲儿揉了揉太阳穴,心里再次乱成了一团。
我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背上,开始努力使自己再次冷静下来。
想了一会,我又拿起手机,拨通了温菁的电话。
她去了税务局办税,很快就接了电话。
“丫头,弄完没?”实在找不出好的词语来和她交流,因为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这事。
“很快就好了!啥事呀,呆瓜?”那边的温菁好像有点意外:“听你说话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啊?!”温菁就是这点可怕,她能从你的语气里听出一些别的东西来。
“我请客!开心不?”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还故意加入有些开心的情绪:“等下我去接你,在税务局等我!”
“不是吧,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电话里的温菁开始嘻嘻地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