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现在有人盗取了这皇室秘方,产出的烈酒以低价售卖,连父皇托张县伯经营的酒楼都受到波及了!”
“哦?还有这等事?”
唐帝有些诧异的问道:“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
“回父皇,是太子!”
这话一出,整个殿里安静的吓人……
众位官员原来只见襄王温柔和善,就像是与世无争一般,可是今天竟然如此咄咄逼人,那架势,誓要把太子给一棒子打死啊!
众人又想到了唐帝现在对太子的态度和刚才的处罚,心里震惊不已:难道,大唐要变天了?
“哦……”
唐帝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一时有些为难,正在想如何处理之时,襄王又开口了:“父皇,偷盗皇室秘方,这可是欺君之罪啊!望父皇明鉴!”
其他大臣听了,面面相觑,这是要一股气搞死太子啊!
原来只因为襄王是个和善的人,没想到遇到事情他的心却这么狠,简直丧心病狂啊……
“仪向,你多虑了……那烈酒工艺……是朕告诉仪志的,切莫大惊小怪……”
“…………”
这,反转的有点厉害啊!
烈酒工艺竟然是唐帝送给的太子,然后太子产出烈酒来断唐帝的财路,这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
可是唐帝已经这么说了,就算不是真的,那也必须是真的了!
“父皇——”
“朕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退朝!”
唐帝狠狠的瞪了襄王一眼,眼神中尽是寒光,襄王被这么一瞪,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众位大臣也都沉默异常,再没有人敢互相说话的,退了朝就低头往宫外快速走去,现在的朝堂局势连他们都看不清了,这个队,不好站了啊……
…………
从朝堂上出来,唐帝直接来到了御书房。
刚进御书房,直接把宫女才摆上桌的笔墨纸砚又砸在了地上,负手而立,整个人因为愤怒而喘着粗气……
“他这是想干什么?朕还没死呢,他们就这么急着分个你死我活?”
唐帝气愤的喊道。
吴德看着一地的狼藉,心里也不好受,原来脾气那么好的唐帝连续两天摔砸东西,这实属罕见,看来,唐帝憋了一肚子火啊!
“朕已经把人给禁足了,他还不满意?他莫不是想让朕把仪志的太子给撤了,还是让朕把仪志杀了?”
昨天听到三国使臣的谏言时,唐帝对太子已经失望透顶,可是再怎么说,那都是自己的儿子,还做了那么多年的太子,若是突然动了,就算不涉及人情,光是对朝堂上错综复杂的关系也不利啊!
所以他才想到了“禁足令”这折中的办法,但没想到襄王今天又跳出来这么攻击太子,那架势就是想置太子于死地啊!
唐帝也是没有办法,只好说那烈酒工艺是他给太子的,不然真闹起来,太子这欺君之罪肯定是没得跑,若是有人施压,他必死无疑啊!
唐帝最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手足相残,可是这一幕,差点上演了,如何不心痛呢?
唐帝再次抬头看着墙上的那副画,叹了口气,感慨万千……
…………
东宫,前厅,同样一地的狼藉。
太子越想这禁足令越生气,在宅子里呆了半天简直无聊透顶,那些丫鬟小厮稍有不慎惹着他,就会招来他的谩骂和拳脚相加,此刻全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幸亏康王世子来了,把“闻香来”火爆的场面跟太子说了,他才高兴了一点,能把张十二那酒楼给扳倒,也算是喜事一件了!
正在两人说着的时候,下人突然进来说道:“殿下,白太傅来了!”
“有请!”
下人出去请人了,那几个丫鬟还躲在旁边,太子看了就一阵来气,开口骂道:“都看什么看呢?还想不想干了?赶紧把地收拾好!”
丫鬟们一听,忙不迭的过来收拾东西……
白渐甫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丫鬟拿着收拾好的东西往外走,搭眼一扫,里面全是盆碗碎片,眉头皱了起来。
“白太傅,有失远迎!快快请坐!”
太子热情的招呼道。
“殿下客气了。”
白渐甫坐下,然后说道:“殿下惹出了昨天的事情,陛下这禁足令已经足够宽容,殿下应该体会陛下的良苦用心,在东宫里韬光养晦,断不可暴戾无常,传出去对殿下太过不利……”
太子一听,脸微微有些红了:“太傅教训的极是,本宫受教了……还不知太傅这次来有何事指教呢?对了,杨丞相怎么没有来呢?”
“回殿下,杨老有小恙在身,上完早朝直接回府上去了。”
听到这话,太子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再傻也能听出这是一个借口来!
连早朝都能参加,来自己这里一趟就没工夫了?
白渐甫也知道杨丞相为何不来,是因为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事情让未来的皇储之位不甚明了,再也不是原来的太子一家独大,现在看来,襄王机会也不小……
若是再一头心思的扑在太子身上,一旦他将来失了势,那不是一败涂地了?
杨丰下面有一大帮子孙,他自己倒了没事,可是他的后代不就倒霉了?
所以他不得不未雨绸缪,先要观望一阵……
而白渐甫无儿无女——只有一个领养的女儿,所以没有多大的牵挂,他对武将阵营抱有很深的成见,这几年他跟杨丰共同努力才让文官阵营压了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