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头古树上吊的那颗人头被棠云关取下,将人头颅割下悬挂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实在是惨无人道。
棠云关在村中四处张望了一番,一片荒凉,可谓是渺无人烟,棠云关去了好几家,灶无火,米无炊,锅里只有一些无名的野菜果腹,生活极为艰苦。
又见到几名伤患的村民,听他们所说是被范玉山的人打伤的,棠云关所见所闻都是范玉山勾结官府,上下打通关系,在平安县中作威作福,鱼肉百姓,强征地税,不少人带头反抗,无一例外均被范玉山杀死,只剩下老弱病残奄奄一息,艰难中存生,可谓是天理难容,罪该万死!
韩振衣越看越来气,叫骂起来:“这群人在百姓最艰难的时候还要搜刮民脂民膏,真不知道是不是爹娘养的,一群畜生只会欺负老弱,要是被我撞见了打得他们死无全尸!”
棠云关大致一圈下来,了解了福林村的大致情况,他还出钱买了粮食,召集了村里的村民们一起用饭,很多村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饭,当他们见到粮食如饿虎扑食一般争抢着吃。
未时时分,一帮人来到了村头,一个个头矮小,长相猥琐的属下对领头的刀疤男说道:“大管家,吊在古树上的那颗人头不见了?”
刀疤男往古树所在位置看了看,说:“呦呵,这帮东西胆子真大,居然敢把爷爷挂上去的人头给拿下来,等会儿我非要收拾收拾他们不可,走,进村。”
村中人影全无,好似一个鬼村,毫无人烟。
“大管家,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哈哈,见到我们进村,这群老不死的早躲起来了,谁还敢出来?”又一个手下叫嚣着。
“是吗,一群渣子也敢狂妄叫嚣,世道真是变了。”
远处一个声音传来,刀疤男跟他手下们一起闻声看去,只见两个二十左右的毛头小子拦在路中央,刚才的话就是其中一个毛头小子说出来的。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刀疤男身旁的一个手下大骂不已。
“这句话似乎用不到我的身上,用在你的身上倒是挺合适。”棠云关淡淡笑了笑。
刀疤男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在确定就只有棠云关和韩振衣两人之后,态度忽然变得狠厉起来。
“小子,你哪家的?”
“你有必要知道吗?”
“小子,你知道在跟谁说话吗,这位是范员外的大管家,你小子识相一点。”一个手下拍马屁说道。
“什么管家,走狗爪牙而已。”棠云关依旧淡淡说道。
刀疤男受不了,生气起来:“你敢骂我,你去把他的胳膊给我拧下来,我倒要看看这嘴还硬不硬。”
然后他的手下在距离棠云关十尺的时候,直接被棠云关一股气劲扇飞,硬是扇掉三颗牙,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这下,刀疤男不淡定了,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结巴说道:“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棠云关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索性坐了下来,手指拨动着一根枯草,随意说道:“我说过你没有必要知道我们是谁,你们欺压百姓恶贯满盈,天理难容,我是来收拾你们的。”
“收拾?”刀疤男嘴角抽搐了几下,突然间阴冷道:“想收拾我的人还没出生呢,给我上,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会怕两个毛头小子!”
刀疤男一声之下,身边七八个手下开始围攻上来,韩振衣单脚跺地,感觉整个地都在动,一股蛮横无比的气劲不断向他们四射开来,如地动一般站不稳。
“你们都他娘的给我上啊,把那两个小子宰了!”刀疤男急了。
那些手下相互对视了一眼,恐惧刀疤男的余威不得已向前,韩振衣双拳凝实,大龙意拳轰然而至,纷纷打在这些人的胸口,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向四周倒去,倒在地上大口吐血,捂着胸口哀嚎着,显然他们也感受到了疼痛。
刀疤男见势不妙,趁机想要逃跑,却被棠云关以真元牢牢锁住,愣是在原地跑了几大圈也没能离开,棠云关真元稍一用力,直接把他摄在了手中。
“大侠,饶命啊,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也没办法啊……”棠云关的手掌正按在刀疤男的脑袋上,只要稍一用力,刀疤男就可以命赴黄泉,所以他现在开始求饶起来。
“没办法?你帮助范玉山强征地税,杀死毫无反击能力的村民,这叫没办法?你强抢民脂民膏,让村民们灶无火,米无炊,这叫没办法?你将人头悬挂在古树之上以此来示威,这叫没办法?”
棠云关一连质问他三个问题,刀疤男支支吾吾答不上话来,只是一个劲的忙不迭求饶。
“我来问你,地税是官府的事情,范玉山他强征地税做什么,又是凭什么?”
“范玉山他跟县令是老朋友,两人互相中饱私囊,去年神都下拨的救济款就是被他们两人瓜分完了,老百姓一分没拿到手,而且……而且我还知道范玉山一个大秘密。”
“什么秘密?”
“我……我要是说了,还希望大侠放过我。”刀疤男企图开始跟棠云关做交易,棠云关知道他动的是什么脑筋,于是说。
“这个要看你是不是交代的清楚。”
“范玉山这几年一直在打造兵器,秘密送出关外卖给魔族的人,大侠,这种投敌卖国的事情我可没有做啊,大侠要明鉴啊,看在我坦白的份上,大侠饶我一条命吧。”
“哥,这样的人可千万不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