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明确的把人抱到庙宇深深处,曲径通幽,亭台楼榭,花期正好,湖水澄澈,别有洞天的一处宅邸。
一脚踢开雕花门,清冷萧索,也不管怀里人能否听得着,嘴里继续嘟囔:“你的房间,有没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三又二分之一天,你娘会救你。”把人往软榻上一放,他就屁颠屁颠跑了。
愁云惨淡的琴母听了侍者的汇报后讶然:“神学院将音儿接走了?”
侍者:“神学院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向不按章法出牌。也是老祖宗的运气。”
琴母眸色一抹生机。
侍者顾忌国师的邪乎,没往多处想。
傍晚时候宫羽黛虚弱醒来,恍惚梦中的景物,她莫名酸楚,眼角珠泪行行滑落。
支撑身体坐起来,落寞冷清,不远处木桌上一卷卷经书被窗外吹进来的风簌簌翻着,历久弥新,调着血的墨迹,一笔一笔落满书卷。
淡雅清香袭到鼻畔。那味道她熟悉,像伊兰霍尔特的。
那字迹她也熟悉,像她自己的。
梦中的执念渐渐清晰,无限恐惧心中蔓延,她仓皇欲逃,猛咳出一口血来。
殷红的血迹赫然于掌心,像神女赋予朱雀的统治色一样刺目。她忽然就笑了,哭着笑。像求而不得最后的暴虐掠夺,像悲恸尽头无涯的孤寂落寞,像举刀剜心凌迟至死,游魂残魄,像同归于尽后不得善果的解脱。
殷红的鲜血不断咳出。
“错了!错了!”全副武装的小道门口焦急。“破天机,不破天机?”他急得团团转。
失了最后气力,宫羽黛颓然跌坐,泪眼呢喃:“用你的血写满我的眷恋,你是不是就知道了。”
小道掐着手指,门口松了口气。
“如果这就是我所谓的佛,让我死了吧。”
视线渐渐模糊,红尘一片茫白,蓦地湮灭。
(战舰上伊兰心猛地揪痛一下,他不安的蹙起眉头。
盖尔:“军长,我方一切顺利!”
伊兰把这种不安压制下去。)
“哐”小道推门进来,“子夜还没疯魔,你挑子撂得太早了。”
战舰上伊兰还是放心不下,刚要点开腕表监控,叮的一封邮件,他点开一看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