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有些不大新鲜，但对于他们来讲，已经是最好的礼物。
后来被送到王后这里抚养，他也从来没有被允许过进入这个佛堂，他明显感受到了王后的意思，她觉得他不配。
他太过于肮脏卑贱，不配来到她创造的神圣的地方。
身穿金色长袍的女子虔诚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捻折檀木手串，嘴里念念有词。
顾南生觉得好笑，眼中的轻蔑毫不掩饰。
你以为这样就能洗掉你手上的鲜血？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事实吗？
不可能。
他清楚记得母亲垂死时的样子，是她害死了母亲，总有一天他会加倍奉还。
“参见母后。”
王后听见她的声音，缓缓睁开眼。
“南生来了啊。”她慢慢站起身，抬眸看向顾南生。
不知是不是因为佛堂里的烛光，他居然觉得，这个女人苍老了很多，连声音都带着沧桑感。
“母后找我，所为何事？”
“南生啊，我和你父王商量过了，你也不小了，也该成家了，你父王……”
“看来母后已经早就定了人选，那为什么还要和我商议呢？”顾南生有些不耐。
王后一顿，缓缓转过身去，“是夏侯府的千金夏嫣，她自幼和你一起长大，他父亲也和我说嫣儿挺喜欢你的。”
“母后说她自幼和我一起长大，可是我并不记得她，您说她喜欢我，可是我却并不喜欢她。”
“你很建议这些细枝末节吗？”王后有些许惊讶，选世子嫔的事情她很早就提过，顾南生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母后多虑了，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母后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这种无聊的事情上，顾允成才是您的亲儿子。”
他可是记得，夏嫣可是王后的外甥女呢。
“你！”王后攥紧了手帕，末了轻轻叹了一口气，“阿成还小，你应该多担待些才是。”
“您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儿子就先告退了。”顾南生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他推开重重的大门。
“南生……你长大了。”低沉的声音甚至带着点哀伤，传入他的耳中。
顾南生一顿，迈出了大门。
你长大了，我们都老了。
***
顾南生迈出宫殿，言清已经在殿外等候。
“言清，世子府那个小院房间里送了点心吗”顾南生沉声问道。
“啊？”言清有些不解，“那个小院里又没有人住，再说了，公子你不是不允许别人随便进那个院子吗？”
言清看起来心情很好，估计是得到哪家姑娘的青睐的，整个人的胆子大了不止一倍，油乎乎的手还往顾南生身上蹭。
言清对于顾南生的意义非常，他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皱着眉头侧了侧身子。
“去把那屋子再收拾一下，前几天让你扣着的那个膳食宫女叫什么来着？”
“公子说的是说小青啊，您说让我扣着，这几天没什么事做，可是苦了我给她做牛做马。”言清有些小委屈。
顾南生很直接干脆以及习惯性无视他的委屈。
“你让她去那个院子做事吧，按照普通宫殿流程就行。”
“好。”言清应下来，“那公子现在要去哪儿”
“膳食房。”顾南生轻声道，笑着向前走去。
嗯嗯？这是自家公子第二次对自己笑了，言清觉得身后的凉风飕飕的，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
“爹爹！”
听见这轻灵快活的少女音，夏朝从满桌的公文中抬起头来，看到来人，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慈爱的笑容。
门外穿着藕粉色长衫的少女从紫檀雕花木门后面探出半个脑袋，露出甜美白皙的脸，乌黑柔顺的发丝用一根绣花细带绑住，垂在胸前，一看便知，这是夏侯府那位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夏嫣。
“嫣儿今日怎么想到到爹爹这儿来了？”夏朝笑着说道。
夏嫣提起长长的裙摆，轻轻一跳，迈进了书房。
她走到夏朝身边，将下巴轻轻抵在木桌上，娇嗔道：“爹爹这是说什么呢，嫣儿还不是想你了嘛。”
“你怕不是想爹爹了，而是在想着东宫的那位吧？”夏朝一边打趣，一边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夏嫣的额头。
“爹爹！”夏嫣捂住自己的额头，将羞红的脸别开。
顾南生是南国最受宠的皇子，也是琉凤城内各大世家小姐心中的良配。
夏嫣喜欢上顾南生，并不是因为各小姐们对他的极力称赞，她第一次看见顾南生，他就冷冷清清坐在瑞王府的堂座上。
夏嫣被父亲拉着，低头跪在大堂的白绒地毯上，直到听见他淡淡的一句免礼，她才缓缓抬起头，用余光看见了那少年凌厉的侧脸，那一眼，就令她挂念了数年。
她和父亲作为贵宾，被安置在了瑞王府数月，这数月以来，顾南生虽然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但她却千方百计地跑去他的书房，戳破薄薄的窗纸，看见灯火下他的脸。
她心心念念着顾南生，有些幼稚而执着地认为，他是她的良配。
“爹爹，女儿想求你一件事。”夏嫣嘟起嘴，撒娇一般往夏朝身上蹭过去。
“怎么了？”
“嗯……我想去世子府！”夏嫣凑到夏朝耳边小声说道。
“胡闹，世子府怎么能说去就去！”
“我的好爹爹，我都想好了，过几天就是中秋佳节，到时候爹爹肯定会收到宫里宴会的邀请，那就把我带上，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