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丘附近江面那场水战堪堪结束之时,从长沙兼程赶来的刘贤、庞统、张任、李严等人也赶到了巴丘。得知吕介、胡济水战获胜,还抓到了程普之子程咨,生擒了一两千江东军,刘贤顿时大喜,急令将程咨带过来,亲自招降。
程咨见了刘贤,顿时大惊失色,失神道:“你是刘贤?你不是应该在益州么,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
刘贤笑道:“你别管我是怎么回来的?我问你,你如今兵败被擒,可愿投降?”
程咨闻言,哼了一声,道:“我父子乃江东孙氏老臣,岂肯背反?”
刘贤道:“我既然回了荆州,必定会北上夺取南郡。江汉之地不久之后必将被我掌控,江东军败局已定,你又何必为之陪葬?若你投我,他日封侯拜将,并非难事。”
程咨呸了一声道:“忠臣不侍二主!今我被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我变节投降,绝不可能。”
刘贤见对方态度坚决,只得命人将之押下去关了起来,转头问庞统道:“程咨坚持不肯投降,如之奈何?”
庞统笑道:“程咨虽然不愿投降,但我军从其身上却搜出了程普发给他的调兵公文和令箭。只需模范程普笔迹,伪造一封公文并非难事。况且我军擒获了千余江东军,威逼利诱之下,招降其中数百人并非难事。以之为先导,已经足可试着诈取江陵城了。”
刘贤点头道:“不错!凡事都没有十全十美的,我们能够抢到如此之多的先机,已经是邀天之幸了,岂敢奢求太多?但今夜之战,仍有数百江东军逃往下游去了,我想用不了几天,我军出兵的消息就将被程普、黄盖、关羽等人知晓。留给我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庞统道:“主公所言极是,巴陵距离江陵三百余里,我们若是连夜出发,张满风帆,昼夜不停地进兵,明日晚间当可赶到江陵城下。到时潜伏在城外休整一夜,等到天明便可诈城。”
刘贤讶道:“晚间诈城不是更好,为何要等到天明?”
庞统笑道:“黄盖乃是沙场宿将,岂会不知夜不开门这条军中铁律?我军若夜间前去诈城,反会令其生疑,还不如天明之后再大摇大摆地前去,又程普发下的令箭和公文在,何愁不能骗开城门?”
刘贤闻言,点头笑道:“军师高见!只是抢城需用精兵猛将,吕介、胡济两营水军连日操船,必定疲惫不堪,还需得一支生力军才行。也不知黄忠之军何时才能到达?”
正说之间,洞庭湖中有一支船队到来,却是张南、冯习的水军运送着黄忠、相虎两营兵马到来了。
众将见了刘贤,俱来参拜。刘贤急忙扶起众将,随后拉着黄忠的手道:“黄老将军,一别经年,可真是想死我了。老将军这一向可好?”
黄忠闻言也自感动,道:“主公厚爱,末将愧领!末将虽然年老,但精气未衰,仍能日食斗米,开三石之弓,再为主公征战十年也不在话下!”
刘贤闻言大笑道:“黄老将军果然老当益壮!好,十年之后,我等着看老将军继续驰骋疆场的绝世风采!”
黄忠闻言也自大笑,一时君臣相得。
当下刘贤从吕介、胡济军中分出胡博、张著两部兵马,命二人封锁长江沿线,防止消息走漏,随后留下命令,让魏延、陈应、鲍隆等人到达之后,分兵接管攸县、巴丘、罗县等地防务。
一切安排妥当,刘贤这才命全军登船,吕介、胡济两营水军各有三千人,张南、冯习两营水军各有二千人,合计水军一共一万人。黄忠所部有步军一万人,相虎所部有五溪蛮兵五千人,合共步军也是一万人。
此外,刘贤身边还有庞统、黄权、王累、张任、李严、费诗、程祁等人随行。
至于祝融,因突到长沙,有些水土不服,精神不振,刘贤让她留在了长沙休养。
当下船队张满风帆,打着江东军的旗号,趁着七月的东南大风连夜往江陵而去,一路之上,水军操舟,步军休息,同时广派斥候,绞杀沿线江东军与刘备军布下的水陆探子。
次日傍晚,船队进入了江陵地界,距离城池尚有五十里之遥,庞统传令船只进入一处沼泽之中藏身,命水军今夜就在此休整,明日一早,但见江陵城中火起,便全军继续西进,去攻打程普水寨。
随后庞统又命步军全部下船,让黄忠之军携带干粮,轻装直进。命相虎之军推着三百车粮草,缓缓而行。大军连夜赶路,往江陵城而去。
五十里的距离若是急行军的话,两个时辰就能到达,刘贤、庞统、黄忠等人率领大军赶到江陵城下时,尚未到三更,当下便在城外五里处寻了一处密林休息,既不敢生火,也不敢搭帐篷,所幸七月天气还算炎热,又有干粮充饥,除了蚊虫烦人之外,倒是并无冻饿之虞。
及至五更时分,相虎所部方才押着粮车到来,当下刘贤急忙让相虎之军放下粮车,随后由黄权领着,到通往江边的大道之上一边埋伏,一边休息。
等到天明,看看天光大亮,刘贤环顾众将,黄忠乃自家军中首将,江东军中认识他的颇多,不适合诈城,其余校尉、司马又武艺不高,难以应对突发情况,当下刘贤想了一想,只得点了张任、李严二人,领着五百精锐兵马并百余新降的江东军,押着三百车粮草往江陵城而去。
城上守军远远望见远处有一队兵马到来,虽然打着自家军队旗号,但为策万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