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在樊城一边催促援兵到来,又为前线调运钱粮辎重,一边催督各地开展灾后重建,坐镇指挥救治瘟疫之事,每日也极为忙碌。
这日下午,刘贤收到杜路发来的战报,说出城挑战,胜了满宠一阵,顿时又惊又喜。惊得是杜路居然敢主动出城挑战,喜得自然是居然还打赢了。
不过在仔细看过战报之后,刘贤却发现战报之中对战斗过程写的有些模棱两可,当下心中大奇,想了想,招来费诗道:“杜路在湖阳胜了一阵,这本是好事。但他的战报却又写的十分模糊,我觉得其中必有缘故。为防万一,你可立即启程前往湖阳探视军情。同时约束守军,切不可冒进,以免反中了满宠的诡计。”
费诗得令,当即去了。
当日刘贤巡视了一下城中情况,又去探视了一下黄忠,这才休息,到了四更时分,突然亲卫将木鹰求见,叫醒了刘贤。刘贤忙问出了何事,就见木鹰高举着一封书信道:“军师从新野送来加急战报!”
刘贤闻言,精神一振,当即翻身而起,接过书信就着灯光拆开一看,顿时大喜,道:“今日曹军大举进攻我军营寨,被军师领兵击败,损失惨重。相信短期之内,曹军已经无力再次发起进攻了。”
木鹰闻言,当即拱手祝贺道:“恭喜大王,此次大胜,新野、宛城便算是被我军拿下了。”
刘贤也自喜悦,不过仔细看完了庞统的战报之后,却又皱眉道:“只是我军此次也损失极大。板甲骑兵折损二百余人,连弩兵折损近八百人,蹶张弩兵折损七百余人,长弓手折损近一千二百人,铁甲长矛手和刀盾兵及其余轻步兵折损一千三百余人,轻骑兵折损三百余骑。总计损失了四千五百余人,便连板甲和一支一来严格保密的高桥马鞍都被曹军夺去了数十副,胜的可真是惨烈啊!”
木鹰道:“不知敌军伤亡如何?”
刘贤道:“根据军师回报,敌军蹶张弩方阵被打残,折损二千一百余人,长弓手被针对性打击,后来又被骑兵追杀,折损一千八百余人,橹盾兵折损八百余人,铁甲长矛手和刀盾兵以及其余轻步兵折损二千七百余人,重骑兵折损一千七百余人,轻骑兵折损二千二百余人,霹雳车兵折损三四百人,合计损失兵力一万一千七百余人。是我军的两倍多不到三倍的样子。”
木鹰砸了砸嘴巴,道:“我军防守,曹军进攻,又是军师亲自指挥,想不到伤亡比率都还这么小,看来这股曹军果然是精锐啊!”
刘贤叹道:“除了夏侯霸率领的一万人是才组建年余的新兵之外,其余兵马都是老兵,自然十分精锐。这些年我们面对曹军的时候,虽多次大胜,却也都是沾了天时地利的光,借了水火及大风之力取胜,如今硬碰硬地大战一场,也算是让众军见识了曹军的真正战斗力,不至于日后盲目自信,反生出骄矜之心。”
沉默了一阵,刘贤又道:“不管怎样,此战是我军胜了!明日一早将此消息通报荆州、扬州、交州、南中各地,以提振军民士气。再催促一下李严率领的援兵,叫他们尽快赶来增援,否则此战或许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木鹰领命去了。
刘贤这才又仔细看了看战报,随后轻叹了一下,复又回身睡去。
却说曹休率领众军退回城寨之中,清点损失,不由大为懊恼,对刘晔、董昭、司马懿、曹彰、夏侯尚、吕虔等人道:“本欲一战而胜庞统,不想反倒大败一场,折兵近一万两千人。如今我军元气大伤,该如何向魏王交代?”
刘晔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庞统善于用兵,麾下兵强将勇,又是防守营寨,我军未能一鼓而胜实乃平常之事。众军今日都已经尽力了,想必魏王不会苛责我等。”
曹休道:“我自然知道众军都已尽力,尤其是子文率领的我军精锐虎豹重骑今日拼死力战之下,居然折损过半。想必魏王得知,也该明白战况之惨烈。只是未能取胜,大王难免失望。”
曹彰闻言,低落地道:“我军正面与敌军重骑相遇,却瞬间惨败,连累大好局面毁于一旦,是我有罪!”
曹休安慰道:“不怪你!今日我们都看到了,你已经在拼死作战,勇猛无畏。是敌军重骑太强,换了谁也难以取胜。”
就听刘晔道:“诸位,我已经命人将敌军重骑的甲胄和马铠都给剥下来了。敌军重骑之所以如此强悍,不惧矛刺刀砍,关键就在这甲胄上。早就听说敌军板甲坚固,这可是我们第一次缴获了此物,诸位不想看看吗?”
曹休闻言,眼前一亮,当即命将缴获的板甲和马铠拿上来。曹军众将围着观看了一阵,都对制造精美,宛如艺术品的板甲赞不绝口。当下曹休命人将板甲挂了起来,随后抽出佩刀奋力一劈,只听一阵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响过,那板甲上只多了一道浅浅的划痕,却并未破甲。
当下曹休又取了一根制式长枪,照准板甲猛地突刺,就听一声脆响,那长枪承受不住巨力,居然从中折断,依然未能破甲。
曹军众将虽然都知道板甲坚固,但看到这个情况依旧倒吸了口凉气。就听刘晔道:“根据今日战场的情况看,长弓手射出的羽箭也对此甲造不成什么杀伤,虽有蹶张弩等重弩方能破甲。可惜蹶张弩射速太慢,我军的蹶张弩方阵今日又遭到了敌军的重点打击,早早的就被打残了,未能真正发挥出作用。”
曹休道:“如今我们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