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数日,刘贤每日研读蔡瑁、张允二人留下的水战之法,一边暗中观看毛玠、于禁训练水军,再对照自己从后世接触到的一鳞半爪的水军战法,只觉大开眼界,心下对水军训练及作战也略微有了几分心得。
这日五更,又到了水军准备训练之时,刘贤早早起床,准备去岸边继续观看水军训练。刚出营帐,却见四周一片大雾,此时天又未亮,五米之外不见人影,刘贤心下微微一惊,心中有了几分不妙的预感。
正踌躇间,忽听江面上鼓声震天,浓雾中隐隐透出星星点点的火光,光点分布范围极广。
这是……,江东军前来偷袭?
不对!浓雾、鼓声……,这,这该不会是诸葛亮草船借箭的场景吧?
我居然还能亲眼看到这个剧情!!!
刘贤顿时兴奋了起来,要知道此时江上敌军虽然声势浩大,但实际却是纸老虎,不但仅有二十条大船,船上也只有划桨的水手而无战斗的士兵,随便调派个几艘战船就能将之击溃。
这可是送上门的功劳啊!
若是能在这里把诸葛亮和鲁肃一网成擒,日后扫灭孙、刘就将轻松许多了吧!
想到这里,刘贤有种历史即将在自己手中改变的感觉,禁不住激动的浑身颤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转身往曹操的中军大帐而去。
来到帐外,刘贤急忙求见。卫士叫刘贤稍等,自去禀告曹操去了。正等待间,忽听铁甲抖动鸣响之声由远而近,一员大将快步来到帐前,大声道:“末将水军都督于禁,有紧急军情求见丞相。”
不多时,一名卫士快步前来,传了曹操的命令:“丞相有请于禁将军入内议事。”于禁整了整衣袍,肃然进帐去了。
刘贤急忙问那传令的卫士道:“我呢,我先来的,丞相何时见我?”
那卫士扫了刘贤一眼,不急不忙地道:“等着吧!丞相每日要接见许多公卿大将,你一个小小的郎中,即便丞相拨冗相见,也要排在后面了。”
刘贤闻言哑然,争辩道:“我有紧急军情,烦请你再去通报一下。否则贻误了军机,你吃罪不起。”
那卫士笑了笑,道:“丞相此时正在接见于禁将军,那才是在商讨军机大事,的确没空见你。你还是先等着吧,等到丞相空闲了,我会再为你通报的。”
刘贤闻言,虽然心急如焚,却也只能等待。不一时,就见于禁从中军大帐中快步走出,急匆匆地往水寨去了。想必是奉了曹操之令,前去用弓箭御敌。
刘贤见于禁走了,再次请卫士通传,那卫士正要答话,谁知此时曹操麾下一众大将谋士们都已经得到了江东军前来袭营的消息,荀攸、程昱、贾诩、赵俨、徐晃、张辽、乐进、李典、路招、朱灵、冯楷、桓阶、蒯越等人纷纷前来求见曹操,探听消息。曹操于是命令众谋士及各军主将进帐议事,其余副将及各槽掾属官全部各归本职,不许擅离职守。
命令传来,进帐的进帐,离去的离去,不一会儿聚集在大帐外的众文武将校便散去了。刘贤见状大为焦急,拔腿就欲往大帐内闯去。却见守门卫士将大刀一横,拦在刘贤身前,喝道:“丞相有令,各军副将及各槽掾属官各归本职。你再敢放肆,军法处置。”
刘贤还想分辨几句,突然身后一人拉住了刘贤手臂,喝道:“你好不晓事!这是何等地方,岂容你放肆!快跟我回去,莫要在此搅扰。”
刘贤回头一看,拉住自己的正是自己目前的顶头上司刘巴,顿时惊喜地道:“原来子初先生也在这里!”
刘巴拿着刘贤走了几十步,远离了中军大帐,这才小声地斥责道:“中军大帐乃是军机重地,你怎敢在此放肆?”
刘贤道:“我看江面上的敌军虽然鼓声震天,但喊杀声却极小,从发动攻击到现在至少也有一刻了,却并无一艘敌船杀近水寨。依我看来,这股敌军必定不多,乃是佯攻,目的是为了疲惫我军,并消耗我军箭矢。故而我想求见丞相,让丞相发兵擒了这伙胆大妄为的敌军。”
刘巴闻言,皱眉道:“江上雾大,敌情不明,贸然出兵万一中了敌人埋伏那该如何是好?你所说的都是猜测,并无凭据。丞相命令万箭齐发,驱离敌船,才是万全之策。”
刘贤道:“可是万一对方的确只是佯攻,我军万箭齐发,岂不是白白浪费箭矢?”
刘巴哑然失笑地道:“丞相平定中原,匡扶汉室,手握数十万大军,军械钱粮堆积如山,些许箭矢算得了什么?你莫要将零陵偏僻郡县的小家子气带到丞相这里来了。”
刘贤闻言郁闷不已,我这是小家子气么?箭矢不要钱的吖!就算曹操财雄势大,可也没有白白送给敌人的道理吧?
于是刘贤索性道:“子初先生,以我之见,江上的敌人不只是想消耗我军箭矢这么简单。若是对方在船上扎起草人,将我军的箭矢全部接下,而后再用这些箭矢来射杀我军,我们岂不是资敌了么!”
刘巴闻言也吃了一惊,失神地道:“不可能吧!敌军竟有如此胆量和谋算?!!是了,这必是你的猜测!刘小公子啊,须知行军作战干系重大,不可光凭猜测就胡乱差遣将士,这是对兵将们的不负责任。罢了,你年幼不知深浅,我也不与你计较。曹丞相乃是当世兵法大家,麾下文武众将都是智勇兼备之士,岂能反不如你考虑的周详?你就不要乱发癔症了,回去休息一下,静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