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夫人听的兴致大起,道:“我听你讲这个斗地主的玩法倒是十分新奇,我们先来玩玩。”说着,招呼孙权道:“这斗地主需要三人一起玩,你也来吧。”
孙权闻言,无奈地道:“地主无罪,为何要挨斗?我看不如改名叫做斗曹贼!”
吴老夫人笑骂道:“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这也要与曹操扯上关系?罢了,你们男人的事我管不着,斗曹贼就斗曹贼吧!总归不过是个名字罢了。”
当下孙权上桌,刘贤陪坐,与吴老夫人一起兴致勃勃地玩起了“斗曹贼”的游戏。这一玩起来不要紧,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三个时辰,可把等在旁边的刘备使者尹籍给等的心焦。
忍了又忍,看看天色已晚,牌桌上的三人仍旧斗的热火朝天,尤其是吴老夫人,在刘贤有意喂牌之下,赢得是欢声笑语不断,看向刘贤的眼神也越发慈祥,简直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趋势。
尹籍暗叫不妙,当下寻了个空隙大声道:“启禀孙将军,老夫人,我主刘皇叔昨夜又有信来,言道若江东愿意结亲,我主刘皇叔愿与江东以湘水划界,平分荆南四郡。拿下四郡之后,我家主公还可协助江东攻取交州。”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就听刘贤笑道:“你家刘皇叔可真会慷他人之慨!荆南四郡可还轮不到他做主!既然他如此说,我在此也可向孙将军承诺。只要你我两家结亲,我便助江东全取南郡。且拿下南郡之后,若江东还要攻取益州,我也将全力协助。我愿立下誓言,只要江东入主了益州,我便绝不对巴蜀之地生出觊觎之心。”
孙权闻言,大为心动。要知道益州和交州此时都还是没影儿的事,但益州富庶而交州荒僻,这却是人所共知的。若要选择,孙权自然对富庶的益州更加心动。
而且更现实的是,南郡虽只有一郡之地,但地理位置极为重要,相比起半个荆南来说,也更加有吸引力。
尹籍闻言却大为惊恐,怒斥刘贤道:“竖子,你何敢对我主刘皇叔之地生出觊觎之心?”
刘贤冷笑道:“听你说话真是好笑!难道就许你觊觎荆南,不许我觊觎南郡?刘备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大家彼此彼此罢了!”
尹籍怒道:“你不过黄口小儿,岂能与我家主公相提并论!”
刘贤讥讽道:“你家主公依仗江东之势,方能在曹操的兵锋之下保全身家性命!如今稍稍得志,便即谋夺盟友之地。如此毫无信义,我还真是不能与他相提并论。”
尹籍闻言怒极,还想出言谩骂,打着搅乱刘贤亲事的目的。旁边孙权此时被刘贤的条件说的心动,又见尹籍胡搅蛮缠,惹得吴老夫人大为不喜。孙权深恐母亲发怒,当下起身喝道:“此是何地?也容得你吵闹!既然刘备并无结亲诚意,就请你出去吧。回去禀告刘皇叔,早早还我夷陵,以免伤了两家同盟之义。”
尹籍见孙权发怒,只得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离去了。
待其走后,孙权面色一变,堆起笑容对吴老夫人道:“母亲你看,恶客已走。这刘将军你也看过了,不知是否满意?”
吴老夫人瞪了孙权一眼,道:“若非你迟疑,这桩亲事早就定下了。要不是昨夜周瑜带伤前来力劝,我这女儿又对刘将军颇为满意,我看你怕是还要糊涂下去,岂不是耽误了我女儿的好姻缘。”
孙权见吴老夫人相责,只得赔笑道:“母亲教训的是!”
吴老夫人见状,这才转头对站在刘贤之后的孙尚招了招手,道:“你这妮子,还要在那儿站多久?女孩儿家家的,偏要男装打扮去抛头露面,也不怕刘将军笑话!”
孙尚香见吴老夫人戳破了自己,饶是她一向不拘礼法,也弄得又羞又囧,不依地道:“母亲怎地也取笑女儿?刘将军并非常人,他才不会笑话女儿呢!”说着目视刘贤。
刘贤忙道:“孙小妹率直可爱,巾帼不让须眉,与寻常女子大为不同,我甚为喜爱。还请老夫人不要责她。”
吴老夫人闻言大笑,道:“既如此,我这个女儿可就交托给你了!若是今后让他受了委屈,我可不会依你!”
孙权道:“母亲说的哪里话?有儿子在,断不会让小妹受了委屈!”
吴老夫人道:“你这话倒还像是一个哥哥说的话!”又转头对刘贤道:“今日定下婚事,你也是一方诸侯,不必拘于俗礼。你可将父母请来,我们就近选个良辰吉日,早日把婚事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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