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迟疑道:“前些时候刘贤来到帜县,城中守军闭门不纳。后刘贤欲要进攻涪陵,都督也修书阻拦。如今他驻兵帜县南岸,恐怕不会轻易前来。”
周瑜闻言,气闷不已,良久才道:“我这就修书一封,许以攻占巴郡之后,分垫江给他,想必他不会拒绝了。”
信使送至帜县,刘贤看过了信,心下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信使道:“听说你家都督前些时候又吐血晕倒,不知身体可还好?”
那信使支吾了一下,并不愿答。刘贤见状,道:“我们两家份属同盟,我只是关心周都督的身体情况,并无他意。”
那信使这才道:“都督精神尚好,只是胸中常常气闷,每日食欲不振,又军务繁忙,至深夜方息,清晨又起,未有一日安稳。”
刘贤点了点头,对信使道:“你回去告诉周都督,就说我明日就拔营西进,前去抵敌李恢。”
信使走后,魏延道:“周瑜要我们对付李恢一万大军,事成之后才得垫江一县之地,如此吝啬,主公何必前去?”
刘贤沉默片刻,这才道:“周瑜如此劳心劳力,已然命不久矣!若不能助他拿下巴郡,待其死后,江东在益州便无法立足,恐怕会就此退回荆州去。到那时,我军的图谋便将落空。再帮他这一次,之后便桥归桥、路归路,各走各的道吧。”
于是刘贤领兵西进,赶到长寿乡地界,只见大江面上,严颜领兵在北,李恢领兵在南,无数船只遮蔽江面,连通南北,声势浩大。而周瑜率领陆军在江北与严颜对峙,甘宁、周泰率领水军在江岸扎营,水陆连接,旗幡蔽日,声势也不遑多让。
刘贤看了看双方形势,这才领兵在南岸险要之处也扎下了营垒,随后写信给周瑜,告知自己到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