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傲霆神情一滞,很快恢复如常:“这事我已经知道了。”
白深深点点头:“行,那我先走了,你照顾好她。”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
白深深哆嗦了一下,快步朝停在路边的银灰色布加迪走去。
傅御爵已经下车,一边绕过车头,一边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一张脸黑峻峻的,气息寒凉。
“你的衣服呢!”
修长有力的手,赶紧将外套紧紧裹在白深深身上。
白深深吐了吐舌头:“给夏夏了。”
“你这个白痴,就知道为别人着想,自己吹感冒了怎么办!瞧,你手冻得这么冷。该死的司傲霆,就知道心疼自己的女人,别人的女人就不当回事,看我”
“喂喂喂,你干嘛!”
白深深忙拽住一脸不善朝司傲霆走去的傅御爵。
“找他算账!”
“算什么账!还嫌不够乱是不是,咱们还是走吧,再说了,我怎么可能吹这么会儿冷风就感冒。”
白深深一脸不以为意。
“你说什么?”
“我说”抬头,接触到傅御爵那张风雨欲来的眸色,白深深赶紧缩了缩脖子,抓紧身上的衣服,一脸赔笑:“哇,带着你爵爷体温的衣服,好暖和,此刻我可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感动得我要痛哭流涕,此生非君不嫁。嘻嘻,我要是不把衣服给夏夏,你哪里来的机会给我披衣服,让我如此浪漫感动?来来来,别皱巴着脸了,给老娘笑一个。”
“”
傅御爵眉心紧蹙,黑骏着脸,拉开副驾驶的门,将聒噪的白深深塞进去,自己绕过车头,去驾驶室。
车子缓缓启动。
车厢内暖气打得很足。
窗户上结了一层水汽。
白深深伸手将水汽抹开,透过窗户看到不远处,呆坐着的顾立夏和站在她身旁的司傲霆,心里面难受得透不过气。
“哎!”
叹了口气。
傅御爵一只手掌握方向盘,伸出大掌,揉了揉白深深的头顶:“看了叹气,就别看了。”
白深深又叹了口气:“我以为夏夏嫁给司傲霆,一定会非常幸福。谁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
“没办法,谁让司傲霆太过优秀。都说女人太优秀了不好,其实男人太优秀更不好,女人之间的争夺,更血淋淋。”白深深动了动眸子:“所以说,史珍香还是不愿意离婚?首先申明啊,虽然你很优秀,不过老娘才不屑于和那个女人争你。离不离婚是你自己的事情,别怪我头上,我白深
深最有的就是出息二字,才不会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
傅御爵沉默下来。
过了很久,傅御爵终于出声:“深深,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马上给你名”
“傅御爵,你瞧,下雪了。”
白深深打断了傅御爵后面的话。
车窗外,大朵大朵的雪花从天上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
这是这个冬天的第二场雪了。
水汽,渐渐重新模糊了玻璃。
白深深紧紧攥住傅御爵披在她身上的衣角。“既然是个死结,那就没必要再说了,更没必要一遍一遍去道歉。路,都是自己选择的,就算是跪着,也要走下去当初,是你自己决定丢下我,要和她结婚。如今她不
离,也是人之常情。她到底也是爱你的。”
“不。她爱的是她自己。”
车厢内,气氛僵了下来
顾立夏呆呆地坐在机场前面的广场上,神情呆滞。
司傲霆站在她的身后,怕她冷,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磁沉的嗓音,如同无助的孩子般低喃:“夏夏,咱们回家吧!”
回应他的,是无边的沉默。
“夏夏,这里太冷了,待久了,你又要发烧了。你好不容易才好一点。”
回应他的,依旧是让人心疼的沉默。
“夏夏”
司傲霆心疼地看着神情呆滞的顾立夏。
那双曾经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双眸,此刻一片暗沉。
到底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会让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恢复昔日的神采?
一朵雪花飘下来,落在了顾立夏的鼻尖。
终于。
顾立夏呆滞的神情多了一丝颜色。
司傲霆还来不及高兴,顷刻,那丝颜色变色,变得歇斯底里。
“啊啊”
顾立夏变得恐惧,变得暴躁。
眼神里夹杂着内疚,恨意,惧怕。
她跌跌撞撞地摔在地上,抱紧自己的双腿,将脸深深埋起来。
雪!
漫天的大雪!
她这辈子,最恐惧的东西,恐怕,就是这雪了
大朵大朵的雪,侵袭而来。
无边无际的雪,将顾立夏麻木冰封的记忆,再次打开。
仿若,回到了那个寒冷的清晨,下第一场雪的那天
小北被李管家绑架的那个晚上,她和司小町追踪李管家的位置,去了好几个地方。
找了一晚上,到处都寻觅无果。
“小町,你不是说,李管家开的那辆车,就是在这个地方吗?怎么会还是找不到呢?”
她焦急地问司小町。
司小町比她更着急。
“对不起,我再重新黑进系统找一找。”
他急忙去开电脑。
她按住了司小町的手:“算了,找了一晚上你也累了,先休息会儿吧。我再想想别的主意。”
“不行,找小北一刻都不能耽搁。”
司小町固执地坐在车里,对着电脑继续折腾。
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