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什么意思?”
顾立夏不解。
“这事我还没有完全查清楚,不过已经有眉目。具体以后再和你说。”
司傲霆沉默了几秒,嗓音低沉温柔,带着一抹叹息,继续说道:“此刻好想你就在我的身边。”
顾立夏心尖儿猛地一颤。
莫名的,涌起一股泪意。
“嗯。我也是。”
挂了电话之后,顾立夏越来越坚定,自己一定要快点处理完这件事,回去司傲霆的身边。
白深深站在宁骏昊的病床前,心口钝痛,眼泪止不住地往下砸。
就算她早已想过宁骏昊受伤会很严重,却没有想到,居然会这样严重。
他全身都裹着白色的纱布,右腿上打着石膏。
额头裹了一圈纱布,双眸虚弱地紧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唇发白。
难怪,傅御爵不许她来探望宁骏昊。
宁骏昊伤得这样严重,白深深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定要陪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白深深泪眼朦胧地看着宁父:“叔叔,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是帮顾立夏说的。
她知道之前顾立夏找宁骏昊帮忙,去探查西门家的院子,之后就被西门家的人给抓了。
没想到,西门家的人居然会下这么重的手!
宁父不明白:“孩子,你对我们说对不起做什么?”
“因为……”白深深正要说顾立夏的事情,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长发,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女子推门而入。
“小琴,你来了啊!”宁父脸上挂着温柔慈祥的笑。
“宁伯伯……”
白深深困惑地看着进来的女子。
邓美琴对着白深深柔柔一笑:“**,您好!”
“你……你好。”白深深诧异极了。
面前这个女孩子怎么会认识她?
邓美琴跟白深深打过招呼之后,目光看回宁父:“伯母呢?”
“你伯母去酒店休息去了,哎,年纪大了,血压有点高。”
宁父回答。
“那得找医生检查一下呢。”邓美琴满脸的关心。
她一边说着,一边动作娴熟地去查看宁骏昊的情况。
刚好,宁骏昊双眸微微颤抖,醒了过来。
“骏昊哥,你醒啦!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宁骏昊刚醒,整个人似乎有些愣怔。
隔了好几秒,才虚弱地出声:“没。好像做了个梦。”
嗓音虚弱低沉,若是不用心听,都听不出来他到底在说什么。
邓美琴一边帮宁骏昊调整枕头,一边巧笑嫣兮:“做梦啦,梦到什么了?”
从白深深的角度看过去,邓美琴帮宁骏昊调整枕头的动作,更像是抱住了宁骏昊的头。
她调整好枕头,抬起手,探了探宁骏昊的额头:“嗯,好像没怎么发烧了。骏昊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白深深站在一旁,看到宁骏昊醒了,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她想上前去和宁骏昊打招呼,又不敢。
正踌躇中,宁父出声:“深深啊,别站着了,这里有凳子,坐一会儿吧。”
深深!
宁骏昊听到父亲说的话,下意识地要坐起身来。
难怪他半睡半醒之间,好像听到了白深深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没想到,真的是她来了。
邓美琴看着宁骏昊的神情和动作,心里面丝丝抽痛。
她贴心地扶起宁骏昊,让他能顺利坐起来。
白深深直直地望着宁骏昊,扯了扯嘴角,想让自己笑一笑:“耗子。”
结果,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来了。”宁骏昊静静地望着她,脸上那份慌乱已经恢复了过来。
白深深点头:“对不起,现在才来看你。”
“没事儿,我听说了顾立夏的事情。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你照顾她挺好的。”
宁骏昊帮白深深找台阶。
白深深心里面愧疚极了。
根本就不是因为要照顾顾立夏,她才没来看望他。
她是因为听傅御爵说,不让她来,她才没有来。
更或者,是潜意识她不敢来。
察觉到病房中尴尬的氛围,邓美琴笑语嫣然地出声:“骏昊哥,到吃药时间了,咱们先吃药吧!”
邓有琴替宁骏昊将床摇起来,让宁骏昊靠着,然后将靠窗户那边放着的凳子拿过来,放在白深深的身后,热情地说道:“**,坐着说话吧。”
接着,她又笑着对宁父说:“伯伯,这里有我照顾就好了,你赶紧去陪着伯母吧!”
“好好好,深深,小昊,那我先走了。这里就交给小琴啦,辛苦你了。”宁父一脸放心地对邓美琴说道。
看上去,他们似乎很熟络。
“伯伯,哪里的话,你快去吧。”
邓美琴一脸笑意,走到病床旁边的床头柜的抽屉里,麻利地取出药。
“待会儿再吃吧。”宁骏昊从小就不爱吃药。
“不行,必须现在就吃。”
邓美琴将药拿过去,宁骏昊皱紧了眉头,无声的抗拒:“我才醒,现在不想吃。”
“你看看时间,原本就比医生规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了,再不吃,待会儿全身都得痛了。乖,咱们把药吃了。”
邓美琴耐心的哄着宁骏昊。
宁骏昊皱紧了眉头:“我想上厕所,要不厕所之后再吃吧。”
邓美琴叹了口气:“你啊你,又开始使用拖延战术。好吧!我拿尿盆过来。”
转身去厕所拿了一个尿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