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做什麼?」臥籬冷哼,「說穿了,妳們神仙行事作風,全憑自己喜惡,又有幾人真把這八荒九洲的生靈放在心上?」

她看著臥籬,只見他仍是面帶笑意,然那眸光卻冷若霜雪。冬雪只得緩緩說道,「若冬雪沒記錯,妖首自統領妖界,已有萬年之久,八荒之地,眾妖莫不臣服。於情於理,妖界的勢力,是足以與軒轅相互抗衡的。何況妖鬼兩界,也稱得上頗有情份。妖首為何會歸順軒轅中皇?」

臥籬一面聽著,時而皺眉,時而輕笑,待冬雪說完了,他懶懶的看了一眼,「就這樣?這就是妳想問的?」

聽著他漫不經心的口吻,冬雪心口微微一揪,但隨即點頭說道,「就這樣。」

「妳就為了這萬把年前的事,從天界下至妖界來尋答案?」臥籬笑看著她,「近來三山六合太平安康,想來妳這位掌劫女仙是閒得發慌,只好跑到我這蔓渠山來湊個熱鬧?」

「妖首認為,現下的太平真是太平嗎?若妖首如此認為,為何會對當年那一戰如此介懷?」冬雪說道,「我相信,妖首應該聽過,近來甚囂塵上的傳聞才是。」

「傳聞?妳是指刑天的事?」臥籬笑道。

冬雪微側了臉,睇看著他的神情,「從妖首的神情看來,妖首必然是聽說了。」

臥籬望著她,笑意頗深,「知不知道,又如何?至少表面上,現下一切安好,難不成為了一個刑天,掌劫女仙又要出來造劫了?軒轅蒼梧一戰已過數萬年,再怎麼不公允,也已成定局,這不就是妳們想要的結果?」

「看來,妖首對我的成見倒是頗深,但從方才的話聽來,刑天仍在三界之內?」冬雪淡笑,一抺無奈剎時掠過眉眼。

那細微的神情,仍是落入臥籬眼底,他不禁眉頭一皺,緩緩說道,「刑天活與不活,與我妖界何干?再說了,我妖界歸不歸順軒轅,又與天界何干?」

「但妖首必定知道,這軒轅中皇與南國南王之間,是何等關係。」冬雪說道,「況且,昔日南國繁盛,南王慈悲,這一點,妖首也必然明白。」

「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臥籬迫近了冬雪,面上有著一抺笑,「我倒是很想問問掌劫女仙,妳管得會不會太寬了?」

看著他邪魅詭笑,帶著咄咄逼人的口吻,冬雪不禁又憶起了那名少年的模樣,卻仍是勉強說道,「傳聞妖首臥籬不屈於任何人之下,南王尚在之時,你也未降服於南國,為何如今會降服於中皇?妖首該明白,身不由己這四字,若非奉命執令,沒有人會想要沾血殺生,降禍五界。」

臥籬凝視著冬雪,雖然那眸中卻有著重重的陰霾,可臉上又透著一股莫名不屈的神態,她口中所謂的無能為力與身不由己,剎時讓他有些心軟了。

臥籬深吁長氣,「掌劫女仙,應不是專程到我這兒的才是。」

「前幾日,中皇獻祭於太平宮,我是應西王母之命,送交物件至軒轅宮的。」

「中皇獻祭?」臥籬笑了,「想這軒轅年年獻祭,也不見太平宮如此慎重過。今年,必是有所不同了。」

「妖首說的不錯,」冬雪說道,「中皇的獻祭之物,正是那遺失萬年,始終遍尋不得的天機昆侖鏡。」

臥籬看著冬雪,面上掛著笑,「妳說,天機昆侖鏡?」

「不錯。」冬雪說道,「就如妖首所言,妖界歸不歸順於軒轅,的確與天界無關。但也如我方才對妖首所說的,沒有人願意做這屠殺生靈的沾血之事。刑天的傳聞,也傳至度索山了,我只想知道,憑妖界之力,即便不降服於軒轅,也足以自保,妖首為何肯屈服在中皇之下?認真計較起來,昔日南國雖與妖魔鬼三界無任何親近的關係,但南國向來不侵略三界,也算是安康,反倒是軒轅野心甚大,如今妖首反倒向軒轅低頭了,這麼做無疑助漲了軒轅的氣勢,倘若鬼妖二界同妖首一般屈臣軒轅,妖首不怕五界失了衡?」

「屈服?」臥籬淡然一笑,「掌劫女仙瞧我這模樣,像是個容易屈服的人嗎?」

「方才與妖首談話裡,冬雪並不覺得你是會屈服於任何人之下,說穿了,只怕連天界,妖首都不放在眼裡。所以,冬雪知道,你的用意是什麼?」她看著臥籬說道,心上也愈發不解起來。

如天妃所言,妖之所以能勾人心魄,只因其美遍及八荒九洲,眼下自己看來,這世上只怕再尋不得一個如此絕美的男子,但聽著他似答非答,似是而非的論調,這古怪的脾氣,只怕也是絕無僅有。

「用意?沒有用意。」臥籬說道,「就算有,我為什麼要告訴妳?」

似早已料中他的答案,冬雪抿唇不語。臥籬瞅著她半晌,才緩緩說道,「方才,妳說的,身不由己。」

「怎麼?難道,憑蜚族權霸妖界一方,妖首也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當然不會有。我指的是妳,今日妳來到蔓渠山,想必也斟酌了許久。還有,我叫臥籬,這妖首的稱謂,妳就免了罷。」臥籬嘆了長氣,「妳的身不由己,可以去問問一個人,或許,他可以幫幫妳。」

聞言,冬雪有些失笑了,「連天妃娘娘都幫不了我,這六界又有誰能幫我?」

「妳不是要去軒轅嗎?」臥籬說道,「妳也知道,蜚族之所以歸順軒轅,是因為有人遊說。」

「我曾聽西王母娘娘提過,他是中皇頗為重用之人。」

「如今的軒轅氣勢,可說是已達頂峰,除了宰女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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