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这么远的吗?”战兰问。
“对啊。”徐自强说。
“就算艺术水平一样,换个名字就能增值几十倍?”战兰觉得简直不可理解。
“这是古董啊,艺术水平只是次要的。你要是发现了传国玉玺,哪怕雕刻水平一坨屎,那也价值……不知道多少钱。”徐自强说。
“要不我们把yìn zhāng切了,另外配个名家的yìn zhāng上去。”徐自强带来的专家说。
“这不是造假吗!”孟若婷说。
“不算造假啊,画是真的,yìn zhāng也是真的。”专家说。
“这个米山是我的太祖。”米嘉自豪的说。
“啊,这样啊,那就另当别论了。”徐自强说,“我们把这个画上拍卖会,花一千万买下来,这幅画就价值千万了。”
“这也行?”孟若婷说。
“当然可以了。”徐自强说,“大家都这么干。”
“那不是要给拍卖行很多钱?”战兰说。
“一般是10%得手续费吧,那就是一百万。”张之说。
“不用,我在拍卖行认识人,没必要去那几家最大的,上个中等的就可以,手续费只要3%到5%,大约三五十万。”徐自强说。
“三五十万不是钱啊!”孟若婷说。
“这里还有这么多呢,一张一千万,就是好几十亿。相比之下,三五十万手续费能算什么。”徐自强说。
“谁会这么笨。”孟若婷说。
“你以为那些现代画家的画,价格怎么炒上去的?都是这么弄的。”徐自强说,“画一百张画,拿出十副来,每年拍卖一次,头一年一百万,第二年一百五,第三年两百万,第四年两百五,第五年三百万,这就是价格稳步上扬。到第六年,就可以把其他的画标高价卖掉。”
“真有人买?”孟若婷问。
“傻子太多,骗子不够用。就算没傻子上当也不要紧,拿去银行做估值,就可以从银行借钱出来。”徐自强说。
“用不着。”米嘉说,“我打算用来办个博物馆。”
“那也行啊,流几件出去上拍卖会,博物馆里面其他展品就值钱了。”徐自强说。
“先看看其他是什么吧。”米嘉说,“还不一定都是画呢。”
打开第二幅,果然不是画,是一幅字,写的什么米嘉也看不懂,勉强能认出第二句是天下江山第一楼。
第一楼?莫非是黄鹤楼?
徐自强告诉他:“这是多景楼诗,米芾真迹里面有。”
“多景楼?”米嘉完全没听说过,果然胡猜是没有前途的,“字写得怎么样?”
“还可以吧,比画要好,不过字不值钱,炒都炒不起来。”徐自强说。
“不是说比画好?”米嘉问。
“字画字画,字不如画。字太小众,画的受众面广。没点艺术功底,连人家写什么字都不知道。画就不同,小孩都能看,看得懂看不懂先不说。”徐自强说。
继续拆,下面又是一幅画,画的是龙津县城。那时候龙津县城很小,城墙里面只有几条街。
城墙外面还有大量的民居,做生意的,逛街的,赶着牛车送货的,非常热闹。
再外面的郊区则是一片片的菜田和稻田,画的似乎是春夏之间的景色,稻田里稻花盛开,还能看到水田里养着鱼。
“这个是龙津县城?”战兰说,“还挺漂亮的。”
“这幅画好,起个名字叫做龙津清明上河图。”徐自强说。
“这跟清明上河图完全不一样吧。”米嘉说。
“管他三七二十一,只要是长篇画人物景色的就叫什么什么清明上河图。”徐自强说。
再拆,下一幅是字,写的是一首诗,龙飞凤舞,米嘉一个字都认不出来。
全部拆开来清点,字画大概一半一半,总共有三十幅画,三十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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