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人来人往,尤其是现在天气忽热忽冷,生病的人更多了,光是等候厅就堆积着有一百多人,而住院的,更是多到不行。
即使是身处在高层贵宾包间,都能奇葩地听到楼下三四层为了争床位而闹得不可开交。
池寒从昨夜接完人后,就被送进了这间顶级地私立贵族医院。
但由于这间医院的专科大夫都是国内和国际上非常知名的专家和教授,所以慕名前来的平民也是络绎不绝。
而这间医院的归属人既是和浅浩然并驾齐驱的池裴,池寒的生父。
听着窗外的叽叽喳喳地活力鸟叫声和楼下楼外的吵闹嘈杂声,原本浮躁地心像是被抹去堆积了厚厚的灰尘那般轻松和清透。
池寒木然地望着窗外,平时桀骜不驯得厉眼,在此刻,顿显得漆墨如黑和疏淡。
而插着输液管的手,正兴致勃勃地把弄着昨夜夏如烟给他的黑色u盘。
病房的门虚掩着,朱祥祥看着里面的人,眼里透露着极度得不满。
“匡!”门被用力地“打”开。
奈何肥肉太多,只好“擦”着边框硬是挤了进来,边走还边还自带震动功能。
听到如此大场面的响动,池寒这才收回了思绪,反手将黑色u盘握进掌心。
对上那双再熟悉不过得“大炮”眼,池寒之前灰暗的情绪忽然一下就没了。
“朱处长,有何事大驾光临啊?”
朱祥祥本就心里憋屈着一把火无处可发,但是某人明知现下关头如此严峻,却依旧能开着玩笑。
他也是再也憋不住了,“找死的感觉好吗?你知不知道这次有多危险,没错,你们这次虽然重伤所归,但是好歹也捅破了一个藏毒贩毒的窝点,的确值得令尔等欣慰。”
哟?还会尔等?这头死猪,估计上头又给了不少好处了吧,哼!……
池寒虽然心里把眼前的肥猪的祖宗八代就快要骂遍了,但是深知好戏还在后头,那么就先抹一下蜜把。
乖巧地露出八颗牙齿的礼仪微笑,一脸恭敬地点了下头,“十分感谢朱处长给我们组盖得调查申请令。”
“哼!算你知趣。”朱祥祥本想找个位子坐坐,可惜了,扫了一圈,都没合适他尺寸地座位,只好尴尬地走到窗台这里,悠悠地不满说着,“什么vip休息室,连个沙发都没有,你到底是不是你爸的亲儿子啊?!”
“有话请快说,处长大人。”池寒此时脸上被渡上一层阴影,就连口气也懒得顺从了。
朱祥祥只是轻扫了眼池寒,倒也不生气,唇畔浮现隐隐地微笑,“我希望你以后做事能够多为身边的同伴们考虑,你看看他们,不是重伤就是差点没命,麻烦请你对你同僚负责,还有,”朱祥祥极度不满地转过身,浑身的呆愣和不靠谱的气息也被脸上的不怒自威给“吓”散了,死死盯着眼前正躺在床上的人。
“我不希望再看到、听到有关于刑侦一科的人再次涉及浅浩然的案子了,话我就撩这了,有什么不满地,你直接找新处长去诉说。”
“那你?”
朱祥祥这个大关系户居然被降级了?!池寒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魁梧厚实地男人。
“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地刑侦总科长,你先好好休息吧,我还得回局里办下调任的手续。”
屋里的透亮度极高,精致地窗柩还半敞开着,洁白的灯光与外面晶透的阳光相融合,呈现出澄亮的柔和。
朱祥祥白嫩嘟嘟的肥脸,也显得不再像往常那样令人讨厌和奸诈,而是多了份那种稳如泰山的淡然。
那张曾经令池寒发吐“恶心”的脸,不禁令自己原本排斥地内心产生了些许的愧疚。
不光是愧疚,还有强烈的不安感。
连朱祥祥那么有背景的人都被降了级,可见这次……
他挑起的事端从一方面证明了继续往这个线路查下去无疑为这个复杂的案子开拓一片新的天地。
但是从另一方面看,这个案子具备强烈地风险。
连朱祥祥都这么和自己说了,恐怕假设他再继续跟进这个案子,他身边受害的人必定会再次扩大,而且,说不定,他将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