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骆霜晨和查春娥在奉天协和会青年训练所里调查卢颂绵的行踪,一头雾水却不知从何下手。
这个“中分”点头哈腰,“二位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呢?我马上吩咐食堂安排早餐。”
“好吧,你先把这些在这里受训人员的花名册拿来,我们看看。然后再去食堂吧。”骆霜晨面沉似水。
“好的。您稍等。”说着就从墙边的书柜里拿出来三大本花名册放在办公桌上,“您审阅。我去去就来——”
“我说你们所长啥时来?你怎么称呼啊?”查春娥质问道。
“所长?我们的所长由奉天协和会本部长中野太君兼任,小的叫陈世北,主持这里的工作。”“中分”机灵的小眼睛不住地打量着查春娥,然后转身出去了。
查春娥看那个陈世北出去了,连忙拿过花名册,翻看起来。
“别看了!查小姐,我这只是给他做做样子,你还当真了。”骆霜晨反复看着这屋里的陈设。
“那……怎么办?”查春娥装的很单纯的样子,把花名册摔到办公桌上。
“别,一会儿他回来,你还得装作认真看的样子,你用审查花名册拖着他,我见机行事在这里到处走走,一定会有所发现的。”骆霜晨故意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你。
“好的,干嘛?我妹丢了,你还色眯眯地看着我?当心我告诉卢叔叔,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查春娥挺起高耸的胸脯骄傲地说。
“哈哈——我就是告诉你,那个‘陈世美’刚才也这样看着你,一会儿吃完早饭,你就施展你的妖媚之功,把他拴住,我好脱身去找颂绵啊。为了你妹,你就牺牲点色相吧!”
“你……你怎么也是这样的人?老娘的身子老娘做主,他占不到便宜的,如果你肯就范,我到可以考虑的。”查春娥却是用撩拨的眼神看着骆霜晨。
“啊——呵呵,二位长官请随我来,我们去吃早餐。”陈世北从外面小跑着进来。
于是,骆霜晨他们二人就跟着陈世北出了陈的办公室,下到一楼,出了后门走向操场东北角大瓦房。
此时,受训的学员都已经起床了,正在列队训练。
骆霜晨有意无意地问,“你们这里有多少女学员?”
“每期大约在三十人左右。”陈世北指着列队的学员们说,“大多数是从女子学校招来的。”
“哦……那这里教官有多少?”骆霜晨说话的同时,却仔细看着四周的环境。
“教官有四十多人。女教官十人。食堂在东北角,东侧的两层楼是男学员宿舍,西侧两层楼是女学员宿舍和教官宿舍。”
“正北那个塔楼是干啥用的?”骆霜晨指着面前的两开间八层高的坡顶红砖楼问道。
“那个……是作训所。地下两层,地上八层。是训练学员技能和体能的地方。”陈世北如数家珍地说。
“那你们都训练学员什么呀?”骆霜晨正色问。
“那可多了。除了文化课之外,就是武术、汽车驾驶修理、枪械修理、炸药制作和排除、电报和密码破译、毒药配制、刑讯手段等等……”
“那你们不就是培训特工一样么?”查春娥问道。
“就是,就是。这些满洲中央本部有详细的训练大纲的。”“中分”陈世北自豪地说。
“哦……知道了……”骆霜晨若有所思,用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八层塔楼。
进了食堂,陈世北把他们让进了饭厅边上的一个单间。屋里放着一个圆桌,桌上四菜一汤已经摆上来了,番茄炒蛋,红烧狮子头,猪肉白菜粉条,清蒸鲫鱼,三鲜萝卜丝汤,一钵米饭,一盘馒头。看起来很有食欲。
“二位请慢用。”陈世北毕恭毕敬站在一旁。
“哦呵呵——很丰盛。辛苦了,陈所长。”骆霜晨坐在那里,也不客气,拿起了白瓷碗就盛起了汤。
“我说陈所长,这筷子呢?怎么吃饭啊!”查春娥质问道。
“在下是陈副所长!好办,这疏忽了,不好意思。”陈世北陪笑着,他转而朝着外面喊叫着,“老王——怎么回事?把筷子和汤匙拿来呀!”
“好咧——马上——”门外有人答应着。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白色围裙的干瘦的老头走了进来,“来了——来了——不好意思,忙活忘记了。”说着把筷子和汤匙摆在了桌上。
“好好……二位慢用。”陈世北谦恭地帮着骆霜晨往碗里盛着米饭。
“所长,那个地下室的那位送啥吃的呀?啥标准?”这个老王头慢吞吞低问。
“那还啥标准?就这标准……出去说……”陈世北脸色大变,推着老王头出了房间……
吃着早饭的骆霜晨警觉地听着外面二人的对话。
声音很低,却听不清。
等到骆霜晨和查春娥吃罢早饭,回到陈世北的办公室之后,查春娥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守着三大本花名册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骆霜晨把腿担在桌子上,仰面朝天地看着天花板出神。
陈世北感觉自己被晾晒起来了,没人和他说话,知道这两位不是一般的人,也招惹不起,就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我说查……查……小姐,看出什么来了?”骆霜晨故意结巴着问话。
“能不能说话利索点?听着不舒服。没啥看的。”查春娥把花名册往前一推,“在哪里呢?你说会不会不在这里?”
“不……不好说,查……查……查小姐。”骆霜晨心不在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