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狗东西押送完秧子怎么还好吃好喝的不愿意走啊?还是有什么事?这两天他都干嘛来着?”
“爷,这家伙那天把‘云中龙’他们押到了咱们黑鹫峰,我就听出来了,他是用计策把他们骗到咱们这里来的,当时那个‘云中龙’对他破口大骂……”
“那我问你,你可看得出他们是真的在骂架追问到。
“我看不像,那个‘云中龙’用脚把‘算死鬼’的屁股都划了一个大口子,人家的靴子底里藏着利刃啊!这家伙出了很多血,他想回也回不去呀,就留在小的屋里养伤来着,把那精瘦的‘算死鬼’疼得哭爹喊娘的,那屁股都开花了!把我的那屋里弄得擦不净的屎味儿掺杂着血腥味儿,哎呀,别提多难闻了!”
“那这期间他和寨里其他人接触没?”
“没有!我那屋里住的‘山鸡’、‘火耗子’、‘嘎啦哈’和‘三道鳞’,除了磕巴‘火耗子’在南坡巡哨,其他都被我赶到别的屋住去了。我就出来这会,我还让‘山鸡’看着他呢。”
“好,我还就会会他,问他一点情况,‘傻狍子’人们都这么叫你,我看你是一点都不傻啊,前面带路。”
“好嘞,您随我来。”“傻狍子随着他就出了二进宫院,走左侧垂花门,绕过炼丹房进了东跨院。
东跨院一个略显陈旧的寮房里,“哎呦……哎呦……哎呦……”“算死鬼”丁景腾趴在炕上,光着屁股,在不住地喊叫着,屋里弥漫着又臭又腥臊的味道。
“傻狍子”上前推了推“算死鬼”,“我说鬼子哥,我们大当家的来看你来了,别叫了!这动静,像杀猪似的,能传出好几里地去!”
“哎呦……哎呦……,大当家的,小的无家可归了,求您收留啊!小的被那丧天良的曹老大坑惨了!哎呦……哎呦……”
单库用绢帕掩着鼻子,“我说鬼子,这方圆百里还有难住你的事?谁人能经得住你的算计?你想反火松毛砬子,挂柱我黑鹫峰灵萃宫,这事可太严重了,我若收留你,必然会得罪曹老大,也就不可能在辖制松毛砬子了,我认为不合算,再者收留你,你能给我做多大的贡献?曹大杆子知道你投到我这里,无异于让我知道了松毛砬子的所有防卫部署和人马刀枪,他能咽下这口气?不合算,这也让獾子洞笑话我呀?鬼子兄弟,凭以往的交情,你为了我的事,受了伤,在哥我的山寨里住上别说十天半月,哪怕三年五载,哥也不嫌乎你,知道不?你和曹老大撕破脸,我也不怕,就是你得给我一个能让我动心的理由啊,否则,为兄只能给你治好伤,送你回松毛砬子了,你带来的几个兄弟不也没走麽?”这单库不愧是“金毛狐狸”,说话丝丝入扣,密不透风。
“难得哥哥这样坦诚,怎么说弟弟也是成长在书香门第,也深受家兄‘战天东’的熏陶和教诲,绺子间的道义和规矩,小弟咋能不知?哥哥,您耐心听我说!”
“你到说什么?……如果你敢用花言巧语诓我,‘算死鬼’,你听着,爷我就真的让你下黄泉,去做‘算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