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一途,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但是,陆风没有师父。
起初有老阁主的指点,现在老阁主在什么地方都无法确定,甚至不知道生死。
而且那时候陆风太弱,对很多东西的理解也有限,不到一个层面说太多都是多余的,反倒会变成累赘。
说白一点,陆风的战斗力全凭借活性源支撑,靠自己慢慢在摩挲。
加上是军人出身,军人的路子很直接,哪怕在西方做了杀手,同样很直接,一拳一刀,遭遇对手就只有单纯的一个想法,干掉对方。
从某种角度来说直接不是错,但凡事没有绝对。
五级之上是另一个概念,在燕京雷京三人那里陆风就感觉到了,有了力量,如何运用力量成了关键,而不是单纯的用拳头和刀硬钢。
骗来的三大杀招,破杀绝,寸龙劲,弓身,其实都是对自身的一种高效率利用。
寸龙劲可以理解为暗劲,将力量换一种方式表现出来,有着隔山打牛的效果,看似没有那么直接,攻击力却不是开玩笑。
破杀绝是刀法,只有一刀,而这一刀是将力量通过刀传递,瞬间凝聚一点,突然爆发出来,攻击力有着数倍甚至十倍的增幅。
至于弓身,那是一种身法技巧,最大限度的利用身体的柔韧度,将身上每一个部位都变成攻击武器,汇聚了多种技巧,和泰拳如出一辙,但比泰拳更强调协调性。
但是不管是雷京还是谢勤,或者是邢飞,对他的指点时间都很有限,前辈的经验有好处,可陆风知道,必须找准自己的点。
任何武学招式都一样,还得根据自身,看自身能否与之匹配。
五级之上,如何运用力量,成了陆风现在首要考虑的问题。
老道士找上自己,看在小胖子份上,是一个极大的帮助,这是一个机会,机会来了就得好好的利用。
某个安静之地,周围空旷无人。
老道士负手而立,看着陆风,“老头子就帮你一次,能领悟多少看你自己了。”
“多谢前辈。”
“别,有可能你什么都学不到,还是会挂,这算是临时抱佛脚,死马当活马医吧。”老道士赶忙打住。
陆风苦笑不已,虽然心里很清楚这一战很危险,可也不至于这么泼冷水吧,没有发生的事,谁能说清楚,万一就出现了奇迹呢。
“前辈,输与赢不重要,生与死我也看得开,不论如何,我仍然感谢您老。”陆风弓身行礼,这不是违心话,是真的感谢。
也就是小胖子的师父,换一个人谁会来搭理他呢。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初入五级不久,就算身体有那么一点特殊,身具活性源,但你根本不懂如何运用力量。”
走近之后,老道士正色道,“将你自认为最强的攻击打给我看。”
“好!”
以前都是蛮力,拳头,拼刀,技巧也是外路技巧,如果真要是攻击力最强的,也就是骗来的三大杀招。
陆风没有保留,一气呵成的打了出来。
“攻击力还行,勉强没入了门道,但如果仅凭这样就想不死,依然很难,如果我没看错,这三招是龙魂卫暗组那三个小家伙教你的吧。”
“是。”
“你就小子,老头子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原来真有他罩着啊,不过这次南狂之徒和你公平一战,你死了,罩着你的人也不好说什么。”
这话陆风让突然一愣,随即才眯起了双眼,敢情这里边还有那么多道道啊。
老道士还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那谢天擎不是不想直接杀了自己,而是在之前就做过详细的调查,应该是吃不准自己的来路,有着一些怀疑。
毕竟,从燕京到南方,他连续摧毁了三大家族,不管是仇恨还是其他什么,摧毁就摧毁了,摧毁了还屁事没有,很容易让人想问题。
不难猜测,谢天擎就是吃不准,因为吃不准而不敢贸然下手。
南狂名头很大,实力很强,但再厉害的人也不敢和国家叫板吧,前后发生了这些多事,谢天擎肯定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有后台撑腰。
那么,贸然前来杀了陆风,很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绝对不是谢天擎愿意看到的,更不是南狂想看到的。
所以,思前想后才有了今晚的约战。
只怕这个消息很快就会散播出去,半个月之后在中海香山公平一战,目的就是堵住罩着陆风之人的嘴。
麻痹的,陆风心里暗骂,老子还真以为是个正直的人,原来这么阴险。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险恶啊,小子。”老道士一声感叹。
陆风抱拳,“前辈,那晚辈应该怎么办?”
“凉拌呗,谁让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呢,被人坑了一把也是活该,不服气你就干翻他,什么狗屁南狂之徒,都说是公平一战,你宰了他,那位南狂阁下也只能憋着。”
干掉谢天擎?
陆风一时语塞,老大哥,我现在就想怎么能够保命好吧。
“东西方对力量的理解不同,西方称之为钢化之力,我们称之为气,或者是劲力,可万变不离其宗,称谓不同,本质是一样的。”
老道士灌了一口酒,讲解道,“西方的人讲求蛮力,甚至大多数潜能者都只看到直接的攻击力,忽视了更好的运用力量,这就是五级之下和五级之上的差别。”
陆风没有打断,安静的听着。
他隐约的记得在西北地洞里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