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顾盼儿回到了自己宅院,一路上顾盼儿仿佛就是个泪人,而且身子似乎因为春雨淋湿,也渐渐虚弱下来,脸上血色减退,而且双唇朱紫,仿佛要病倒一般。
在那院门前,又有些一个公子哥,在门前驻足,仿佛享受着这场春雨。
柳什暗远远看见门前一人,也是十分奇怪,心想着何人又到了自己家中,或者仅仅是为了避雨。
柳什暗走到门前,才是发现那个人是自己认识之人。
那个被逐出家门的章白玉。
在那安府中,已经从安月口中得知了章白玉的事情,不知这个公子哥去向何处,何曾想他来到了自己宅院中。
柳什暗对着章白玉点点头,随后对着顾盼儿道:“已经到了。”
随后敲门,喊道:“吕老道,开门。”
许久吕不山打开了府门,他撑着一把大伞,看着眼前的三人,有些疑惑,说道:“章公子怎么在这里?”
把伞挡在了章白玉头顶。
柳什暗回答:“我怎么知道。”
吕不山又问:“那你身边梨花带雨的小女娃又是何故?”
柳什暗道:“路上捡的?”
话语一出,那顾盼儿就是一阵哭,柳什暗瞪了一眼,道:“行了,怕了你了。”
吕不山道:“你不会欺负了人家吧?”
柳什暗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吕不山点头,眼中有着一些其他意味。
“你个老道,就知道嘲笑,行了,进屋说。”柳什暗觉得有些凉。
又是对着章白玉道:“章公子也一起吧。”
四人入了府中。
柳什暗将顾盼儿带到了一处房中,本来想着给顾盼儿找些干净衣服,可是才发现这个偌大的府中,哪里有什么女子衣衫,这就让柳什暗有些愁了。
看着眼前这个肌肤吹弹可破,被风雨打湿了身子,衣衫沾着水贴着肌肤,有些诱惑又有些楚楚可怜的女子,柳什暗也是收回了目光。
“这里原是旧宅,我也是刚刚搬进来住,也没有女子衣衫,若是你不嫌弃,就先穿着我的衣衫。”柳什暗说道。
顾盼儿点点头,裹紧了自己身子,似乎是冷意入身,太过凉了。
柳什暗这便是去找了一身自己干净衣衫,放到了顾盼儿屋中,不久之后顾盼儿换好了衣衫,男子装扮在身,也掩盖不了这个顾盼儿的姿色。
看着眼前这个“男儿”,柳什暗道:“你等一会,吕老道会给你送来点驱寒汤药,你趁热吃。”
顾盼儿问道:“吕老道是谁?”
“方才那开门之人,是个老郎中,医术很高明。”
顾盼儿点头,说道:“多谢柳公子收留。”
柳什暗回答:“你且先休息一会,等下晚饭好了叫你。”
顾盼儿微微点头,那眼中似乎是要掉下泪珠一般,柳什暗摇了摇头,退出了屋中。
“哀莫大于心死啊,至亲离去,如何不能让人悲伤。”
这般想着,柳什暗走到了章白玉所在房屋。
章白玉也是换了柳什暗一身衣衫,看见了柳什暗后,起身说道:“柳公子。”
柳什暗道:“章公子,在我府外避雨嘛?”
他倒是不想直接切入主题,这个章白玉要是真的要自己帮忙,还是要等他自己开口为好。
章白玉道:“一为避雨,二为柳公子而来。”
“喔,不知所为何事啊。”
“章某已被逐出家门,无处可去,城中无人能帮我。”
章白玉话语直接。
柳什暗道:“章公子之事,我也有所耳闻,只是我要如何帮忙,在那官府上,也不是我一言就能断定事情走向。”
章白玉行礼,说道:“只需要柳公子,将事情前后梳理清楚,还张家一个公道,让章星玉服罪即可。”
柳什暗道:“章星玉是你兄长,你丝毫不留情面嘛?”
章白玉冷笑了一声,仿佛其中带着无尽的嘲笑还有不甘,或许里面还有着怨恨还有报复。
“情面二字,若是有,我也不至于到了如今,你可知道他对我做了何事?”章白玉似乎想起了许多难堪过往,那张脸上有着不寻常神色。
雨声淅沥,覆盖了整个天幕。
“雨天无事,愿意倾听。”
章白玉道:“你觉得什么最让人痛苦?”
柳什暗回答:“至亲相离,心如死灰。”
他不知为何脱口而出,只是柳什暗认为这八个字,确实是让人痛苦,放逐东洲,远离父母还有发小;到了东洲,也因为服罪问题,与歧渊雪分开,这些事让柳什暗想起,就觉得是一根刺一般,刺痛着自己。
章白玉回答:“作为庶出之子的我,从小就被长子章星玉欺凌,最近的一次,章星玉欺辱了父亲的一个奴婢,放到了我的床上,嫁祸与我,我百口难辩,被父亲杖打了六十三棍,心如死灰。”
“事后,章星玉假情假意给我送来汤药,说是息事宁人,要我以后改了这个毛病,我看着他在我床边冷笑,对我说,章白玉,你怎么还不死。”
章白玉说着,眼里布满了血丝,他道:“如今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父亲就将我逐出家门,对于章家对于章星玉,我已经恨之入骨,你说我个他还有兄弟情义?还有何情面?”
柳什暗拍了拍章白玉肩膀,说道:“这个事,我帮你了。”
章白玉要起身拜谢,却是被柳什暗拉了起来,说道:“也不全是我自己主意,你的那一位,有心让我帮忙,让你走出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