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什暗道:“有何不公平,独孤将军!”
独孤正一下子脸色都是变了下来,他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少年。”
刀冲天道:“你在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
柳什暗道:“独孤正,朕念及谋略大陵之事,可免将军往日死罪,接下旨意,成为大魏虎狼军将军,饶恕所有罪责”
柳什暗道:“独孤将军,还要念完嘛?”
刀冲天一脸惊讶,道:“将军?你有没有搞错?”
“没搞错,我以前学过一些北方文字,其中就有这种文字。虽说解析的不算正确,可是大致意思也是懂,这个老头子,就是一个将军。”
刀冲天道:“那还要打,咱们跑吧。”
独孤正将一身衣衫,全都是脱下丢在了一边,道:“我没想到,一个区区毛头小子,都是能够读懂北魏文字。”
刀冲天目光看着独孤正,道:“他可不是毛头小子,是一个才子。”
柳什暗回答;“就你话多!这个老头要拼命了。”
刀冲天道:“你可没说,这要出人命。”
柳什暗道:“人家衣服都脱了,你说要不要拼命?”
刀冲天扭头,道:“天气热,说不定人家只是为了凉快一些。”
柳什暗无语道:“你觉得像嘛?而且他是北魏将军,你觉得你能放他走?”
刀冲天道:“北魏打仗又不会打到东洲,我觉得这也没啥大不了。”
“一点爱国之心都没有。”
“要是打不过,就死翘翘,你觉得爱国比较重要?”
“你说的倒是有道理,可是事情已经这般,你觉得还能全身而退,这不可能,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活。”
刀冲天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可是也没有细想,目光锁定着独孤正这个老人。
从方才的战斗来看,刀冲天除了斩下独孤正胸前的衣衫,自己却是没有占到丝毫便宜,只是柳什暗加入之后,才是能够占到一点上风。他原本以为这个背着三把剑的少年,只是一个摆架子,可是通过方才的配合,他却是知道这个文弱少年,却是有些手段的。
刀冲天也是一个血气男儿,国难当头,自然是知道该如何取舍,今日这事,决不能就此罢休。
独孤正此时已经摩拳擦掌,他没有否认柳什暗的说辞,也没有赞同,可是他的做法已经很明确了,这两个人必须死,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自己作为一个学习大陵剑法成长的北魏人,知道此事不仅关乎自己性命,也关乎那拓跋木拓的性命。
若是眼前这两个少年,将今日之事,将那封圣旨交给官府,那么官府必然震动,木拓必定会被追捕。
在这个大陵国和大魏国开战的时机,即使在这个遥远岛屿东洲,在这个东洲的一个郡,为国灭敌,也是每一个人心中的头等大事。
他独孤正尽管认同大陵的文化、制度、思想等等,认同大陵的所有一切,可是他终究是一个大魏人,流淌着是大魏土地的鲜血,身上的血肉是大魏的魂。
所以,面前的两个少年,只能送他们下黄泉。
独孤正道:“独孤正剑下,从不杀无名之辈。”
柳什暗不屑,道:“你既然是北魏旧时将军,难道杀的大陵人还少?哪一个对你而言,不是无名无姓之辈。”
独孤正道:“在那战场上,我是杀过无数大陵人,可是大陵铁骑也踩踏过北魏疆土,北魏抵抗,这难道有错?”
“错对我不去考究,只是我知道,从大陵建国开始,大陵就没有对北魏进行过分征伐。”
柳什暗又是道:“就拿木安国、木泽夜两个皇帝而言,对你们北魏的战争,也都是驱逐、劝降,兵强马壮时候,都是没有主动进攻,而你们现今,却是因为一场天灾,举国之力,要将大陵灭绝,大陵才是放抗的对象吧。”
独孤正道:“我在大陵生存那么多年,知道大陵的良苦用心。”
柳什暗一下子才是惊讶了起来,他本来以为这个老者会和自己先来一个唇枪舌剑,可是没想到这个独孤将军,竟然是认同了自己的看法。
独孤正擦了擦剑,上面有着刀冲天的血迹,这些血迹似乎让独孤正,很是不舒服,所以他极力想要擦拭掉。
独孤正一边擦剑,一边道:“你这个少年,似乎眼光很远,那么在开打之前,你我站在不同立场,说说如何?”
柳什暗道:“在下柳什暗,先文后武,请赐教。”
刀冲天觉得这个公子哥,有点毛病,也觉得他们文人的规矩真是多,要打便打,现在又是要辩说一通,这有何意义?不过他倒是没有放松神经,紧绷的神经,仍然锁定着独孤正。
这个独孤正比小霸王,比刀冲天如今遇到的所有人都强,今日对战木拓,这个独孤正,竟然还藏拙了,实在是心机颇深。
刀冲天不知道独孤正,之所以藏拙,是因为木拓是一个将军,独孤正不想出手罢了。
独孤正道:“原来那个灭了梁图的人,是你,大陵正是人才fēng_liú辈出。”
独孤正一边感概,又是道:“我之所以来到大陵,便是觉得北魏错了。于是我成为了一个逃兵,从战场上逃离的将军,我来到了大陵,躲藏在这个大陵最角落地方,看着大陵东边的风光、娶妻生子复生男,又是坐着武人本分,没有丝毫违法乱罪。”
柳什暗道:“致使你选择接受大魏君王圣旨的,莫不过于娶妻生子四字吧。”
独孤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