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什么意思?”苏定方疑惑问。
苏庆节一边吃着肉,一边慢条斯理跌分析。“老爹,您想想,就说这老肉秘方,您说了,您是从程伯伯手中换来的,但这毕竟是清和的东西,如果没有清和的同意,程伯伯会把秘方给您?”
苏定方反应过来了,秘方虽然事小,但关乎人品,程家和杜家现在正是合作的蜜月期,以程咬金的精明怎么可能因为区区三本兵书而做出可能得罪杜构的事?
苏定方有些反应过来,却仍让苏庆节继续。
苏庆节点点头,继续分析。“既然程伯伯敢把秘方给您,就说明这事清和授意的,或者说,您手中的三本兵书,是清和所需要的。”
“兵书?杜构要兵书干什么?”
“这我哪知道?”苏庆节耸耸肩。“清和做事向来谋定而后动。就像贞观纸和复刻术,不到最后一刻,根本没人相信他会成功。而到现在,所有人都不会在怀疑,纸做的书本毕竟风靡整个大唐,会一降再降,而到时,书也将变得不会在值钱,这种情况清和肯定会知道,但他还是在花费大力气买书,他是要做什么?这点,您和其他的叔叔们考虑过吗?”
苏定方耸然一惊,然后咽了口吐沫。“你是说,杜构现在正在大量搜集各种孤本书籍?”
“可能吧?呵呵,老爹,我这只是举个例子,实际上,这是跟咱们关系不大,杜构买再多书也影响不到您。我之所以说这事,就是为了提醒您,清和从来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虽然我只见过他一面,却对他印象太深刻了,那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你要是想算计他,太难太难了。而且,您被忘了他是谁的儿子。”
苏庆节说的很委婉,再直白点说就是苏定方一个武人,和一个宰相家里的长子玩心眼,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苏定方有些懊恼,但旋即看了看苏庆节,眼睛又亮了。“不过,儿子,这不是有你吗?老爹不行你可以啊。你可以帮老爹算计那小子啊。”
“噗!”苏庆节吃肉直接呛到了。“咳咳咳......老爹......您还真敢想。呼!老爹,您儿子就更不行了,我连人家先做什么都猜不到,但人家可是把咱们爷俩算计于股掌之间,您要知道,连山东那帮老家伙都吃了清和的亏,就凭咱们父子俩,那纯属是给人家蹂躏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苏庆节无奈一笑。“老爹,您不就是想琢磨那个兽营吗?你直接和清和说不就得了?他要是答应你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那他要是不答应呢?”
“老爹,您别忘了,您是长辈,他是晚辈,您张口求人,甚至不用求,只要提出来,清和身为晚辈,就不好拒绝,如果他真拒绝了,您打不了直接去找杜伯伯。总而言之,对付清和,只能用阳谋,算计越少越好,多用真诚,少用算计,绝对事半功倍。”
苏定方越听越明白,到最后,咧嘴笑了。“对啊,这么点屁事,我直接说不就完了吗?为什么搞那么多幺蛾子?”说罢,自己都被自己给逗笑了,然后心情舒畅了,直接割了一大块肉,直接塞嘴里,吃的满嘴流油。
“嗯,好吃,哈哈哈,舒坦!”
苏庆节看着老爹的吃相,无奈的急忙往自己的盘子里割一堆肉,免得都被老爹给祸祸了。然后端着肉,往后退了退,一边喝酒,一边吃肉,再次做起了安静的美男子。
......
再说杜构,回到杜府以后,就一直愁眉不展。收武媚娘为徒这事,可操作性太难了。他主要是担心老杜会横加阻拦,毕竟他还没有成婚,却要收女徒弟,怎么想都有些不正经。
一直到晚上,杜构都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最后,不得不再配老娘打了半宿的麻将,把这件事旁敲侧击的先告诉杜母,结果杜母误以为杜构要找小妾,高兴地连麻将都不玩了,拉着杜构问长问短,直到最后,再三确认武媚娘年纪还太小,杜母这才放弃,但却不同意杜构收徒,因为一旦收徒了,就没办法收做小妾了。
最后,杜构哭笑不得的好说歹说,才算勉强说服了杜母,还答应杜母要早日成婚。
之后,在杜母的陪同下,在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和老杜说了这事。结果让杜构意外的是,老杜对杜构收徒的事根本不关系,在老杜看来,这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玩闹罢了,他才没闲心管。反而老杜一直在嘱付殴棺罱太浮躁了,需要好好静一静之类的,反正一顿唠叨。
直到老杜出去上朝,杜构才算从吐沫星子中解脱出来。回到小院的杜构,苦笑着欲哭无泪。早知道老杜不关心这事,他又何苦走杜母路线,遭了这份罪?不过事情办成了,也算是一个良好的开头。
征求了老杜的同意,之后就是要帮着武媚娘脱离苦海了,不过这个先不急,救人要雪中送炭,收徒要先打三鞭。现在武媚娘拜师,利用杜构的成分居多,杜构虽然不在意,但这事不能这么办,如果拜师之前不能磨掉武媚娘的棱角,那以后杜构的师父名义将只是一个名义,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回到小院中,杜构眯了一小觉,睡醒后,突然想去听书,好久没听书,他也要好好考察一番书茶馆,马上就要扩张了,这时候,他还真得要把把关。
换身衣服,杜构带着昨天回来的宗明就要往外走,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便让一个暗中的兽营勇士回去传信,他要见几个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