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正要去洗手,适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洛雪犹豫了一下,陆蔺贴心道,“阿姨,我自己去拿就可以了,你先接电话,是在洛晨先生的房间吗?”
洛雪指了方向,便过去接起了电话。
陆蔺走到洛晨房间,推开了门,里面东西摆放整齐,看起来又干净又温馨。
陆蔺微一失神,而后甩了甩思绪,便走到了一大排的衣柜前。
她拉开衣柜,忍不住皱了柳眉。
衣柜里,整整齐齐地叠着一些干净的白布,白布微硬,形状平整,似乎定制一样,白布上竟然还有小巧的扣子。
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陆蔺移开了视线,却蓦地看到了最左边,贴身的舒适型晚安内衣挂了一整排——
彷如雷劈,陆蔺怔在了原地,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突然浮了出来。
难道——
她蓦地想起了那天,那个清冷的男人将他抵在墙壁上,肆意亲吻,沉沦不已!
如果那个清冷的男人,不是**的话,那么——
只剩一个可能了!
半拉开窗帘的房间微暗,打在陆蔺的半边脸上,有种诡异的神色。
那人一直为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而痛苦!
谁知在底下,这个人被别人压过在身下多少次了!
一个假装清高,却欺世盗名的女人!
如果她撕开她的真面目,是不是他就会清醒过来了!
那么,他便不再会手软了!
蓦地,陆蔺把视线投向了坐在沙发上接打电话的女人。
温家别墅,一如既往的安静。
温雅非常愧疚地等在一楼大厅。
她的儿子从小性格冷漠,对所有一切漠不关心,偏偏天资聪明,一直都是云家人崇拜和学习的模样,现在怎么会这样胡闹,就像眼珠子一样护着那个男人。
而且,那个男人干了这种事,他还这样对芜芜,真的让她不知道怎么和姐姐解释!
“姨姨。”
一阵轻轻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温雅转过头去,却见姐姐扶着芜芜走了下来。
穿着真丝睡衣的女子清瘦了很多,向来异常美丽的脸上,此时只有苍白得毫无血色。
“芜芜——”
温雅起身,心里越发的愧疚,却见女子挣开她妈妈的手,朝她怀里扑了过来。
泪水从云若芜脸上落了下来,沾湿了温雅的衣服。
“姨姨,是不是芜芜做错了什么,傲越哥哥要这样对芜芜?”
温雅脊梁一僵,连忙轻轻安抚地拍着她的背,道,“没有,芜芜很好,是傲越哥哥的错而已。”
湿哒哒的泪一圈圈地漾开,云若芜哽咽道,“姨姨,你别怪傲越哥哥,傲越哥哥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被欺骗了——”
云若芜的乖巧,让温雅莫名觉得心疼这孩子。
云家的信息网遍布全国,她知道那个男人把芜芜掳走的事情,但是,她一直没插手。
她知道她的儿子的性格。
有视癖,厌恶所有人的视线,**淡薄,漠不关心,是那种路见不平只会视若无睹,绝对不会出手相助的人!
一直持续到死亡森林前,她都一直认为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事可以让她的儿子上心,直到她看到她的儿子从死亡森林出来时昏迷了,但他仍会死死地拉住芜芜的手,一个16岁的少年的力度,连一个男人用力掰都掰不开。
她便知道,芜芜成了她儿子生命的劫。
所以,无论多少人和她说,她儿子为一个男人破了多少例,她都可以平静以待,因为她太了解她儿子了,那样的性格,不会对一样事物或者一个人沉迷太久。
直到,芜芜出事——
她一直等着她儿子出手,却是得到了她的儿子封锁所有消息,然后废了云青,下令云家不能对付洛晨的结果。
她第一次心惊,却安慰自己,她的儿子可能还在新鲜期。
直到这一次芜芜受伤,她的儿子甚至亲眼目睹,却对芜芜说了重话。
她的儿子从小到大宠着芜芜,这次不仅对芜芜受伤熟视无睹,甚至还因为那个男人被刺杀而大动干戈,斩草除根,目的是为了警告所有云家人,谁动那个男人的下场,便是亲朋好友一个不留。
这一次,她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因为新鲜期太久了,久得她有些害怕。
明明应该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人,偏偏对一个人好奇起来竟是这样的偏执。
她倒想看看,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可以让她的儿子变成了这样偏执。
而云家主母,绝对不可能落在一个男人身上。
想到这里,温雅轻轻安抚地拍着怀里的孩子的背,道,“芜芜,明晚我会和他说清楚。”
似乎想起了那个毫不留情地推她下楼的男人,云若芜身姿在温雅怀里颤抖了一下,“姨姨,我怕。”
温雅道,“没事的,芜芜,姨姨在,别害怕。”
知道自己妹妹终于要插手了,温意保养得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放心的神色。
第一次,这么憋屈!
因为少爷宠芜芜,温家向来是在其他世家面前是高人一等的。
芜芜要逼洛晨动手,她便应了芜芜,派了温家最强的杀手去杀洛晨那贱男人,谁知那贱男人不仅逃过一劫,还反杀了她的杀手。
而少爷追究的结果,则是把那个杀手的父母,妻子,亲朋好友一个也不放过,少爷甚至狠到把她的温家杀手血洗了一遍。
损失惨重,却哑口难言,投诉无门。
因为下命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