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餐厅的艾菲,发现自己的手还被黄天云牵着,她的脸蓦地泛起了红晕。他大大的手掌温暖厚实,掌心还能感受到几个突起的小茧,硬硬的——被他牵着的感觉似乎还不错。但……俩人仅仅只是朋友关系,这样牵着走似乎……怪怪的。她下意识的就想把自己的手抽出。黄天云感觉到被握着的小手有要挣脱的动作,他低头一看,这才想起原来她的手还被自己牵着。他也有一点不好意思,但是他却并不觉得羞愧——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如果能一直就这样牵着她的手无论风雨,携手同行,想必应该是件很美好的事吧!他松开了她的手,俩人就这么并肩的顺着大街慢慢的向前走着。
天已是全黑。饭后的商业街上很热闹:路灯掺杂着各色霓虹照得人有点恍惚,如织的行人来来往往的从他们身边穿过来走过去……。艾菲和黄天云顺着街道边上的走道慢悠悠的踱步前行,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倒也完全没有陌生感。艾菲发现自己和黄天云,在好些事情的看法上居然有惊人的相同看法;在提到后续那个合作的方案上,他也提出了几个建设性的建议,很有见地!他提到了自己当初选择做中医的初衷、以及后面开了这个三九堂中医馆的出发点;总之他跟她聊了很多——天南地北的聊!关于他的事情,他好像没有要对她有所保留的意思;这倒是让她有些许感动,至少说明他很信任她!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走着,不知不觉的竟走到了一个广场边上。这是一个文化广场:广场中间的边缘上立着一根很粗壮的水泥柱子,柱子上有一个大大的led显示屏,此时显示屏上正在播放着关于城市建设与环境绿化之类的节目,有几个大人带着小朋友正席地坐在屏幕前方的地板上,仰着头很认真的盯着屏幕看;几拔中年或老年的妇年分散在广场的几个区域,各自成群的伴着带劲儿的音乐,正在欢乐的扭动她们略略发福的腰肢,若是仔细的往人群里瞧,居然也还能看到三个五个男士掺杂在其中。
广场边上还有一片小树林,这片树林的每棵树上都挂了很多五颜六色的彩灯:这些灯在树叶的映衬下发出不同颜色的光,夺目耀眼、色彩斑澜,煞是好看!艾菲和黄天云迎着灯光走去,树林里有不少情侣——他们或倚坐在树下的长椅上相互依偎,或挽着手双双在树下漫步;好看的灯光也吸引了一些好奇爱玩的小朋友——他们在树下跑来跑去,嘻笑玩闹,很是开心!
俩人找了一张长椅坐下。
“呼——!这儿真舒服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艾菲重重的靠着长椅的靠背,清凉的晚风徐徐的吹着,她长长的呼了口气。
“你看,天上有一架飞机!”她突然兴奋的抬头往上空看去,她如黑宝石般的双眸在夜空下闪着熠熠星辉,迷人心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上看——果然有一架飞机正在苍茫而黑的夜空里一闪一闪的向前移动……
“我在想:要是此时飞机上有一个我们很亲的人正坐在上面,他(她)会感应得到在地面上正看着他(她)的那个人吗?”艾菲喃喃的说道。
他愣了一下——侧过头来看了一眼抬头仰望夜空的她,然后又看了看那一架渐行渐远的飞机说:“应该会吧,有心就能。”他淡淡的说着。听到他这样回答,艾菲转过头来,也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的笑了。
“你笑什么呢?”她的笑很美,但他此时却有点疑惑——难道刚刚他说错了?
“哈哈——,别紧张嘛,没啥啦!我只是觉得医生好像都是理性得近乎残酷的,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感性的回答。”
“说得医生好像不是人了一样,哈哈!其实中医讲究的人的病都是由七情六欲所生,所以好的情绪,也是治病的一种手段,治病先治心嘛,有时候感性的自我安慰是一剂很好的良药呢!”
听他这么说,艾菲不由得崇拜的看着他——他的这翻见解倒也独特,也难怪他能在医疗事业上有所成就。她抬起手来揉了揉脖子,顿了一顿然后又说道:“你怎么会想要学医呢?”
“这个呀,从小我父亲就是乡里小有名气的赤脚医生,自懂事起就经常跟随父亲上山采药、走村窜户的行医,可能是耳濡目染吧,所以后来很自然的就报考了医学院。”
“子承父业,挺好的。”她又揉了揉脖子,左右摇着脖项轻轻扭了一下,发出“咔咔”的声响。
“怎么啦?脖子又不舒服了?”黄天云见她不适的扭动着自己的脖子,脸上眉头微皱,似乎不是很舒服。
“没事,可能刚刚抬头看飞机不小心又扯到了脖子,微微有点酸疼。我揉一揉就好了。”
“过来!”他突然霸道起来。
“啊?”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艾菲有些懵逼的看着他。
“坐过来点,转过去,我给你看看。”
“哦……”
不知为什么,她竟然很听话的就按他说的做——靠着他转过去背对着他。他站起身来,修长温润的双手,一只扶着她的前额,另一只在她的后脑勺枕骨下的位置轻轻的按揉着……微微的有些疼……又有丝丝舒服,慢慢的他适时的加深了一点点力度,又在附近的几个位置按了按,这一通整下来,竟也真觉得比刚刚舒服多了!
“你站起来,我给你扶一下脖子。”他温柔而有磁性的声音像带有魔力一般,让她乖的像只小绵羊,只想按他说的去做。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