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猛冷哼道:“突厥帝国,好大的威风!是不是日后我们将军见了阁下,还得下跪行礼啊?”毛峰亦道:“突厥可汗,控弦之士凡数十万,好不厉害!”
朱邪策见众将都脸色不善,慌忙跪下道:“罪囚为了说服那些部族,不过一时权宜之计罢了,诸位都是明白人,切勿往心里去。况且突厥便算得势,亦不敢忘记大帅恩宠,愿为番邦,为天朝永镇北疆!”徐晨奇亦道:“不妨事。谈判之时,言语从权,并无不宜。长老请勿在意。”
朱邪策又道:“一时之间众酋长议论纷纷,争执未定。却可恨有个突骑施贼酋苏仙,当时说道此是我沙陀败军之后投靠朝廷,为了逃避惩罚,却来觅得借口要卖突厥诸部。一时众人恼怒争执起来,便即大打出手。乌麟将军等在外见事不好,急忙引军冲突,却来大战。喜是将军兵马掩到,那伙突厥兵却无准备,又不识备细,急忙退走。”
徐晨奇道:“这苏仙好生可恶!却不知突骑施是何部族?有多少人马?”徐晨奇语音虽然平稳,然徐霹雳等素随徐晨奇征战已久的将领却俱知其杀机已动,都微微一颤。
朱邪策道:“自我突厥衰落以后,突骑施乃是第一大族,此番出军,突厥三万四千余骑中,约九千余都是突骑施部。我沙陀虽算突厥大族,亦只有五千骑不足。”
众人正说之间,却听哨卒报来,称那突厥诸部都愿归降。乌古斯、葛逻禄、钦察、卡拉吉、样磨、处月、薛、延陀等各部胡酋都亲来纳降。徐晨奇听罢大喜,急忙出帐迎接。当下请了众部族长老入内,各诉衷肠。
却原来突厥各部连日强攻西河不下,军兵士气已挫。听了朱邪策言语,尚自将信将疑,后来又被徐晨奇大杀了一阵,都心惊胆战,各自商议道:“我每攻打小小西河尚且不下,如今天朝骠骑将军的数十万大军却如何抵挡?莫要失却了良机,惹动天怒,死无葬身之地。”苏仙瞧见情势不好,却早不知何在。当下各部一齐哗变,把契丹监军使乱刀砍死,枭了首级来徐晨奇军中纳降。徐晨奇大喜,却假作不动声色道:“诸位能迷途知返,悬崖勒马,本将军甚是欣慰。虽然本将军提兵五十余万,本不在乎你这些许兵马。不过尔等为显忠诚,都当各选精壮兵马,少则数百,多则一千,都并入我军。又再请诸位大人子侄,一同来我中军为卫士可好?”
那延陀部叶护怒道:“这岂不是要教我上缴人质?”其余各部长老听了,登时冷汗涔涔而下,都对其怒目而视。钦察叶护更用胡语低声骂道:“你这厮欲要讨死,休要把我等尽数牵连!”
偷眼看那徐晨奇时,却并不着恼,只是微微笑道:“不然。我影麟精骑兵中军,却非什么人都可入的,都是千挑万选勇士。如今本帅提兵五十万,即将横扫契丹。本帅教诸位子侄从军,乃是提拔之意,教他每多立军功,怎可说是人质?”
众部族首领听了,满脸堆笑,唯唯称是。当下徐晨奇谴逆鳞骑随众长老回归部族,点选兵马。不是今日突厥诸部投降徐晨奇,有分教:飞麟腾龙今朝会,胡虏散骑遍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