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蛮王当时看见塔坤腹上中刀,都惊得呆了。塔坤身体健硕,虽然遇刺,血流如注,却仍清醒,指着士迁怒道:“你这老匹夫!你!”士迁冷声道:“二来,塔坤大王必死!”塔坤大怒道:“你这老匹夫说什么!”
士迁冷笑道:“如今我等受云龙胁迫,不得与三军相通。方才通蛮大王也说了,若是云龙胆敢加害吾等,正是自取其死。吾等之中,只需有一人身死,消息传将出去,三军必然一齐暴动,是为脱身之策。而这里北诏王是外人,其余众大王威望也不够令三军愤怒,是以只有杀了塔坤大王,嫁祸给云龙!”
塔坤怒吼道:“为什么不杀了你这老匹夫!”说罢飞身扑上,提起那砂锅也似铁拳,就要来打士迁。那里士龙、士覇、士彪、士郎四子一齐抢上,早把塔坤按倒在地。塔坤腹上伤口血流如注,早昏死过去。士迁冷声道:“谁说老朽不死?大大王先去一步,士某随后就来。”
士郎大惊道:“爹爹说什么话来?”士迁惨笑一声道:“塔坤大王虽然身死,然而云龙必然封锁消息,又或者伪造谎言。如此一来三军虽然犹疑,未必便反。一会儿却请诸位大王绑了老朽,去云龙那里首告。如是云龙必然以为诸位大王与老朽并非同心,老朽亦可招作不合谋权,刺死塔坤大王。那时云龙要解释塔坤大王身死之事,必然斩了老朽,号令三军。如是,则大事成矣!”
士彪听了,大惊失色道:“爹爹休要乱说。如此这般,爹爹枉然身死,岂不是反给云龙解释塔坤大王之死的借口?”士迁摇首道:“不然,不然。云龙为了解释塔坤之事,本来就必要从吾等之中寻一个凶手,才好向三军分说。老朽与他有仇,不找老朽,又找何人?是以老朽必死。还不如叫诸位大王绑了老朽去,还能消除云龙这厮疑心。这计策巧妙之处便在此了,要说老朽行刺塔坤大王,三军本来便必然疑心。而云龙为了消除疑虑,必然叫诸位大王向三军作证。当此之时,众大王齐声一吼,说云龙谋杀塔坤,以老朽替罪,三军听了,如何不怒?届时饶他云龙防备森严,怎能压制三军怒火?而且如此一来,一命换一命,也赎了老朽以下犯上,行刺塔坤大王之罪!哈哈哈哈!”
众人惨然变色,面面相觑。良久那九溪大王才道:“士迁大王愿意舍生取义,我每十分佩服,感激。”士霸怒道:“狗贼!说什么!父王,不就是找个替罪羊么!我等便绑了这个九溪大王,有何不可!”九溪大王怒道:“放屁!放屁!你这厮说什么!”士迁摇首道:“九溪大王与云龙无冤无仇,云龙必不满足。他必要借此机会,剔除异己。”士彪道:“何不绑了通蛮?通蛮与云龙本就不对,绑了正好!”
通蛮听了,顿时面无血色,尖声道:“士迁大王自愿就死,尔等瞎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