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明落在地上,见云龙抢了一杆枪又杀将过来,心下大恐,急忙催动法诀,立时将云龙定在原地。西明待要上前结果了云龙,却听得脑后一声大喊,一员大汉忽然抢出,一柄狼牙棍直取西明,口中喊道:“休要伤了我的哥哥!”西明又催动法诀,再把张栩杨也定在了地上。西明先受了伤,又连用两次法术,中气不济,脸如金纸,慢慢瘫坐在地上。那伙兵勇都是些病残老弱,贪生怕死之徒,先前见了云龙这等凶悍,早都走得无影无踪,此时县衙之中只有这三人,却都移动不得,一时僵持在那里。不料这张栩杨虽然被定住了双脚,却喜得西明法力不济,两手仍能活动,从身边摸出流星锤来,朝那和尚砸去。西明见了,心下大急,急忙起身躲避时,却仍是被打折了左腿,又跌倒在地,一时泄了气,内伤发作,无力催动法术,云龙早抢上几步,一枪结果了这贼秃。可怜这西明和尚,一场到手功劳,反成杀身祸事。有道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傍。”
张栩杨先上前取回了流星锤,却从后门旁将那五花大绑的阮浚拽了出来,笑道:“俺见大哥在前门发作,正要从后门枪入,不料这厮却胆小如鼠,恰好蹿出,却不是自投罗网?”两人笑了一回。张栩杨却道:“只是有一件奇怪,兄弟先闯入过室内搜查了一番,却没有女子踪迹。不知这个狗官却把嫂嫂藏在哪里?”云龙听了奇怪,自去寻了一番,也没找到,却回来找这阮浚。
云龙把带血的枪头一扫,早把阮浚一只耳朵割了下来。阮浚只见寒光一闪,自己半边脸便是一冷,血流如注,吓得屎尿齐流,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云龙问道:“那狗官!如何三番四次刁难我!今日还不是在老爷手上讨死!老实说出沈米凡所在,还饶你一条狗命!”
阮浚见西明和尚惨死,云龙神威凛凛,又料来再无援兵,忙道:“沈米凡委实不在此处!”
云龙怒道:“你这厮还敢嘴硬,正是活的腻了!”枪尖前探,早把阮浚左眼戳瞎。阮浚大慌,急忙道:“下官说的委实是真,前些日子张三李四送大爷走后,我等一直留在此处。不料昨晚便有贼人趁我等众人不备,夺了沈米凡而走。据目击守卫所说,却像是前日带头大闹守备府的那个莽汉。下官此日在城中严加搜寻,便是为了找回此女。想来此事距今不久,若是急急搜寻,还应能觅到。”云龙听了,咬碎一口钢牙,怒道:“这匹夫蛮牛,必是自将沈米凡解上京城去了!”三步并作两步,也不管阮浚,与张栩杨往北去了。
原来当日任萌晚上见了建业火起,心知有异,急忙往建业而去,却恰好于路上听得人马嘶鸣,匿于林中小道见着了阮浚等人经过,为是担心寡不敌众,便偷偷尾随至柴桑,觅得个机会却于晚上劫走了沈米凡,生怕再有失疏,藏到了先前所居庄园之中。
云龙不知此事,急急向北而走,却一路往建业疾行。也是云龙与沈米凡天定姻缘,云龙行至建业城外,却在路上碰着一个人来。有分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毕竟此人是谁,还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