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昌道说道:“末将二人此来,正是为了此事。那贼将云龙偷袭嵩山,杀了我二人所爱后生思恩杜宇,我等气恼不过,便来请命陛下,准我二人出兵。”
姚子剑喜道:“若能由两位领军,当可配合大将军一鼓而下贼兵。只是如今神都之中兵马无多,却不知两位将军要点多少兵马,何时可以出军?”
朱恒吉答道:“回陛下,如今已是紧要之时,胜则生,败则死。臣请陛下尽出亲军,交由末将二人占据洛水。如今兵贵神速,只宜及早出发为上。”
姚子剑听了,却向傅程鹏问道:“相国以为此计如何?”
傅程鹏奏道:“两位将军果然久经沙场,此计大妙。只是一件,皇城重地,不可没有兵马守卫。微臣前日始终请两位将军休要出战,而宁可从外调军镇压叛逆,便是为此。如今虽然情势急切,天子禁军亦不可擅离陛下左右。”
李昌道怒道:“那依着相国大人,却要如何?”
傅程鹏道:“加强警备,依仗洛阳高墙固守,等待大将军回军杀散敌寇。更再发天子诏令,号召各地勤王。”
朱恒吉道:“洛阳高墙可依,难道洛水天险便白白丢给匪军?相国虽然博学,终究只是一介书生,哪知行兵打仗的道理?”
傅程鹏笑道:“将军休要口强,某虽是一介书生,颇习兵法。近来听各地报告,这云龙行兵神速,惯会突袭劫寨。依着书生看来,此时洛水必然已失!”
李昌道叩首道:“禀陛下,思恩杜宇之死,末将心如刀绞。绝不能容贼兵于皇城之下撒野!”
朱恒吉亦道:“相国所言,乃是纸上谈兵,不足为道。神都乃是一国之重,若是竟让荆州叛军直开到城下,耀武扬威,成何体统?必然令天下耻笑陛下迁都之失。如今末将二人情愿领兵出战,与那贼军一较生死!”
姚子剑听了,禁不住他两人苦求,又见他二人同心协力,一心出战,便道:“既然如此时,朕却请两位将军进屯洛水北岸,保护神都安全。”又经不住傅程鹏坚持,才留了五百步兵,守卫皇城。
那朱恒吉与李昌道两人,当时取了虎符,点起天子亲军,出洛阳南下。行未数里,早到洛水边,却见前方人马喧哗,黑压压的一座营寨。李昌道奇道:“却不知何时此处竟立起了一座营寨?”朱恒吉道:“莫非是洛水南岸的守将胆小懈怠,移到此处避敌锋芒?”
李昌道又道:“遮莫是贼兵杀来,立下营寨?”
朱恒吉摇首道:“贼兵料来不会如此神速,若是杀来,我等也该听到些影响。莫非是大将军击溃了敌军,回军至此?”
两人正在那里猜疑不定,早到营寨之前。却听得一声尖锐哨响,无数羽箭随着一支哨箭飞出。登时把走在前面的兵卒射伤不少。饶是朱恒吉与李昌道武艺高强,一时竟也被逼的手忙脚乱。却见那寨中高台上,一员银甲白袍青年将军喝到:“朝廷鹰犬,今日你云爷爷已然来到,怎不束手就擒?”话音未落,张弓搭箭,寒光一闪,狼牙羽箭已到李昌道面门。不是这箭射来,管教:三军愤怒,万众胆寒。毕竟李昌道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